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熟悉的房门,如同拾起曾经那场梦。
房间内各处都很干净,桌面、地上,光照下来,都不沾染一丝灰尘。
江肆壹被光刺得眯了眯眼。
她站在门口,暂且没往里走。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才蓦然回神。
房间内一切如故。哪怕是挤在角落里,被当年的江肆壹所遗忘的试卷,都依旧没有变化。
它只安静躺在那儿、淌在时间的洪流里,温吞度日。
“如果不想睡在这也可以。”沈时雾盯了她的背影,忽然出声。
江肆壹眸光动了动,她想,难道是肯放自己走了?
结果还未开口,对方又继而道:“我房间还是在隔壁,欢迎来打扰。”
“……”
长久沉默后,江肆壹深呼吸一口,要赶人:“你出去。”
沈时雾也不恼,反而愈加笑着望她。帮人将行李箱拎进屋后,她靠在江肆壹曾经写作业的书桌旁,身后是窗边风铃吟吟作响。
女人伸手挑了下风铃,清脆声更大。
她逗着人:“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睡吗。”
江肆壹差点一个行李箱甩过去。
她扯出个微笑:“请你认清现实,我们是前任关系,不是热恋中的情侣。”
沈时雾点头:“嗯,然后呢。”
“还有记住你说过的那句话,”江肆壹一字一顿,“纯友谊,不越界。”
女人嘶了一声:“这话谁说的来着?”
“…你啊。”
她点头:“既然是我说的,那这越界的标准自然也由我定。”
四周瞬间遁入诡异静谧之中。
下一秒,江肆壹咣一声关上门,将这胡搅蛮缠的玩意儿赶了出去。
终于清净,她顿在原地,来回打量四周。直到站累了,才缓缓坐于书桌前。
熟悉的记忆呼啸着卷席。
江肆壹身形一窒,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她撑着起身,将放于包中的药取出几颗吞下。由于没有水滋润嗓子,咽得极其艰难。
半晌,江肆壹靠着墙壁任由身子往下滑落。
她盯着窗外那束阳光,叹了长气——曾经受过的伤,也许用一生来治愈也无法彻底磨灭。
等到屋外再有动静,是吃饭时间点。沈时雾笃地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没动静,拔高音调:“下来吃饭了。”
江肆壹此刻正敲键盘。
写东西的人,最烦创作时被打扰思绪。
她啧一声,没好气回道:“你先吃吧,我还不饿。”
外边没动静了,江肆壹以为对方是被驱赶成功,便继续对着电脑苦写。谁知几分钟后,门哗啦一下直接被推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