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熹回想了一下,也就半天的功夫没见着,不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吧?
而且临风只是看她的眼神很奇妙,也不像是有什么不满,和她说话也一样正常,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给她让了一个肉丸子。
明熹:“你今天被撞着哪儿了,给我看一看。”
临风也很顺从地就让她看。
明熹很快就彻底忽略了这件事。
两人原本是在桌边查看被撞的淤青的地方,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床上去。
临风被亲的晕晕乎乎,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床榻上一会衣物横飞,一会被褥转向,一片混乱中,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咕噜咕噜地被临风手打到,朝床下滚去。
临风失神的眼里骤然出现这个眼熟的东西,猛然回了点神,抢在那东西落地前,伸手一捞,把它接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明熹指尖刚好用了点力,临风呜咽一声,手一软——
“咚。”
明熹余光一瞥,只看到了一坨白色的东西,分心侧头一看,疑惑道:“这不之前赢回来的那个香炉吗?这玩意儿怎么在床上?”
临风:“嗯……”
明熹:“你放的?已经用了吗,我看上面已经没法力了。回溯成功了吗?”
临风眯着眼睛哼哼:“呃呜……嗯嗯……呜……”
明熹自然而然地觉得她看的是她母亲的事,就“知趣”得没有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多问。
临风:“你能再给我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
明熹:“啥?”
临风:“就是……”
明熹耳朵凑近她的唇边:“嗯?说什么呢?我轻点,你先说清楚。”
临风:“就是……你在巫门前堂演的那个呀。”
明熹一脸空白:“什么巫门前堂?”
临风:“就是……摔茶壶、劈桌子……”
明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谁告诉你的?!简零师姨??什么时候给你说的,今天下午?”
临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快速瞥了一眼地上的香炉。
明熹:“……”
明熹:“你用香炉看的??你用香炉就看这个??这好看吗?”
临风点头:“嗯嗯嗯。”
明熹:“………”
临风:“再给我演一遍,想看。”
明熹没有接话,而是把原本无意识拿开的手,又放回了那个位置。
于是成功地,临风也不说话了。
……
过了很久之后,床榻上一片潮/热。
明熹抱紧了怀里的人,声音很轻地说:“……不是,不是演的。”
临风都快要睡着了,眼睫勉强地颤了一下,含糊地说:“什么不是演的?”
“巫门前堂,扔茶壶,踢桌子,骂人……”明熹说,“……不是演的。”
临风在黑暗中睁开眼,彻底清醒了。
明熹:“不如说,冷静有礼才是演的,每个人生下来都在学怎么克制情绪、压抑欲望,这才是在演……那个时候,我岂止想砸茶壶、掀桌子,我简直想把茶壶怼他们嘴里,把桌子敲他们脑袋上。”
临风眨了眨眼:“你好□□啊。”
明熹:“……”
明熹:“那你还不躲远点,怎么还朝我身上挤、还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那怎么办呢?”临风说,“认定的一生之妻,当然只能努力管好她了?我也没法啊,福祸不弃,生死不渝,都写在婚书上,印过手印了,还能反悔不成?就算你明日把婚书抢回来,逼着我撕了它,我也决计是不从的。”
明熹:“……”
明熹:“你这么能说,早知道,那婚书上的词该你来写的。”
临风:“不急不急……听说巫门过几日要给我办一个百岁宴,届时我当着巫门上下的面,亲口说给你听。”
“你……”明熹脸热道,“你还嫌他们说我俩说得不够多吗?!”
床榻上的被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一次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