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见面,免不了闲叙家常。
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凤九卿没说,虞万里也多少知道个七、八分。
“其实四王虽然心机颇多又很狡猾,可比起太子,四王的为人更值得人敬重一些。”
听虞万里这么一说,凤九卿笑着点头,“我爹临走之前也说过这番话。”
“他还说,若有朝一日登上大宝之业的那个人是四王,也算得上是我黑阙皇朝众多百姓的福气了。”
虞万里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凤大人是个好官,居然就这么从朝中隐退了出去,真是万分可惜啊。”
“他就舍得将你一个人扔在京城,从此不管不问?”
凤九卿连忙解释,“我爹临走前,可是郑重其事的交待我,以后若有什么难处,来宰相府找宰相爷爷相商。”
说罢,满脸讨好的凑到虞万里身边,亲昵的搂住他的一条手臂。
笑着道:“宰相爷爷,我爹走了,以后在京城的日子里,您可得仔细罩着我了。”
虞万里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小丫头片子比猴子都精明,哪里用得着我老头子罩。”
“我还得向你说声谢谢呢,若非你当初死皮赖脸求七王给我治病,现在,我已经变成地底下的一摊白骨了。”
凤九卿道:“呸呸呸!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依我看,宰相爷爷再活个三、五十年没问题。”
祖孙二人笑闹了一阵,凤九卿被虞万里留在宰相府用午膳。
当她从宰相府出来时,很意外的看到轩辕容锦的马车居然就守在外面。
凤九卿怔愣片刻,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轩辕容锦坐在车里,笑着道:“听说你今日来看虞相,路过时也想进去瞧瞧,没想到本王这边还没下车,你就出来了。”
凤九卿问:“那四王还要再进府去见虞相么?”
轩辕容锦道:“下次吧,虞相与本王同朝为官,每天都有机会相见。”
“倒是你,自从上次回京,已经日子没再看到你了,一起去茶楼喝杯茶?”
凤九卿知道轩辕容锦这么说,定是想与她说说话。
便转身对唐浅道:“你牵着我的马先行回府的,稍后我再自己回去。”
唐浅也没多言,点了头,将凤九卿的马牵走了。
上了轩辕容锦的马车,两人直奔茶楼而去。
凤九卿说:“刚刚和虞相聊天时,得知一些情况。”
“听说自从太子伤好,便伙同国舅和朝中一些大臣,在朝堂之上极力打压王爷的权利。”
“这阵子,王爷没少受太子一系人马的刁难吧。”
既然两人决定合作,凤九卿讲话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遮遮掩掩。
对于朝中现在的情况,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很多官员仍旧看好太子的身份,相信明康帝驾崩后,太子会利利上位。
那么与太子作对的四王,将来定会失势。
既然大家都有拥护的主子,打压起来也不余留地。
轩辕容锦个人能力不弱,可惜他在朝中的支持者却不如太子多。
毕竟他的母亲侍奉过两任帝王,这层身份说起来尴尬,而且黑阙皇朝自古以来也有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一说。
就算轩辕容锦精明厉害,身份却无法与嫡出的太子相比。
听她这么一问,轩辕容锦道:“你以为本王被太子和群臣打压,这都是为了谁?”
凤九卿脸色一红,接不上话。
她当然知道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如果当初不是她求着轩辕容锦帮自己救唐浅,也不会引来曹国舅的怨恨。
另外,不久前曹国舅又因为轩辕容锦的多事而惨遭被罚。
诸多恩怨加起来,足够他们在朝常之上想尽办法来欺负轩辕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