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你是摸透了她的性子。”司鹤霄点点头,“这也实在是我的疏忽,云禾你应该也瞧出来了,国公府的大权并不在段姨娘手里,而是在国公府管家陆阳的手里,但这两年我叫陆阳去办了其他事,陆阳分身乏术,并不了解舟哥儿心中的想法。”
“我进门这么久了,还未曾见过那位神秘的管家陆阳。”孟云禾说,“我之前也怀疑过他,但又觉得这手段实在下作,更像是女人家的手笔,而且后来发现陆阳的确是将国公府打点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应是没有加害主子的心的。”
“云禾你未曾见过陆阳?”司鹤霄有些奇怪,“可陆阳却是和你身边的丫鬟见过面的,就你身边那个管事的丫鬟,陆阳说她厉害的紧,与他对账的时候口齿伶俐,分毫不让,这也让陆阳觉得你这个大奶奶不简单呢。”
“银屏?她可未曾告知过我,说见过陆管家。”孟云禾瞧着司鹤霄的神色,似是瞧出了些端倪,“这丫头,居然还有事瞒着我了。”
“陆阳性子一板一眼,这还是他主动提及一个女子呢。”司鹤霄笑笑,“我瞧着他对你丫鬟印象极好。”
“那是自然,银屏如此优秀,当初在孟家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孟云禾听出了司鹤霄的意思,开始摆起谱来,“我可在这说下了,银屏她就是我的亲姐姐,虽在你们看来,她年纪可能大了些,但我却要随她的意,断然不会将她随意嫁了。这陆阳这么久都未曾来拜见我这个大奶奶,可见没有礼数,我可不能将银屏托付给这样的人。”
“怪我,陆阳是在为我办事,确实早出晚归的,这一年间他有大半年都是在外头的,国公府的铺子遍布大江南北,京城倒是只占少数,陆阳虽培养了些可靠手下,但我交代给他的要紧事,他总是亲力亲为。他倒是也说过,想来拜会大奶奶,但大奶奶总是起身晚,而他是一大早就出了门的。”
“这陆阳,居然在背后取笑于我!”孟云禾更恼怒了,“怎么,你也嫌我起得晚?”
“自然不会,”司鹤霄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我回去就狠狠责罚陆阳,竟敢这么说我夫人!”
“我平日里就喜欢睡个懒觉。”孟云禾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我若这一天睡不醒,整个人都是没精神的,当初我就是看中了嫁进你家不用早起请安,才同意换亲的,你可不能因为这说我...”
司鹤霄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此时的模样,带着一股子娇憨之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孟云禾,竟忘了要说何言语。
“小公爷,大奶奶,地方到了!”
外面传进来车夫响亮的声音。
孟云禾抬起头,正好撞进了司鹤霄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双眼里。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没什么,只是一时看迷了去。”司鹤霄笑笑,“你在国公府,乐意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这国公府你就是最大,天王老子也越不过你去!”
“行,”孟云禾这下子放心了,“总算也没剥夺我这为数不多的爱好。”
“对了云禾,之前我对你说的舟哥儿的话,你莫要透露给他。”司鹤霄笑笑,“这小子,如今却是别扭的很,明明对你关心的紧,嘴上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好,我知晓,他在我面前一向如此。”孟云禾也早已习以为常,“这早就成了我俩的相处模式。”
司鹤霄失笑,率先下了车,而后扶着孟云禾下车,他的大掌粗糙而温厚,握住孟云禾的手时,孟云禾只觉得似有一股暖流流过心头。
孟云禾微微低头,扶着司鹤霄的胳膊走下了马车,司鹤霄身形极其修长挺拔,孟云禾还未及他肩头,看起来很是小鸟依人。
孟云禾有些郁闷,这司鹤霄也太高了些,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他这个基因,日后舟哥儿也长不矮吧。
孟云禾抬头一瞧,只见如今司鹤霄带她来的是京城最大的珠宝铺子古琅阁,果然男人讨好女人,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司鹤霄带孟云禾进了雅间,让店里将最时兴的款式送来孟云禾面前挑选,孟云禾也算是享受了一把vip待遇。
虽然她对这些东西算不上特别感兴趣,但如今面前有个人傻钱多并且是她合法丈夫的男人愿意主动买单,她若是什么也不拿,也显得不给这个男人面子不是。
孟云禾于是挑了几样,司鹤霄显然也不懂这些,凡是孟云禾看中的他都是不带犹豫地买,买完后司鹤霄又要带着孟云禾去绣云青挑衣裳料子,却被孟云禾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