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脸色阴沉:“如果那些蒙面人真的是其它国家派来的杀手,不可能在行刺的过程中,将九卿视为被击杀的主要目标。”
逍遥和明睿齐齐向凤九卿望去,见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众人再次陷入沉思。
假如那些杀手是其它国家所派,该将黑阙的陛下视为主要目标奋力击杀。
放着陛下置之不理,却要将皇后置于死地,这要是追究起来,可就令人陷入沉思了。
陛下皇后摆驾回宫,身为七王的轩辕赫玉自是有所耳闻。
得知皇嫂受了伤,闻讯赶来的七王匆匆进宫,很是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九卿受伤的脚腕。
好在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再涂些药膏将养几日便能痊愈。
至于曾给九卿带来撕心裂肺痛意的左耳处,经轩辕赫玉一番仔细验看,发现她左耳表面并无明显伤痕。
会有痛感,应该是遇到劫杀、身陷险境时所生出的心理作用。
不管这个说法成不成立,在没有其它合理解释的情况下,九卿只能将这个答案视为最终结论。
毕竟,她左耳处没有遭受到任何外界伤害,那股钻心的痛意在回宫也消失得不见踪影。
也许一切真如赫玉所说,只是她身陷险境时所释放出来的惧意而已。
折腾了整整一天,到了夜里,历经长途跋涉又险遭刺客劫杀的皇家夫妇二人,总算回到寝官安安稳稳地躺了下来。
人只有在差点失去,才更懂得珍惜的道理。
轩辕容锦此时的心境便是如此!
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他将爱妻护在怀中。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无比眷恋地吸嗅着她发际传来的阵阵清香。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失去这个被他用生命来珍爱的女人。
虽然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恐惧却深深残留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像是感觉到他的内心所想,已经渐渐沉入梦中的凤九卿缓缓睁眼。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稀薄月光,她看到了一张被上天眷顾的年轻俊脸,正深情无比地注视着自己。
凤九卿无奈一笑,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哑声问道:“天色不早,怎么还不睡?”
轩辕容锦并没有掩饰心底的恐惧,拢了拢臂间的力道。
语气低沉道:“我怕一闭眼,醒来,你就会消失不见。”
凤九卿道:“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空气,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别乱想了,已经回到了皇宫,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威胁不到咱们的人身安全。”
“更何况你是帝王,岂能因为几个小小的刺客便自乱阵脚,朝臣们可都睁眼看着咱们呢。”
轩辕容锦将脸颊贴在她的肩膀处,叹息道:“仔细想想,这陛下做得可真没意思。”
“一举一动都要被人指手画脚不说,还要时刻担心自己性命的安危,真不如民间百姓来得逍遥自在。”
凤九卿道:“当年你与轩辕君昊夺位时,怎么不见你有这样的想法?”
轩辕容锦道:“那时年少气盛,凡事都要争个胜负。”
“我不弄死轩辕君昊,就会被轩辕君昊活活弄死。”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选择之下,除了保命,我已无其它办法。”
凤九卿道:“你也知道夺位是你活下去的必经途径,现在又抱怨当陛下无趣又有何用。”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这是天上赐予你的使命,哭着也要将你身上的使命发挥到极致。”
轩辕容不满道:“什么叫哭着也要将使命发挥到极致?你都不心疼我!”
凤九卿捏了捏他的俊脸:“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在媳妇儿面前撒娇耍赖。”
“你这副样子要是让朝中的那些大臣见了去,背后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