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蒋天在他这其实跟程成差不多,都兄弟。 但毕竟不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 而且人这段时间有点怪,迟牧年看不太懂。 书里...... 原书里蒋天好像只是出现过两次的炮灰,没对主角团造成任何影响。 晚自习之前江旬才回来,手里拎着饭盒。 拿到食堂微波炉加热的时候迟牧年还是冲他: “你是不是经常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我得罪谁了?”江旬看过来。 “就......班里那些同学啊,你平常总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你两百万似的,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你。” 江旬先是看着他,后来收回视线: “可你不是就想我能离他们远点,只跟你待在一起么。” 迟牧年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这样想过了??” “你之前说的,说看到我跟其他人走一起心里不爽,还害你车坏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而且当时分明是你自己在随城不告诉我!” 叮—— 微波炉灯灭了。 江旬戴好隔热手烫,从里边把饭盒拿出来,另一只手就想去扯旁边人的手腕。 被迟牧年鼓着脸躲开。 等坐下来以后江旬才看他: “难道你以为那句,我只有你,是骗你的么。” “我一直都只有你,也只有你会让我这么想要。” “我会给你养老,给你送终,也会努力比你多活一天,连你的骨灰都不会假手他人。” 迟牧年:“......” “至于你说的其他人,除了迟叔叔,还有那些你觉得重要的,其他人在我这儿连背景板都算不上。” “即便死在我面前我都可以不在乎。” 迟牧年小心脏咯噔一下,皱眉看他: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把死啊,骨灰这种词挂嘴边啊。” 小时候就总是“杀”什么的,现在直接变成“死”了。 江旬:“你害怕?” “也不是怕,就觉得......挺不吉利的。”迟牧年说。 江旬一句“这只是自然规律”在嘴边打了个转,开口时变成了: “知道了,以后不说。” “先吃饭。” 他带了三个大饭盒,足够两个高中男生的量。 有汤有菜,全是按照迟牧年喜欢的口味,最后一层底下的不锈钢小碟里还是适合人现在的牙齿,专门减糖之后的甜品。 但迟牧年吃的还是心不在焉。 几个青豆子挑着捡着,吃两个掉一个,还偶尔翻几下手机。 他这样江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趁人去厕所,江旬解锁了迟牧年的手机。 迟牧年平常在江旬面前从不避着他看手机,只要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里边的密码是六个六。 江旬把里边能看到的信息都查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回教室以后江旬拿自己的手机给程成发消息。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手机里聊过天。 [大橙子:你谁啊。] 江旬:“......” [x:江旬] 那边几乎有三分钟的停顿。 顶上的正在输入一下弹一下不弹的,好不容易发了个“恭迎圣驾”的磕头表情包。 不到两秒就又被对方撤回了。 江旬耐心全无,直接给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秒接。 “嗳......喂,江旬啊。” “回教室了?”江旬问。 “没啊,还在外边吃饭呢,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带的么。”程成在那边说。 “没有,就有个问题。” 程成那边有点吵,而且他现在手里拎着给女神打包的奶茶、盒饭,都快腾不出手来。 要换个人他直接挂了。 这回却特意走到人少点的地方,狗腿子形象一点没往里藏: “你问你问。” “今天下午有没有其他班上的人来找过迟牧年?” “其他人?没有吧,我们体育课都在操场打球啊,年年他咋啦?” “没事,我就问问,那外人呢。” 程成在那边顿几秒,很快又说: “哦哦,没什么外人来找他,都是咱们平常熟悉那几个,而且年年他一直跟我们待一块,没啥事。” 江旬沉默片刻,对那边, “好,谢了。” 程成哪肯放过这机会,立刻道: “哎哎哎,江旬,上次月考的化学试卷,你——” “都在我抽屉里,你去拿。”江旬说。 “好嘞好嘞谢谢啊。”程成在那边连连应声,都快给人磕一个: “啧啧啧,还是你好,咱们几个不愧是从小一块——” 没等他说完江旬就挂了电话。 迟牧年正好也从厕所里出来,甩掉手上的水对他: “谁啊?” 江旬看着人眼睛,没瞒他:“程成。” “噢......” 迟牧年若有所思,也没问他是什么事。 江旬收回目光。 只是在回教室以后突然贴着他的手指。 江旬把他的手摁在桌洞里边。 他们坐最后一排,这样的位置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看见。 “你要是有什么事得跟我说。”江旬低声说。 “我没事啊。”迟牧年看他这样,反而有些奇怪: “怎么啦?” “你刚几口菜都吃鼻子里了。”江旬说。 迟牧年:“......” “谁叫你总是死死死的,还连什么骨灰都想好了,吓死个人。” 两人刚说叨一阵,江旬就被高秃头叫办公室去领卷子。 等他一走。 、 外边程成他们一帮人也踩着上课铃回来。 迟牧年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抬头。 程成看到他也挤眉弄眼一阵,拼命指自己手机。 示意他赶紧看。 第56章 迟牧年看了眼以后默默收起手机。 他就知道...... 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 像江旬这么心重的人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还好他提前跟程成打过招呼,让他别跟江旬说。 他就怕对方真去找蒋天,跟上次那样, 什么话没过脑子都往外说,最后闹得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旬刚回到座位就见旁边人若有所思睨他。 坐下以后重新扯起人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迟牧年这回没依他,抽出来搁桌上,故意不看他: “没什么,就觉得你还跟小时候似的。” 做事情总是不顾忌后果, 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跟小时候一样的不好么。” 江旬对他的话面上一直都是顺着的,后面才会加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