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意用的右手。 出去路上,余斯易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赵胜宇拨去电话,“把郑源奇他们几个叫上,体育馆见。” 赵胜宇:“你就从医院回来了?” “没呢,我直接去。”余斯易瞧了眼自己脚上的球鞋,“你们别墨迹,搞快点啊。” “瞧把你急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余斯易冷笑道:“有本事你也一个多月不摸球,哦不,是一个多月跟个废人样不碰任何运动。” 连游戏也打不了,神烦。 赵胜宇:“那不行,我有多动症,我闲不了。” 出了医院,余斯易说:“跟我一起去?” 梁希:“我跟胡伽约了今天陪她去剪头,我头发也长了,想修一下发尾。” “行吧。” 余斯易拦下一辆出租,两人一块儿坐上车,梁希将包放大腿上,偏头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今年生意似乎不好做,熟悉的一些店铺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招牌,看了一会儿,她转回头,无聊的目光瞥向余斯易。 他正靠着椅背跟人发消息,看聊天界面应该是在某个群。 杨鹏骑车路过一家服饰店,老板和一个顾客吵起来了,吵得特凶,堪称家人保卫战,什么脏话都毫无顾忌地往外吐。 但两人死活不动手,他跟一堆围观看热闹的人站旁边,都在猜谁先忍不住。 奇怪的奇:[你真是闲的。] 宇宙:[理解一下我们鹏儿一颗八卦的心吧,路边的狗吵架他也得停下来看热闹的。] y:[哪只狗吵赢了,他还硬要给它颁奖。] 宇宙:[哈哈哈笑个半死。] 朋鸟:[/竖中指] 朋鸟:[艹,等不到谁先动手了,巡警来了。] 余斯易侧眸,看着梁希贴过来乱晃的脑袋,嗓音莫名放得轻,“咋了?” 梁希眨了下眼,不知怎的,她觉得这一刻余斯易的眼神和语气都好温柔,与他惯常犯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可能跟他好听的音色有关,低声说话时总像是一种蛊惑。 “没啥,我就看看你们在聊什么。” 梁希见他额发触到了一点眼睫毛,“你抽个空也去理理发吧,开学到现在你还没去剪过头发。” 不过梁希觉得他头发可以再留长一点,尝试下狼尾发型,她刷到这种发型时第一个便想到余斯易,不过学校那关过不去,就只能想想。 余斯易指尖拨了一下眼睫上的发丝,然后随便地将头发往脑后捋了捋,“嗯。” 车子先在体育馆外的广场路边停下,余斯易弯身下车时,梁希让他打球别太激烈,手才刚好。 余斯易回头看她两秒,唇角轻扯,“知道了。” 第34章 气温一天天往上走,知了开始躲在茂盛树冠里叫个不停,路边超市和学校小卖部的汽水冰棍又要成为夏日畅销品。 吃过晚饭,梁希回到教室时,前几天月考的语文卷子已经发了下来,129,语文是她所有科目中的强项,属于稳定发挥。但梁希这次有点郁闷,因为一道本该背得滚瓜烂熟的文言文填空,她丢了分。 胡伽跑过来关心她的成绩,也是最先注意到这个,“好可惜。” “当时脑子好像开关生锈了,怎么都转不动。我这个狗记性。”梁希下巴磕到桌面上。 头顶的吊扇发出嗡嗡声响,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多分钟,教室里待着的人不多,打眼望去都是班里极爱学习的几个人,各自埋着头做卷子。 天色已擦黑,玻璃窗上映着的灯光笼罩着一层模糊虚影,这个季节的傍晚,闷热的教室有种说不上来的浮躁感。 “我脑子里要是有一块记忆芯片就好了,比如说读一遍就自动录入。” 梁希叠好试卷随手塞语文课本里,准备明天早读死背《兰亭集序》,这会儿还得苦哈哈地写作业。 胡伽坐在梁希前面的位置,单手支着脸,“谁不想呀,死记硬背烂笔头。” 梁希找出要写的化学卷子,闻言叹了口气,“也有人不这样。” “谁啊?” 梁希用笔指向旁边对着的座位,挺巧,这次换座,余斯易离他一个过道,“他啊。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背书,课堂笔记也不咋记。” 梁希初中和余斯易不在一个班。有次周一返校上课,她翻课本时才发现不是自己的,两人都没给书包封皮,估计是周末写作业时拿混了。 梁希详细地记了笔记,怕他看不懂,没敢潦草应付,写得比自己的还认真。 顺手翻了翻前面的,好家伙,每一章几乎见不到他的字迹。可能是他觉得初中的知识点没什么难度,很轻松地就印在大脑,也可能是梁希把老师说的要点一字不落地记下,这种学习办法太过蠢笨。 总之,梁希受到智商打击,在他课本上泄愤似的画上了一只猪头。 胡伽撅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