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案，凤依然眼前一亮，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轩辕夫人露出满脸迷惑的样子，她喃喃自语道。
“照片中的这个人应该是我，但我却不记得自己曾经拍过这张照片。从穿着打扮来看，这张照片至少应该拍摄于十几年前。”
“咦？十几年前的我，为什么要拍这张照片？跟我在一起拍照片的这些人又是谁？”
轩辕夫人表情茫然，对这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照片生出了深深的疑惑。
凤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真相近在咫尺，只要她伸手撩开遮在眼前的薄纱，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想要进一步追问时，房门被人敲开，轩辕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房间中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坐在床边看照片，他眸光变得幽深了几分，只几秒钟的功夫又恢复如常。
他径自向二人走了过来，眼角的余光扫到轩辕夫人手中的那张老照片上。
停留了片刻，他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妻子的肩头，柔声说：“从进门起你就将小辰的女朋友霸占在身边寸步不离，再见不到人，你儿子就要不高兴了。”
说话的工夫，他将妻子手中的照片重新塞进相册：“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收拾一下，咱们下楼去吃饭。”
轩辕夫人的注意力很快便从旧照片上被拉回了现实，她笑着点头，挽住凤依然的手臂，心情愉悦地说：“走，咱们下楼吃饭去。”
凤依然很想再继续追问几句，可眼前的情况显然没给她提供追问的条件。
无意间，她的视线与轩辕烨撞了个正着。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轩辕烨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凤依然不是傻瓜，虽然表面来看，盛世集团这位掌舵人对她礼遇有加。
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从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但直觉却告诉她，这个男人对她的存在不满，甚至到了排斥和厌恶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
这顿饭，她吃得食不知味。
为了不让旁人多想，凤依然尽可能表现出轻松愉快的一面，到踏出轩辕家的主宅，伪装在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松垮下去。
轩辕墨辰的敏感程度并不比她低多少，见坐在副驾驶的凤依然从上车便闷闷不乐，他担忧地问：“你有心事？”
凤依然打起精神，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在回味，你家厨师的手艺不错，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
轩辕墨辰瞥她一眼，调侃：“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样子特别搞笑。”
被当众揭穿的凤依然脸色微红，慢慢垂下头，坦然接受了他的评价。
她有心事，但这个心事，却不能在他面前直言坦白。
轩辕墨辰以为她还在介意郑凯琳的事情，忙不迭解释：“我跟那个郑凯琳只有一面之交，她是我爸同学的女儿，当初请她去双月湾吃饭，也是我爸的意思。”
“他觉得我朋友太少，这些年无所不用其极地逼我融入到人群当中，到后来我为了跟他交换条件。”
“得到当初出事的地址，被迫进了阙明读书，他才放弃给我介绍朋友的念头，不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见他迫不及待地与郑凯琳划清界限，凤依然忍俊地说道：“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没将你跟郑凯琳曾经约会的事情放在心上。”
“再说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连朋友都算不上，别说你跟她之间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我也没立场去干涉和阻止。”
轩辕墨辰满脸疑惑：“既然不是因为郑凯琳，你为什么还要闷闷不乐？是因为我爸对你的态度吗？”
“他那个人就那样，除了我妈之外，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慢慢习惯就好，他其实对你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