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反正今天优优到咱家来过夜,就已经是顶着不少闲言碎语了,只要男人能撑得起来,女人是不会受委屈的,如果连你也撑不起来,就把优优送回去,你妈我就当你一点担当都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宋美兰撇过脸去,她是尝过没有男人依靠的日子,当年但凡他爸有一点点的责任心,也不至于让她二三十年差点没勇气撑下去,只觉得自己的儿子万万不能学他爸。
女人的名声她宋美兰尝尽世俗的苦了。
宋建军一听没担当,他有点不服气,知道母亲生气的了,自顾自的囊声囊气:“妈,我知道了,不会的。”
“……”宋美兰像是看着傻逼一样的看着儿子:“你知道个啥?你好歹有一点点你爸的风流也不至于这么榆木疙瘩。”
“……”宋建军头一次被自己母亲整蒙了,无奈的拢了一把头发,一会儿说不要学他,一会儿又要学他。
不过,宋建军很快反应过来。
“我爸是谁?这么多年了,你不愿意说我也没问过。”
宋建军小时候确实看到大阳村其他孩子都有爸,也哭着回家问过妈妈,为啥别人都有爸爸,他没有,但是长大之后知道母亲的苦,他再也只字未提过过。
“你爸,他老早就死了。”宋美兰说这话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淡然,甚至有些冷漠。
死了?宋建军长出一口气,不过父亲对他来说本就没有存在的实质性意义,心里更是波澜不惊。
“哇,这画的也太好看了吧。”
细细浅浅的声音穿透堂屋中间的客厅传了过来。
宋美兰赶忙说道:“快去快去,头一次来咱们家,多陪陪优优。”
宋建军不知道母亲今儿说这么多到底目的是什么:“妈,那我去了。”
宋美兰已经脱下披着的外套躺下了,伸手正要拉灯绳顺口补了一句:
“咱们家本来就我们娘俩住,没别的房间。”心里暗想着,儿子得有多木头疙瘩,她作为母亲已经说得够明显了,可惜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废了,可真是被自己养废了。
啪嗒,气死老娘了。
灯灭了。
宋建军再想说什么也只能悄悄的带上房门。
西屋里,罗优优看到宋建军画的素描画了:“建军,这真的是你画的?”
宋建军怕吵到母亲睡觉,看着丫头对着台灯笑出小酒窝的样子顿时觉得暖的很,也不知道是台灯光芒衬托的,正好照耀的那一圈的鹅黄色灯光圈出来的一个暖阳:
“嗯,一般时候这些画要用来抓罪犯用的。”
“怎么用?”罗优优看着素描画,没想到立体感十足,眼神出神入化跟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