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粲然一笑,这让她终于不像条毒蛇或一把毒刀,展现出一种独属于女人的鲜活美丽。她把酒碗举起的同时,剩余十五人也捧碗而立,把萧恒围在中心。
银环说:“我们只有一个条件。放心,你会乐见其成。”
***
萧恒回来时天色未晚。
他走后,秦灼草草吃过午饭,觉得身体惫懒,又上床补了一觉。萧恒回他正巧醒,见人蹑手蹑脚,先去盆架子处洗手。秦灼听他撩动的轻轻水声,支颐笑:“这次是真人么?”
萧恒也笑一笑,把手擦干,迳自往床边坐了,把手探入被中,先去摸秦灼肚子。
秦灼骇了一跳,忙躲他的手,“你干什么?”
萧恒问:“清洗了吗?”
秦灼才晓得他讲什么,笑道:“没你我还洗不了澡了?要不你再来试试,看看我自己弄得干不干净?”
萧恒手没有挪开,仍揉在他下腹,问:“肚子还难受吗?”
“啊?”
“你后面喊了几声,说我弄得你肚子痛。”
秦灼一愣。
萧恒向来温存,温存到几乎小心翼翼的地步,但自身条件摆在这里,每次都深,这次更甚,最后肚子里的确有些疼。但秦灼明明记得只是从心里想了想,估计是神志不清乱七八糟地全喊了出来。
他有些耳热,又转念一想,这事都做了多少次,也没必要做什么矫情样子,便倚在枕上轻轻批了他脸一下,怨怪道:“狠的你呀,差点儿把我捅杀了。给我揉揉。”
萧恒便搓热手掌,解开他裤腰又撩开衣摆。腹部露出的一瞬间,秦灼发觉他神色骤然一暗。自己循他的目光望,见自己腰侧留着两个极深的掌印,已经变得紫红。
萧恒支吾道:“我……”
“是有些痛,”秦灼抬头亲亲他的嘴,“但也舒服。六郎,我每次都很舒服。”
他挪开脸,见萧恒脖子居然红了,一下子乐了,“你现在知道害臊了,你青天白日干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呢?”
萧恒叫他:“少卿。”
秦灼很少见他这样,笑着抬臂搂过他,萧恒也就伏在他怀里拦腰抱着他,由他一下一下抓着后脑头发。
秦灼柔声问:“今天怎么回事?”
萧恒便一五一十地告知他。秦灼听毕,扭了扭他耳朵,问:“你们影子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爱拿你的脸挑逗我。”
“跟内部传言有关。”
“传言?”
“说我叛出影子,是色令智昏。”
秦灼哈哈笑起来,“真没想到,我还有做祸水的资质。”
萧恒伏在他怀里,秦灼笑时震动的心跳在他耳中如同黄钟。萧恒道:“你别恼。”
“我恼什么,夸我的话。”秦灼边捋他的后颈,边问,“她投奔你了?”
“嗯。”
“若是个男的,我要剜了他的眼睛。”秦灼忿忿道。
“她是个女的。”
“哦,那就不剜了。”秦灼问,“她不会记得吧?”
萧恒沉默一会,想起临走前银环最后冲他招手笑道——
“对了,不在家时把卧房门窗拴紧点儿。你老婆对我胃口。”
萧恒道:“按理说不记得。”
“什么按理,怎么叫按理?”秦灼有些恼羞,一下子推开他坐起来,“那我今后都要跟她打交道——你为什么要长和她那张假面具一样的脸?”
他开始不讲理,萧恒仍应,“我的错。”
“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