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时候想来随时可以。”
开车去机场之前他们一起去镇上的老银匠那边取了戒指。
到达机场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帮忙把他们的行李箱全部都送了过来。
飞机起飞时是托斯卡纳的下午,从机舱的窗户里能够看见底下的橄榄林。
方幼宜低头看手上的戒指,又去握纪临舟的戴着戒指的手。
两枚戒指的戒圈外侧是彼此的指纹印记,粉钻切割后嵌进戒指边缘侧面。
“橄榄叶呢?”
方幼宜忽然问,她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戒指,并没有看见橄榄叶的形状和印记。
“在铸造时融进戒指里了。”纪临舟低头取下来戒指,给她看戒指内侧,有很淡的橄榄汁混在融掉的金属内部。
方幼宜靠坐着椅背,借着舱外的光线看戒指,忽然攥了攥纪临舟的手,仰头看他,
“我们是不是会永远被祝福,一直在一起?”
纪临舟没说话,只是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覆盖在她掌心,反握住她的手,过了会儿才点头,
“嗯。”
—
京北的一月份仍旧寒冷。
方幼宜落地后回到家立刻就生了一场病,断断续续的低烧,像是最近的流感。
纪临舟不用去公司在家负责照顾她,整整一周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出过门。
等到流感好转后,京北的温度也终于回升,难得的出了太阳。
方幼宜抱着小猫从楼上下来,感觉自己这一场流感后体重好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变的更重了点。
周姨这两天已经开始过来给他们做饭,岛台上堆放着新采购的水果和零食。
小猫在怀里拱了拱,方幼宜把它放下来,走到岛台边去打开袋子,打算把水果放进冰箱里。
小猫忽然在身后叫了一声。
方幼宜转过头,发现是纪临舟从楼梯上下来。
小猫似乎有些害怕他,立刻往岛台这边跑过来,缩到桌子底下。
“你没出门?”
方幼宜把手上的水果放到桌面上,蹲下身去抱桌子底下的小猫。
纪临舟走过来,
“嗯,在书房处理点事情。”
“哦。”
方幼宜没问他什么事情。
小猫锁在角落不出来,方幼宜弯腰叫它,
“咪咪,”
纪临舟站在旁边低头看了看桌底下的社恐小猫,
“怕我?”
方幼宜伸出一只手往小猫那边递过去,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点怕你,谁叫你总是冷着脸那么凶。”
纪临舟挑了挑眉,并没有否认,只把水果收拾好放到冰箱。
方幼宜趴在地上终于把小猫哄出来,小猫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剪过指甲的肉垫软乎乎的。
“是不是还没给它取名字?”
纪临舟洗好水果,又倒了杯温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方幼宜最近一直都管小猫叫咪咪,也把取名字这事给忘到一边去了,
“好像是,叫什么好呢?”
她抱着小猫在沙发上坐下,低头握了握小猫的手,跟它说话,
“叫你什么?”
纪临舟站在岛台边泡咖啡,听见方幼宜 不断的用水果和食物在叫小猫,似乎是在看小猫的反应。
“小芒。”
她终于定好名字,转头看纪临舟,
“以后叫它小芒就好了。”
纪临舟放下咖啡杯走过去,低头看缩在她怀里的猫,
“为什么叫小芒,因为它长得像芒果吗?”
方幼宜点头,好像是很高兴自己取名的用意被理解,
“你不觉得特别合适吗?”
纪临舟垂眼看她怀里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橘猫,点了下头,
“是挺合适的。”
方幼宜握着小猫的手,又叫了它几声新名字,
“小芒,小芒。”
—
实验室开学的前一天,方幼宜的流感彻底痊愈。
老周每年在开学前都会让他们每个人带一盆新的植物到实验室。
方幼宜以往都是一个人去花鸟市场挑选,但这一次是跟纪临舟一起去的。
她往年挑选的植物一直都是兰草,不过每年都是不同的品类,阳台的那盆青山玉泉是她养的时间最久的一株。
年后的花鸟市场人比平常要多不少,两个人逛了一圈,方幼宜照常挑选兰草。
纪临舟结完账,捧着新买的兰草跟她一起往前逛。
花鸟市场胡同街这块跟隔壁的古玩市场在一块,两个人逛了一圈又到了旁边的古玩街。
古玩街的人要比花鸟市场多不少,摊贩位置和小店门口人都很多。
纪临舟捧着那束兰草,单手牵着方幼宜往前走。
这两年手串玄学很火,很多摊位上都放着各种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