直接把这些送进库房再盘点吧,之后再有姜家的东西送来,也直接入库。” 大哥发了话,闹哄哄的场子瞬间冷下来。 白松旭要是有尾巴,现在应该夹着尾巴紧紧垂地,转身欲走。 白箐箐在沙发上又拆一包牛肉干啃着,兴致不减,冷不丁对上白澋诚突然看向她的视线,下意识往下躺得更平了些。 等整个人都平躺下去之后,望着天花板又觉得不对啊。 关她什么事? 她躲什么? 白箐箐小眉头一皱,叼着牛肉干儿又重新坐高一点儿,晃着两只脚心情不错。 岩叔和徐女士命人转移桌上的礼物。 刚转身准备离开的白松旭又夹着尾巴转回来了,小心翼翼地靠近脸色铁沉的敖心逸,不怕死地开口问道:“妈,三哥都要结婚了,二哥……会回来吧?” 本来平时没提到就算了,他也习惯了二哥常年不在家,可刚刚顺嘴突然说起来,他就有点想二哥…… 都一年多没见了。 二哥一个电话都不曾给他打过,是不是弟弟太多,都忘了还有他这个弟弟。 敖心逸眼眶又红,心中烦乱:“应该会的,我回头问问他。” 白澋诚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的白箐箐。 二弟不在家,白箐箐没和二弟见过,在心声中也就没听过关于他的结局。 他们所有人的下场都这么惨,二弟既然不在家,和家族和姜穆宁也甚少有牵连,那是不是二弟能够平安,可以安稳地逃过所谓的剧情? 不……一本小说中,每个人的出场都是有必要的。 尤其二弟是白家嫡系的兄弟,在家行二。 如果他是作者,一定不会浪费这个身份设置,一定会留他有用处。 就算二弟的物理位置在国外,常年不归,但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中,就逃不过被安排的命运。 得尽快找个时间试探一下白箐箐了。 转瞬时间内,白澋诚飞快思索一番,做下决定,从白箐箐身上收回眼神。 敖心逸拿着信件,等白鹤云推着白松旭离开之后,低声对白思祺道:“你跟我来一下。” 刚刚还站满了人的客厅陡然一空。 白箐箐看没有热闹看,翻个身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一边吃牛肉干,一边宁心静气,将灵力放出,细听千万缕微弱的声音从世界各地向她的耳中传来。 “箐姐保佑我这次一定要考过!” “箐神给我抽SSSR吧我真的很想要顾澜!” “求求了,一定要是良性,检查结果一定要好!” “保佑我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吧……我真的……没有心力再撑下去了……”W?a?n?g?阯?F?a?B?u?页?ì????????è?n???????2????????ò?? 白箐箐凝神,成千上万个细碎的画面朝眼前扑来,她分出万念一一看去,双唇无声翕动,灵力散出。 半晌后,乔姨从客厅经过,看见白箐箐睡着了,喊佣人拿来一条薄毯,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将她手中的牛肉干放到前面茶几上。 另一边。 敖心逸和白思祺站在库房,看着姜穆宁送来的礼物一件件被拆去外包装,有的就放在库房,有的需要放在专门的珍品室,恒温恒湿保存。 等送来的东西全部清点完,家里工人全部退出去后,敖心逸才将手中信件还给白思祺。 郑重问道:“思祺,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喜欢庄悠吗?”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要耽误人家,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白思祺原听着这话,还没什么反应。 可他对上敖心逸明显有深意的眼神时,心中一惊,目光颤动。 白思祺瞬间屏息。 敖心逸心也颤着,将话挑得更明了些:“我知道,你昨天把你房中的画都封箱送往地下室了。” 被她拿过一阵的信封纸面弯出褶皱,可以想象之前拿它的人用了多大力气,也可以揣测对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 一瞬间,白思祺觉得自己的伪装全部被击溃,在母亲面前袒露无疑。 她……真的明白。 母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思祺咬紧了牙根,在敖心逸灼热的视线下不敢看向她的眼睛,此时面对母亲的问话,只能回答道:“庄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她不介意……” “她不介意?”敖心逸看着三儿子老实的表情要气笑了,她好像从这时才开始看清自己的儿子,看见她从未见过的那一面。 “那你呢?你觉得你多久会爱上她,如果一直无法爱上她你要怎么办?” “我……会尽力。”白思祺缓声回答,他说着加快语速:“即便我无法爱上她,我也会尽好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会忠于我的婚姻。 再说,您为我安排相亲,不就是想让我结婚吗?” “我是希望你能多看看别的女孩儿,别整天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去和别人培养感情,在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敖心逸咆哮。 “……你们对自己都太不负责了。”敖心逸心中酸涩难过。 自己疼爱的儿子长大成人了,他的后半生,他的婚姻却是这样的局面。 “你知道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成为夫妻是什么感觉吗?” “她一开始可能不在意,但日日夜夜 对着一个不会对她动心的人,即便她对你有再多的期待,到后来也只会变成失望,变成处处与你心里的人比较。” 白思祺持续沉默着,将母亲说的话字字句句听进心里。 “是,你们都年轻,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畏,我看得出小悠很喜欢你,她的性格也直爽,勇敢,我理解她想要争取的心。” “只是婚姻是不一样的,我建议你们两个慎重考虑结婚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给小悠争取你的机会,那也要充分给她离开的自由。” 毕竟孩子已经成年,庄悠也是成年人,敖心逸无法说太多,尤其无法对庄悠说什么,只能敲打自己的儿子。 她最后眼神落在白思祺手中的黄色信封上:“穆宁和嵇恪从小指腹为婚,我上次看他们两个对对方都有些意思,估计好事将近,你别糊涂。” 敖心逸说完,没等自己儿子,转身就走了。 白思祺留在原地,看着满屋的死物,面前一个货架上尽是穆宁送回来的贺礼。 他就地拆开手上的信封,将信件展开。 封口上粘着的小白花落地,被风无声吹走。 他看向信件,双目视线却并未在娟秀的小字上聚焦,在心中回答母亲说的最后一句。 “我就是不想再糊涂下去了……我,想自己决定我的人生。” 而不是受命运摆布,被他人步步为营。 他希望庄悠真的能如一团火,焚烧他既定的命运,给予他另一个可能性。 成为,他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