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等到他们跑第二圈的时候才道:“我可能只是有点分离焦虑。” “简单概括就是, 我不能离开你。” 迟牧年:“......” 这不一回事嘛。 而且先不说将来读大学。 文理分班考试, 迟牧年就觉得自己不可能跟江旬分到一个重点班。 要他真有这个运气迟北元不得放一晚上大鞭炮庆祝。 “你已经不小了,还当咱俩在幼儿园呢。”迟牧年无奈道。 这话他已经重复不下一百遍, 旁边江旬却像是正等着他这句, 立刻接道: “那你想不想回幼儿园看看?” 迟牧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干脆不跑了,站在原地冲他: “你真当自己没长大呢啊。” 江旬却理所当然: “不都说任何问题都需要追根溯源吗, 也许回去一趟我的毛病就能够解决。” 迟牧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想想这也话糙理不糙。 万一能成呢,而且他自己也确实好久没回去了。 “行吧,那就找个时间,叫上程成、姗姗他们,咱们一块回去。”迟牧年说。 江旬原本还有话要说,结果卡半天没说出去。 只是在迟牧年后颈上轻轻捏捏。 可是到了那天。 真正去幼儿园的只剩下迟牧年江旬。 顾姗姗瞒着家里人偷偷报了个声乐班,现在每周六都要逃课去那儿补课,想去也没法去。 而程成是单纯的不想。 半大小伙子了,对以前曾经挂一大撮鼻涕,迈着小短腿满地溜达的地界实在不感兴趣。 其实迟牧年兴趣也不太大。 他们四个唯一像是对这里有留恋的居然是江旬。 甚至他进门之前,保安看到他还挺自然地打了个声招呼,什么都没说就放他俩进去了。 迟牧年简直不可置信:“你经常来啊?” “偶尔。” 迟牧年回头看看不远处的幼儿园大门,还是无法理解, “他们就这样放你进来?” 本来他都准备要费一番口舌,实在不行就拉人翻墙根。 江旬神态自然:“不难,每年过节的时候给送箱水果就可以了。” 迟牧年:“......” 还挺有心。 迟牧年两手插在衣服兜里,在里边左左右右地看。 只从外边看还没发觉,真逛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这里真的变化很大。 以前这个幼儿园,很简单,说是幼儿园其实更像是个小小宅基地。 没什么玩具,给小孩子准备的就一小片沙场。 但就这样他们当时都玩得很开心。 那时候的迟牧年仗着自己长了个十八岁的脑袋,经常在幼儿园里一个人偷着跑来跑去。 到后来身边又多了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江小旬。 他俩在这逛了一圈。 迟牧年才后知后觉道:“今天放假。” 难怪逛半天都没看到一个小豆丁,老师也见得少。 迟牧年在一个动力秋千上坐下来,看看周围一圈齐全的设备,有的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玩。 不禁感叹道:“变化真大啊。” 江旬紧挨着他旁边的也坐下,往这看了一圈: “是吗,我没看出来。” 在他这儿这里只是他和迟牧年认识的地方。 这个前置条件永远不会变,所以这里对他来说和小时候也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你看看这,前边一排蘑菇亭都没了,还有那儿,之前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显示屏吧......” 迟牧年嘴里说个不停。 江旬顺着他目光往那儿看看,到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俩在这呆坐了快半小时。 虽然就只是坐着吹吹风,但迟牧年觉得也还挺有意思。 人很容易就静下来。 好像回到小时候,又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变。 江旬忽然开口:“要不要去后面看看?” “行啊。”迟牧年一下站起来。 底下的秋千因为这股力道被摇得前后一晃。 穿过最靠近后门那栋教学楼,里边的门今天没锁。 到了这儿迟牧年才找回点记忆。 还是一大片翠绿的狗尾巴草。 沿着墙根底下的下水道管也都露在外边。 江旬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表情。 趁人没注意,从旁边牵起迟牧年的手。 那个时候是迟牧年主动牵起来的,这回轮到他了。 两人先是靠墙站着,后来站累了,慢慢蹲下来,到最后一屁股坐在那片狗尾巴草上。 旁边就是埋葬飒飒的地方,上边开满了黄色的小花。 迟牧年手指往那轻戳一下,让上边的小花都左右动起来。 “你就是在那里救的我。”江旬抬抬下巴。 迟牧年“啊”一声,也指着不远处: “你就在那儿摔了个狗吃屎。” 江旬:“......” 没忍住,报复性地掐了下身边人的肚子。 但很快迟牧年就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抻,朝他咯吱窝里轻轻一戳。 笑着眼睛都眯起来: “江小旬你,胆大包天!” 开始疯狂挠人痒痒! 一个躲一个追。 很快滚到中间那片狗尾巴草,最高那几根率先被两个少年的身躯压弯了腰。 但随着他们的动作很快又直回来! 他俩真就跟小孩一样闹,突然一下江旬就先完全倒地。 两只手都被摁在地上的时候他再没反抗,躺着没动,只歪着一点点脑袋看着悬在他上方的迟牧年。 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一只蝴蝶落在他们附近,只一下又快速飞开。 两人互相对着,迟牧年一条膝盖跪在人**,呼吸突然一瞬间没跟上来。 率先挪开眼睛。 爬起来的时候都没看躺在地上的人,声音莫名有些发虚: “快起来吧你,这地上多脏啊。” 江旬一直看着他的脸,从下往上地看着,撑了下地以后轻松地就自己站起来。 两人后来也没再闹,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往大门那边回去。 “你怎么知道教学楼后门是开的?”迟牧年问。 “苗老师跟我说的,每周六下午三点会开。” “苗老师?”迟牧年先是没想起来,后面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你连苗老师都见过,还说没经常来!” 江旬却仍垂着眼睛,坚持之前说过的: “只是偶尔。” 两人在这走走看看。 江旬一直牵着迟牧年的手。 刚才打闹的时候是松开的,站起来以后立刻又牵上了。 在人反抗之前就说:w?a?n?g?阯?发?B?u?页?????????é?n?????????5?.?????? “反正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