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纠缠下去。 在与薛流风密谈之后,四公子偃旗息鼓,没有再针对于谢行,那些苦主们得了谢行的赔偿,也逐渐慢慢散去,但周满之事到底对谢行的声望有所损害,谢行借病休养了些时日,大多数事情都让谢知微代劳了。 可谢知微平日里大多时间都在习武,对这些事情敬谢不敏,处理起来自然也算不来上心,许多曾在观望且摇摆不定的势力借此机会倒了戈,薛流风虽没有明着与谢行起冲突,但也隐隐被架到了对立之处,这其中四公子的手笔占了多少,亦或是连薛流风自己都默许了,我都不得而知。 一切好似就这么变得平静,然而其中的暗流却时刻汹涌着,唐门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谢行的,他们痛斥一些人为墙头草,迅速打破了先前互相之间维持的体面。 当初虽是薛流风主动前往蜀地求请唐门中人,但此时唐门已经彻底翻脸不认人,朝着薛流风骂他忘恩负义,场面一度闹得十分难看,可谢行对这种行为并没有任何劝阻之意,旁人只道他是病中无暇顾及,我却明了他的放任。 好在薛流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整个人又变得神出鬼没,我极少能在秋原山庄之中再见到他,即使见到了,两个人也相顾无言,无甚可说,明明握手言和了,关系反倒更为生分了。 大概我们之间的关系本该如此,再多的都不必要了。 339 谢行再次现身之时,是以唐门研制出了最新的火弹为名,又将众人聚集在了一起。 我独自倚在角落的柱旁,通明的烛火没有一丝落在我身上,被暗处的阴影包裹,反倒让我觉得自在许多。 谢行坐在主位,面上看不出任何病态,仍旧维持着从前温和却威仪的模样,先前的风波似乎也没有对他产生分毫影响,连对着薛流风都是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薛流风就坐在谢行不远处,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我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谢行没有说太多废话,见人差不多来齐之后,当即退了几步,他身侧一位身着唐门内门弟子服的青年人提着一物便上了前。 “大家请看,这便是我们这些时日研制出来的火弹,有了此物,那些魔教宵小已经不足为惧!”他将手中之物举起,昂首挺胸,言语间极为自傲,瞥了一眼众人后,他又道:“谢盟主也为了此物殚精竭虑,耗尽心血,可不像某些人,一心追名逐利,差点忘了本!” 他这话就差直接将薛流风的名字说出来了,谢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飞远,不说这些了,你快些演示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大家定定心。” 唐飞远手中的这枚火弹比薛流风之前从暗卫手中得来的那枚大了不少,甫一出现,便令人胆寒无比,但更多的人看到此物,面上都喜色难掩。 唐飞远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拿着这火弹走出大厅,在庭院正中将其放下,并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他才快步走了回来。 几息之后,院中传来一阵震天的爆裂声,火光在夜色中亮如白昼,待到烟尘散去,庭院正中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土坑,坑中只余留了一些火弹残骸。 片刻寂静之后,厅中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所有人都被这火弹的威力所震慑,有人呐喊,有人相拥着喜极而泣。 “这!这也太厉害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ē?n????????????????????则?为?屾?寨?佔?点 “有了此物,魔教何惧,秋成英何惧!” 而就在这众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之时,却有一人不合时宜地泼起了冷水。 “谢盟主,若要以此物对抗魔教,我却以为不妥。” 这话一出,当即有人气愤不已,转头想找那人麻烦,却见说话之人正是薛流风,便悻悻然闭了嘴,将目光移到了谢行身上。 谢行闻言,倒也没生气,很是耐心地问道:“薛贤侄此话何解?” 薛流风说道:“这火弹比我先前所得火弹大上了不少,但爆炸时的威力却并没有提升很多。” 唐飞远面带怒意,没忍住插道:“那又如何,不管大小,威力不减不就行了!” 有人跟着附和,只觉唐飞远言之有理。 薛流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若是有细心者便可发现,这枚火弹从点燃到爆炸,足足用了三息之久,试问在座的各位,若此物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可有把握躲开?” 众人面面相觑,薛流风此问的答案简直不言自明,但凡会武之人,只要有一息的反应时间,躲开这火弹爆炸范围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更别说三息了。 唐飞远皱了皱眉头,道:“此话倒是有理,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待点燃后等上个两息再抛出,同样能够让对方措手不及。” 薛流风最后问道:“可这个大小的火弹,让人如何随身携带,就算能够携带,一次又能带上几枚呢?” 唐飞远哑口无言。 谢行适时开口:“火弹不过是在紧要关头时起些作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若过于依赖外物,于自身也无益,我觉得不必在意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再者说,不试试怎知不可呢?” 薛流风还想说什么,却被谢行打断,“好了,薛贤侄不必再说了,灭了自己的威风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行眼中带着淡淡的警告,薛流风不再言语,眉间的忧虑却久久不散。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回神,因而也并没能发现我。我跟着人群走了出去,拦住了唐飞远,唐飞远诧异地看着我,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问道:“唐兄,你方才拿出的那枚火弹,可还有多余的?” “秋少主这是要作甚?” 我答道:“方才我见火弹爆炸,威力十足,觉得十分绝妙,因而想寻一枚来观摩观摩。” “你倒是很有眼光,我还当你与那姓薛的是一丘之貉。”他眼中有些许轻蔑,笑得却很是自得,“如今我们有的硝石量并不多,不过看在你如此感兴趣的份上,我可以匀给你一枚。” “多谢唐兄。”我面色不改,向他道了谢。 唐飞远回身,微微一抬手,身后的小厮便立马小跑着离开,他这才又看向我,说:“你且在这里等上一等吧,我先告辞了。” 我并没有等太久,那小厮很快便回来了,他将火弹交给我之后便匆匆离去,我拿着这枚火弹,重新回到了厅中。 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了薛流风一人,直到我都走到他面前了,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迟迟地抬起了头。 我说:“你对火弹好像很了解。” “我……”他有些犹豫。 我将这枚火弹递给他,“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要做些什么。但你若是真的担心,可以看看这个还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地方,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