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拄着这个,小心您的脚踝。
白鹭洲:哪儿捡的棍子?
池柚:就旁边。
白鹭洲皱眉:不要乱捡东西。
池柚:啊?
白鹭洲:要是人家放在这儿的重要零件,回头找不到了导致什么重大事故,我们就只能跟这艘船一起葬身海底了。
池柚忽然沉默,握着棍子陷入了沉思。
白鹭洲立即猜到了池柚此刻的心猿意马在乱想什么,唇角抽了抽,尽量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池柚,两情相悦才叫殉情,你和我这叫死不瞑目。
好吧。池柚有点恋恋不舍,那我放回去。
白鹭洲:
放好以后,池柚又真诚地解释:我就是想到了而已,没真打算拉您一起殉情。
白鹭洲:
池柚:哦不对,没真打算拉您一起死不瞑目。
白鹭洲的喉咙咽了好几下,才忍住没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终于挪进了船舱。
白鹭洲要回睡觉的房间,池柚也跟着她,没有一点要去舞会厅的意思。
等白鹭洲都进了房间,池柚还是不打算离开,甚至想跟进去。
你还不走?白鹭洲撑住了门框。
池柚厚着脸皮说:我帮您洗漱完就走。
白鹭洲:不必,我没有醉成那样。
您说您以前没喝过酒,第一次喝多。您不知道,一会儿低头洗脸的时候头会更晕,有可能会摔在洗脸盆边。
池柚做出保证。
我真的只是想帮您擦擦脸,没有别的想法。我帮完忙马上就走,不碍您眼,真的。
白鹭洲没有说话,转身进屋了。
门却没有随手关上。
池柚跟了进来。
她直接先进了卫生间,拆了一条一次性的毛巾,在盥洗池里仔细地用泡沫清洗一遍,然后再打湿拧个半干,蓄一些带着凉意的水在里面。
白鹭洲确实晕得不行,也没力气再支撑,池柚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池柚洗好毛巾过来,在床边蹲下,打开了床头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