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的端茶,打扫的打扫,每个人都在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差事。
徐府的主厅之内,刚刚那个手执马鞭、态度嚣张的车夫匆匆忙忙进门复命。
“老爷,人已抓到,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被关进了后院的西厢房。”
“为了避免她在回程的路上哭闹挣扎,属下给她灌了一碗迷幻药,目前人还在昏迷着,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清醒过来。”
白衣公子和紫衣公子在徐府主厅的房顶上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揭开房顶的瓦片,室内的光景一览无遗。
用穷凶极奢这四个字来形容眼前的画面并不为过。
偌大的客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玉器,尤其是那一整套梨花木家具,绝非寻常老百姓有能力购买得起。
墙壁四周挂着各种名家的字画,随便哪一幅单拎出来,都能在市面儿卖上一个好价钱。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量不高,却十分的肥胖。
他脸圆如盆,五官粗犷,眼底透着一股纵欲后所呈现出来的疲惫之态。
听完车夫的汇报,胖子懒懒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凉茶,才冷笑着说道:“不识好歹的小蹄子,以为躲出了长平县,就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真是天真幼稚,愚昧无知。”
“我徐厚德想要得到的东西,这辈子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去告诉后宅里的那些婢子,将那小蹄子给我洗得干净一点,等着老爷我晚上过去慢慢享用。”
车夫扯出一记暧昧的笑容,满脸讨好地冲胖子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我长平县的县太爷,您的雄风真是令属下佩服之至。”
这样的奉呈令胖子觉得十分受用,他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掏出一锭白灿灿的银子,顺手向车夫面前丢了过去:“给你的奖赏!”
车夫抬手接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了几分:“谢老爷赏!”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个身姿婀娜的婢女,手中端着水果点心,踩着莲步,娉娉婷婷地向中年胖子走了过去。
徐厚德看到婢女妖娆的腰身,在年轻小婢女的腰肢上狠抓了一记。
毫无心理准备的婢女被抓得腰间一痛,猝不及防之际,手中的水果盘稀里哗哩掉了一地,甚至有几颗苹果还砸在了徐厚德的脚面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那婢女面色一白。
嘴边原本还挂着调戏笑容的徐厚德脸色一沉,随即,他扬起厚重的大手,一巴掌将身材瘦削的小婢女给抽飞了出去。
可怜的小婢女被当场抽翻倒地,徐厚德还不甘心,顺手抓起桌上的镇纸,对着小婢女的额头砸了过去。
边砸边骂:“没用的东西,连个水果盘都端不稳,府中养你这种废物究竟有什么用!”
挨了一掌的小婢女本来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镇纸被狠狠砸了过来,当场就砸得她头破血流,晕死了过去。
徐厚德啐骂了一声:“蠢货!”
刚刚得了一锭银子的车夫低头耷脑,大气不敢喘一声,对这种残暴的画面早就习以为常。
房顶看到这一幕的白衣公子神色一紧,正欲有所行动,肩膀就被紫衣公子拍了一下,并被示意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在紫衣公子的劝阻之下,白衣公子慢慢敛去眼底的戾气,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顶,奔向徐府后宅。
既然想要插手来干涉此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将那个被掳来的姑娘给救出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