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悦良表情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极为愉悦,易绽手里把玩着酒杯,刚想拿过红酒瓶倒酒,却被祁悦良拦住。
祁悦良朝殷万勾勾手,屈指点了点桌面,示意殷万倒酒。
殷万垂着眉眼过去倒酒,祁悦良指了指其他人:“先去倒他们的。”
殷万依言,最后倒祁悦良的,却被祁悦良用手挡住酒杯,殷万冷凝着祁悦良。
其他人纷纷屏气,手上都夹着菜喝着酒,却把所有注意力都分给了祁悦良那边。
祁悦良对满桌菜都没有什么胃口和想法,他直勾勾盯着殷万,满脑子是刚才殷万进来时没有收回的笑容,他甚至从殷万身上看到了一点明媚阳光,而不是现在这样,从进门见了他就死气沉沉。
“你摆出这副脸给谁看呢?祁悦良看着殷万的脸庞,明明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却笑不达眼底,他吐出一个极具威胁的字:“笑。”
殷万冷冷丢出几个字:“我不卖笑。”
“不卖笑?”祁悦良噗嗤一声,讥讽道。
“是不卖笑呢还是只不卖给我笑?”
殷万看着祁悦良没说话。
一旁易绽听得头疼,他发小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
祁悦良一身的毛病,唯独没有一直逮着一个人欺负的病,偏偏殷万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哪哪都惹祁悦良厌烦。
祁悦良后背靠上椅背,似乎打算跟殷万死磕:“对待客人顶着副木头脸,不负责也很没礼数,我花钱是来享受的,不是受气的,再这样跟我对着干,你今晚在这里服侍我一个晚上吧,服侍到我满意,我不介意拖桌。”
说完,房间安静了会。
殷万摆起一个笑,皮笑肉不笑,仅仅只是一个面部动作,甚至在祁悦良看来无端多了几分嘲讽。
祁悦良说:“你难道在别的包厢也是这样笑吗?”
“与你无关。”
“啧。”祁悦良端起酒杯:“倒满。”
殷万将高脚杯倒了快一半,看了眼祁悦良,见祁悦良没什么表情,只好听话将酒杯倒满。
赏红酒一般倒个一口就行,但祁悦良反其道而行,事出反常说不定没安好心,果然等酒一倒满,祁悦良立刻说:“喝光它。”
殷万说:“我对酒过敏。”
祁悦良笑着说:“你以为我没有见过你喝酒吗?迎新会上,殷大学霸对漂亮学姐敬你的酒可是来者不拒,怎么到了我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故意的吧?”
殷万淡淡说:“我对葡萄过敏。”
“葡萄?”祁悦良看了眼殷万手里的红酒,那确实是含着葡萄,祁悦良说。
“好啊,拿瓶没有葡萄的酒过来开了。”
殷万问:“什么酒?”
祁悦良答:“随便。”
殷万听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