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所有人的正义就可以了。” 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薛青城也好,还是父亲也好,他们无论有再多让人不喜欢的地方,但我一直觉得他们是正直的,正义的,但父亲今晚的话直接打破了我过去十几年对他的所有想象。 “所有人的正义?真的是所有人的正义吗?到头来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 完了,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父亲雷霆大怒,直接将书案都掀翻了,发出震天的声响。 “你给我好好思过,既然观雪轩关不住你,那就去一个关得住你的地方!” 一群人推门而入,我缓缓起身朝父亲行了一礼,然后瞟了他们一眼。 “我自己走。” 第二十章 74 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再次来到地牢,看守的狱卒显然被这阵仗给吓着了,愣是半点声都不敢吭。 从意识到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后我就直接走到了所有人的前方,前行迤迤然,一点都不像将要被关在地牢里的人。 “我说了,我自己会走,放开!”我又一次拍开想扣住我的手,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面面相觑,到底不敢在我面前造次,乖乖后退了一点。 他们打开了一间还算整洁的牢房,等着我进去,我停在门口,皱眉:“我不进去。” “少主,这……”为首的随从有些为难地开口,话都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我不要这间,我要最里面的那间,让开!” 他们还愣在原地,见我已经朝里走去,又不得不赶紧跟上。 最里面的那间正是薛流风之前被关的那间,又脏又小,我们停在门口,那狱卒找钥匙找地满头大汗却仍没找到,我有些不耐烦了。 “行不行啊你?找不到就让开,门都不会开,没用的东西!”我一把推开他,拿出之前顺走的地牢钥匙,直接开了牢房门,这门好像还是当时我临走时顺手锁的。 我进去后嫌弃的拍拍角落的地面,坐了上去,看着一群人还傻站在门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还站在门口干嘛,当门神?” 半晌,为首的人有些犹豫地问我:“那少主……这门您看,要锁吗?” 我气笑了,“锁不锁你问我?你是干活的还是我是干活的?秋家花钱就是养你们这一群废物吗?地牢的门都不锁是带人来体验生活吗?” 看他还愣在原地,我终于忍不住骂道:“还不给我锁上快滚!” “是,是。” 终于滚了,我靠在角落里,一脸阴沉。 75 地牢的条件比起观雪轩来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却让我感觉舒服很多,最起码我不会再感受到那种明里暗里的窥视感。 而且这里的狱卒平日里在山庄里并不受重视,他们对着我更是诚惶诚恐,我天高皇帝远,乐得自在。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ǐ?????w?€?n??????②?????c?????则?为?山?寨?佔?点 但也没有多高兴。 “人呢?都给我滚过来。” 不过一会儿,我的牢房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人。 我的手指微微在地上点着,慢悠悠地问:“之前对薛家那个动过刑的人,都给我进来。” 半晌,没一点动静。 “怎么,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吗?”我坐在角落里,扫了他们一眼,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不出来是吧,要不你们都进来陪我聊聊天?” 这下好了,立马有两个人被推出来了,剩下的人开锁开门推人关门上锁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等我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后,这两个人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我面前了。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说完我冷哼一声,他们抖得更厉害了。 “用的鞭子吧,刑具带过来了吗?”我打量了一会儿,了然道,“没带是吧,那可巧了,我就是用鞭子的。”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许久未动的筋骨,然后抽出银雪,在一旁的地上重重一击,铺在地上的干草碎裂的十分干脆,我满意地笑了笑。 “你们当时怎么抽的,是像这样吗?”说着我又一鞭子抽到墙上,几颗碎石落下,墙上只余一条深刻的鞭痕。 “说话啊,哑了?” “是……回少主,是……”其中一个人抖着声音回道。 “还挺听话的,得给点奖励给你。”说着我就把银雪递给他,他犹豫了半天,还是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银雪,“是怎么行刑的?我还挺好奇的,你给我演示一下吧。” 他不动,我假意惋惜,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把这个机会给别人吧。” “不,少主,我、我愿意。”那人闻言,又急忙应道。 他缓缓拿起银雪,手有些不稳,我好意提醒他:“你可要拿好了,别抽错地方了。” 啪—— 另一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没敢躲,生生受住了银雪这几鞭,外面的人看着这一切,已经完全不敢说话了。 “好了,换人。”见那人看起来已经和薛流风当时的惨状相差不离,我才大发慈悲地叫停了。 那边受鞭的人闻言眼睛一亮,立马飞快地冲过来抢走了银雪,脸上还有着扭曲而快意的笑容,一鞭接着一鞭,下手之狠厉看的我都有些不适。 事情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一滴血飞溅出来,差点溅到我,我沉着脸,冷声呵斥道:“够了!” 两人跪倒在地,几乎快成了血人。 “刑可不是乱动的,明白了吗?”我这话带着淡淡的威胁,说完我自己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忿,我这是在干吗呢?撒气?还是给薛流风出气? 他一个人跑了,留下我一个人,他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被关在了曾经他被关过的地方,他更不可能知道我为了替他出气在地牢里大闹一通,可是我为什么要替他出气呢?他也许根本就不稀罕,不稀罕我,也不稀罕我做了什么。 我觉得我一下子委顿起来了,那两人却一点眼色都没,不仅不赶快滚出我的视线,还狼狈地朝我爬了几步。 “少主,小人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都是替人办事的,求少主开恩放过小人吧。”说完他连连磕头,凄惨不已。 “谁?”我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不对,如果是父亲的话,那薛流风早就死了,绝不会只是抽几鞭子的事,但如果不是父亲,还会有谁呢? “是,”他闭眼一咬牙,“是荀九荀大人。” 良久,我才缓缓点点头,尽量稳着声音吩咐道:“知道了,留下银雪,你们退下吧。” 我掏遍了浑身上下找到几块碎银,全部丢给他们,“这点银子自己出去买点药。” 他们捡起银子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又走回角落坐下,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荀九……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从一开始不太好,但我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