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给父亲和谢行之间的矛盾添一把火,激化他们彻底对立起来,这就足够了。 父亲坐下沉思,缓缓开口道:“那谢家简直欺人太甚,为了替薛家那些贼人开脱,不惜下此毒手,其心可诛,谁知他们是不是早就勾结上了!” “那依父亲的意思,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然而,父亲只是摇摇头,“此事还不足以动摇谢家根本,小打小闹捕风捉影的事情,只能算火上浇油的那一捧油罢了,这火怎么点,才是最重要的。” “离武林大会还有多久?”父亲突然问道。 我一愣,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提起武林大会。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秋文自然地回答道:“回庄主,那该是明年的事了。” “明年?怕是来不及了,你去安排一下,将武林大会提前到今年。” 秋文有些迟疑,“庄主,提前武林大会一事并无前例,若无合适缘由,恐怕无法服众。” “怎么没有?”父亲冷笑道,“魔教余孽,贼心不死,妄图继续染指中原武林,薛家的人都快死绝了他们却还不死心,这些余孽一日不除尽,武林便一日不得安宁,如今还是得继续联合众武林义士,彻底铲除祸患才是。谢行既然想闹,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看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父亲说着颇有些激动,话音一落就重重地咳了起来,秋文急忙又去顺气,面上难掩忧色。 “庄主切莫动气,伤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少爷也在,您也不必太过忧心。” 父亲抬眼看我,沉静无波。 “你还有什么意见?若是没什么意见,那此事便交予你去办,秋文在一旁照看着便是。” 秋文像是早知道父亲的想法,并没有显出什么不满,顺从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见状我也只是摇摇头,笑着应下了。 “孩儿自然也是无意见的,一切全听父亲安排。” 父亲点点头,抬起手来准备起身,秋文赶紧扶上去,却被父亲拦下了。 “我还没有病到这个程度!” 秋文低下头,“是。” 父亲站起身来,又将目光投向跪在一旁的秋拾。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ω?ē?n???????????﹒?????m?则?为?山?寨?佔?点 “少主既然现在没出什么大事,今日就先免了你的罚,之后暗堂事务会更繁忙,你且将手上的事情迅速处理掉,之后一同看顾着少主。” “是。”秋拾应下,却没有起身。 父亲交待完之后便离去了,秋文大抵是仍不放心,也随着父亲一道了,偌大的正厅里只剩下我和秋拾两个人。 274 “父亲已经走了,秋大护卫还准备跪到何时?”我虽这么说着,却用手将秋拾按住,并未让他起身。 秋拾丝毫不慌,“少主这是何意?” “人在哪?”我冷下脸。 “少主此问何意,属下并不明白。” “你不必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些话能骗父亲,却骗不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属下确实没想过能瞒过少主,只是属下希望少主不要再追究,属下也是为了少主好。” 闻言我放下按住他的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觉得这可能吗?不管你存的什么心思,现在都老老实实地给我放下,你伤他多少,我便也会被伤多少,到时候莫说是我,父亲也定饶不了你。” 他很是淡然,“少主能明白庄主对您的重视就好,不过少主可能误会了,属下并没有想要伤害您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把人还给我,我不追究你欺骗父亲暗堂救下我的事情。” “少主,冒犯了。”他丝毫不慌,强硬地拂开了我的手,站直在原地,“我知道少主您的顾虑,先前您出事的时候,庄主便遣我去往南疆查明您身上的蛊毒之事,若我猜的没错,您身上的应该是子母蛊吧。” 当秋拾清楚地说出子母蛊时,我着实是十分惊讶的,而后想到他刚刚说的话,我第一反应是秋拾已经找上了冯老头和小春花他们,忧心他们安危却不敢轻举妄动,质问的话落到嘴边又生生被我按捺住了,我压下心中的惊惶佯装不知情。 “我不清楚,是这个名字吗?” 秋拾似乎并没有深究,“少主会不清楚也并不奇怪,南疆蛊术失传已久,如今几乎已经不见传人,属下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关于这些蛊术的消息,子母蛊……也是属下通过少主所言和出事之后的症状猜测所得,这种蛊就算是在南疆蛊术盛行之时都极为少见,也不知他们是从何处寻到的能人异士,竟还留存这样的蛊术。” “你没有找到能下蛊的人?” “并没有,就连这些记载也是在遗失古籍的残篇中发现的,不过……”他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属下或许已经找到了解蛊的方法了。” 我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准备反驳他,照冯老头之前所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我自己也曾寻找过,一直未果,秋拾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单凭什么所谓的古籍残篇就能找到方法,我并不相信。 秋拾自然是看出来了我的不信任,“少主不相信属下也很正常,属下也是没有把握的一试。”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将大壮扣下,是为了替我将蛊解开?” “是,这就是属下为什么不希望少主牵扯进来,此人留下终究是个祸患,庄主也决意斩草除根,只是碍于少主,一直没有下手。如果能成功,那庄主和少主之后便都再无后顾之忧,若是不能,自然一切如常,少主不知,也不必空欢喜一场。” “哦,那你可真是忠心。” 他似乎听不出我话中的讽刺,一本正经地回道:“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那你试过了吗?”我握紧了手。 “还未来得及。” 我稍稍放下了心。 他迟疑了半晌,“如今少主已然知晓,若是还放不下心,您也可随属下一道去。” 秋拾的话不似作伪,但越是如此,越令我感到不安,现在解掉子母蛊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子母蛊,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护住大壮。如果子母蛊真的能解掉,大壮恢复记忆,我如何面对他都成了一件小事,若我能带他离开秋原还算好,若是我不能或是他不愿,最好的情况也是我想办法将他送出去,可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没有把握。 秋拾见我不说话,冷不丁问道:“恕属下直言,少主如今到底是不信,还是不愿呢?” 我笑,“我有何不愿的?你若真能解掉这该死的蛊,我高兴都来不及,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命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还是自己厌恶之人,秋护卫问的可真是奇怪。” “少主莫怪,是属下见少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