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溪抬手揽住郁青娩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脖颈,安抚般地轻轻捏了几下,又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她脸颊靠在他肩膀上,面红耳赤,急速呼吸着。
海山崩裂,波纹涟漪。
卧室门边高脚柜上的唱片机运作着,黑胶唱片缓慢旋转,唱针摩擦黑胶而过,奏出悠扬曲调,轻摇滚,节奏极快。
是的hedley的《lose control》。
“in my body, in my bones, oh my god i lose control”
嗓音抓耳,自由又跳脱,夹着一股享受失控的肆意。
似与万象脱节,是醉酒后的无所顾忌。
让灵魂自由。
郁青娩呼吸略显急促,细长脖颈向后仰了仰,心脏似风吹树叶般急促作响,怦怦快跳。
窗外风将石砖上的落叶吹起来,在半空中飘飘卷卷。
夜风也卷起些雨前的湿气,带着几丝青草地的土腥味。
赵成溪抬手拽住几个枕头侧边,随手将它们朝地上潦草一扔,接着搂住郁青娩的腰,猛地将人往身前一揽,将人搂进怀里抱着。
他朝前微倾了下身子,手捏住她下巴,低头接吻。
狂风预兆般卷起,乌云也渐渐聚拢。
窗外亮过一道银白闪电,闪电轰隆而至,雨滴徐徐急急地往下落。
雨落声同唱片机奏出的乐曲重叠。
郁青娩被动翻了个身,小臂撑在床上,他低笑凑近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在她脸颊和耳侧小片皮肤上又亲又咬。
沉着嗓问舒服吗。
郁青娩长睫湿透,思绪迷黏,慢半拍回神,微蒙地扬调“嗯”了声,嗓音干哑地问什么。
赵成溪气音沉笑了声,张嘴用力咬住郁青娩早已红透的耳朵,牙齿细细磨了几下,瞧着挺好心地又问了一边。
可实际却恶劣的很。
郁青娩黑色的发丝落在腮颊处,红润的脸颊埋进松软的被面里,乌黑的长发凌乱的在一侧铺开。
“drop the beat and free my soul”
摇滚乐依旧在奏,快节拍让灵魂自由,在失控边缘尽情享受。
高脚桌上的黑胶唱片机仍在不眠不休地运作,婉转变调,悠悠扬扬。
甚之从前的胡作非为。
夜晚的雨下得突然,细细绵绵地往下落,路面很快便形成一连串的小洼积水。
眼皮疲重,耳际的雨声渐行渐远。
这场突然而至的夜雨不知几时才会有停止的迹象。
第70章 青溪
冬日的阳光落在身上没那么暖, 但依旧金灿灿的,照得人眯了眯眼睛,郁青娩弯起手指揉了下眼角, 探脚踩进被地暖烘得微热的毛绒拖鞋里。
她洗漱完出来,绕下楼梯,在厨房找到了人。
赵成溪穿了件素色粗织毛衣,很乖的米白色, 他手里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倒真衬出几分宜室宜家。
他将热粥搁在餐桌上, 走过去搂着人接了个吻,勾起唇,笑着问,“醒了,饿不饿?”
郁青娩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小腹,笑着点头说饿了。
一觉睡到快中午十二点, 昨晚那顿烤鸭早已经消化了。
她看了眼桌上那碗热粥,复又抬眸看他。
意思是问是他做的吗。
赵成溪拉开椅子, 手掌虚推着她肩叫人坐下, 他边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边说,“阿姨做的,做完就走了。”
接着抬了抬下巴, 补一句桂圆是他洗的。
似在暗戳戳说他也不是毫无贡献。
见此,郁青娩抿唇笑了笑,指尖捏着骨瓷勺舀了一小勺, 毫不吝啬地夸奖, “我男朋友好贤惠啊。”
赵成溪单手支着下巴,闻言笑了, 抬起另一只手掐了掐她脸颊,“讽刺我呢。”
郁青娩无辜地眨了眨眼,咽下一勺热粥,“没有啊,是真心夸奖。”
闻言,他鼻腔溢出一声轻笑。
除了桂圆粥,还有砂锅牛腩煲,乾隆白菜和酥脆的麻酱烧饼。
吃过午饭后,赵成溪搂着郁青娩躺在客厅的躺椅上,盖着毛绒薄毯,晒着太阳睡了个午觉,到三点多自然醒,两人起身准备出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