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没有理会她的疑问,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锦盒,“自己去看。”
凤九卿嗖地一下窜到桌前,动作利落的掀开锦盒,从里面捧出那块又重又大的玉玺。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翻了个遍,她发现了不对劲。
“这……这玉玺是假的?”
轩辕容锦笑得不怀好意,“哦,假在哪里?”
凤九卿没理会他的挑衅,一本正经道:“我记得你御案上用的墨汁是松香烟墨。”
“按理说,玉玺上应该散发出淡淡的松枝兼麝香的味道。”
“可这块玉玺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非常生涩。不,用生涩来形容不太恰当。”
凤九卿又认认真真在玉玺上研究了半晌,最后确定,“这玉玺,是一块仿得非常逼真的赝品。”
轩辕容锦不知该称赞她观察细微,还是该唾弃她后知后觉。
最后只送给她不闲不淡的一句话,“嗯,鼻子很灵,你应该属狗。”
凤九卿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将假玉玺放回盒子里,回头瞪向轩辕容锦,“你早就知道这块玉玺是假的?”
见他一脸就算我早知道,你又能耐我何的表情,凤九卿气得直跳脚,“你不要告诉我,真的玉玺现在还在你手里。”
说完,凤九卿猛然间又想到一件事,“你也不要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精心设下的一场局。”
见凤九卿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轩辕容锦不客气的哼了一声:“所以到了现在,你还坚持自己并没有犯错吗?”
他指了指桌上的锦盒,“首先,玉玺是假的。”
接着又指了指她的额头,“其次是你未经允许私自出宫。”
凤九卿推开他的手,气呼呼道:“谁知道你会故意设局?”
轩辕容锦不客气的笑了一声:“谁让你这么笨,居然没看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朕亲手布下的局?”
凤九卿很气,“合着我被你给耍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轩辕容锦道:“九卿,朕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在你我之间的这场赌局中,你究竟是输是赢?”
凤九卿不吱声了。
她不但输了,而且还输得一塌糊涂。
早就该知道轩辕容锦不可能会那么好说话,她居然还自作聪明的四处帮他寻找玉玺。
现在倒好,不但玉玺没找到,反而还稀里糊涂掉进了他设下的陷阱之中,这简直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轩辕容锦嘴角勾出一个阴森可怕的弧度,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你还没回答朕刚刚问的问题。”
“怎么,朕的九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敢做不敢当了?”
“你若不敢承认自己输,朕可以念在你是朕媳妇儿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男人嘛,让着女人这是天性。”
“谁说我不敢承认了?”凤九卿瞪他一眼,“对!我承认我是输了!”
轩辕容锦问:“那朕刚刚指出你的那三条罪状。”
“认!认!认!我都认!这总行了吧?”
她就知道轩辕容锦是一只得道上千年的臭狐狸,既奸诈又狡猾。
真是稍微一个疏乎就会不小心跳进他设下圈套的节奏。
而轩辕容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将嘴巴嘟得都可以挂油瓶的凤九卿圈进自己怀里,“愿赌就要服输,那么,从这一刻起,要是没有朕的允许,你再敢私自出宫,再敢随便碰别人的小手,搂别人的小腰,朕可就要对你家法伺候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为蛊惑,仿佛带着说不出来的魔性。
凤九卿被他威胁得双颊直发烫,小声辩解,“其实我就是想去行宫看看尔白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