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沈珈蓝也看到了这条手链。
她先司徒澈一步将手链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没丢。”
手链被司徒澈抢走,他表情奇怪地来来回回打量着手链,沈珈蓝伸手欲抢,被他侧身躲开,沈珈蓝气极败坏地嚷道:“你怎么随便抢别人的东西,还给我!”
当司徒澈的视线落在手链某处雕刻的那个“然”字时,情急之下,揪住沈珈蓝的手腕,厉声问:“这条手链是你的?”
他力气很大,沈珈蓝疼得眉头直皱,试图向后躲闪时才发现,司徒澈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态度,周身上下充满了肃杀之气。
她被这样的司徒澈吓得不知所措,色厉内荏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司徒澈将手链提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问:“这条手链是不是你的?”
沈珈蓝被他的戾气吓得不敢撒谎,摇头否认:“不是我的,手链是依然的。之前实验室发生爆炸,她以为这条手链已经丢了。我早晨打扫寝室,意外在她床底下发现了这条手链,正准备将它还给依然。”
司徒澈不敢置信地问:“手链是依然的?”
沈珈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条手链这么执着,说:“对啊,这种事情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
见司徒澈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不安,沈珈蓝趁他不备想要将手链重新抢回来,却被司徒澈据为己有,他放开她的手腕,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沈珈蓝气得跳脚:“那条手链是依然的,你抢走算怎么回事?”
走出一段距离的司徒澈冷声回了她一句:“我会亲自还给她!”
“咦,这条手链怎么会在你手里?”
隔天中午,结束课业的凤依然捧着书本正准备去食堂吃午饭,被司徒澈以有重要的事情找她为由,拉到了校园后操场某个偏僻的角落。
还以为司徒澈又要搞什么名堂,正打算开口质问,却不想司徒澈居然将一条手链递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不久前被她不小心弄丢的那条手链。
司徒澈认真观察她的反应,见接过手链的凤依然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试探地问:“你很在意这条手链?”
凤依然并未发现他眼中的深意,她来来回回打量失而复得的手链,随口解释:“这手链是我家人送的,几天前不翼而飞,还以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被你拾了去。”
她看向司徒澈,好奇地问:“你在哪里捡到的它?”
司徒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神色凝重地继续追问:“你家人送的?谁送的?”
凤依然发现司徒澈的不对劲,她慢慢将手链握进掌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怎么对这条手链这么感兴趣?”
司徒澈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一改之前凝重的神色,故作不在意地说:“别误会,这条手链不是我捡到的,是你室友沈珈蓝在收拾寝室时发现的。她说这条手链对你重要,于是拜托我将手链还给你。”
凤依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司徒澈,你说谎之前都不打草稿吗?珈蓝跟我住同一个寝室,我俩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想还我手链,有必要借你之手吗?”
“更何况……据我所知,珈蓝与你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厚,无论她求谁,也求不到你头上吧?”
谎言被揭穿的司徒澈干笑两声,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我之前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总想找个机会将人情还回去,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用下巴指了指凤依然的手:“听说这条手链对你来说十分重要,便想着,借我之手将它还给你,也算替你做些事情。”
凤依然不以为意地说:“不过是一条手链而已,谈不上重要不重要。毕竟这个小玩意儿是我家人送给我的,若日后被问起,总要有一个合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