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是小公爷开的!”
“小公爷真是大好人啊!这风客来价钱公道,而且店里面从未因我们满身草莽气而心存轻视!”
“兄弟们,那两个太监的狗腿子,我看就得直接揍他们!”
“小公爷性情中人,和大奶奶真般配!”
赵淮书仰起头,看见那男子身形高大,容颜俊美,他站在孟云禾身边,不时朝孟云禾投过去的目光里也满是柔情,瞧起来可当真是一对璧人。
这便好。
只要她能幸福,他此生便再无所求。
这时,那伟岸俊逸的男子却朝他伸出了手。
“表弟喝醉了,我扶你起来。”
赵淮书感慨于那男子眼中的平静与坦荡,却也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
谁是你表弟。
赵淮书握住司鹤霄宽厚的手掌,虽身形摇晃,却尽力保持着镇静,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握住司鹤霄,坚定地站了起来。
云禾一介女子,都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如此维护,他一个男儿,就因为亲事不幸,就如此堕落和逃避,说出去又有何脸面?
他曾经以为他和云禾从此陌路,再难相见,没想到她今日还会出面相护。
日后,他赵淮书即使做不了气吞山河,威风凛凛的英雄,也再不会如今日这般自怨自艾,自甘轻贱,方能不负她今日的回护之恩。
“谢谢表姐,表姐夫。”
虽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少年此刻却露出了他此生最为真挚的笑意,在这一刻,他彻底地放下了。
日后定还会念,还会耿耿于怀,但他已决意在背后相望相守。
巩大巩三见情形不对,急忙在护卫的保护下灰溜溜地逃跑了。司鹤霄潇洒地宣布,今日在座的各位费用全免,俱都由他来请客,此举又是赢来一片欢呼。
司鹤霄叫人将赵淮书好生送回去,见赵淮书上了马车后,司鹤霄和孟云禾才坐马车归家。
一路上,孟云禾瞧着司鹤霄的神色,甚是忐忑,见司鹤霄也不说话,孟云禾感觉就像是在慢刀子割肉,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也是,她今日行事总归是鲁莽了些,但她想到往日里赵淮书那灿烂的笑脸,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司鹤霄,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孟云禾不敢去看司鹤霄的脸色,“我本来没打算叫你出来的,虽然免不了要借国公府的名号,但我之前也知道一些关于那巩家三兄弟的名号,他们也就是狐假虎威,在民间名声素来很差。今日我虽莽撞,周旋之下却也能得一个伸张正义的名号,也不算给国公府全然丢脸,就是此举弄不好会得罪太后,但若我今日的分寸拿捏的好了,太后也不能借此发难。我计划的是他们狗急跳墙,最后攀扯到他们义父和太后,我就对太后歌功颂德一番,也替太后赢赢美誉,虽不知效果如何,但总归保险一些,我没想到你最后还是站了出来,倒叫我没机会说出这些话了...”
“你以为,我是在生气这个?”
司鹤霄抬起眼,神情平静地看向孟云禾。
“难道...不是吗?”
孟云禾心底更忐忑了,瞧着司鹤霄这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实在捉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孟云禾。”
司鹤霄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