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老爷听罢后,也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此时他才方知大哥为他做过什么,大哥本应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逃避良心的谴责一直不得归京,当年明明有了官身,对付孟老太太轻而易举,却为了他们两个隐忍了下来,他竟还一昧地嫉妒大哥,此时才方知大哥的良苦用心...
“母亲,您怎能如此啊!”孟二老爷发出一声悲鸣,“我本以为您只是护短了些,没想到居然害了大哥亲母的性命!”
“我若不如此,你和你三弟可能就只是个庶出!”孟老太太咬牙切齿,“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们吧,咱们才是一家人!”
“我宁愿只是庶出!”孟二老爷眼睛通红,眼眶欲裂,“就算是庶出的,我也能凭借着我自己出人头地!我根本不想大哥为我牺牲什么!今日,我必将孟锦昱扭送官府,大哥为了孟家表面的祥和牺牲了这么多,我不可叫孟锦昱毁了这一切!”
“你若要将昱哥儿送到官府,就将我一道送去好了!”孟老太太依旧振振有词,“我是决然不会叫你们动我的孙子的!”
双方正僵持着,突然一家丁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赵氏平复了一下情绪,皱眉看向那家丁道:“此间正在议事,谁叫你闯进来的!”
“昱少爷他房中的冷香,方才竟偷偷溜出府去,现在敲响了顺天府门前的登闻鼓,现在全城百姓都上下围观!冷香状告...状告昱少爷,奸污!”
“这贱丫头!”孟三太太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扇了身后的丫鬟一巴掌,“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叫这贱婢这时候跑出去!”
孟老太太也身形一晃,瞬间感觉天都塌了,看着自己眼前满脸惊恐的孟锦昱,她感到灭顶的绝望。
司鹤霄讥嘲一笑:“这下也不用孟家主动交人了,府衙一会儿便要来拿人,只怕会判的更重。”
孟二老爷也两眼昏黑,但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不可此时倒下,他强自镇定着看向司鹤霄:“小公爷,此时我该如何是好?”
“赶紧绑了孟锦昱,主动书写孟锦昱的罪状交上去,然后将孟锦昱从孟家除名。”司鹤霄缓缓说,“如今京城怕是都知晓了这桩子事,你们便是打点也不能打点了,只有不包庇,主动配合,才能尽可能的脱去干系。孟二老爷,你是礼部侍郎,如今这事儿一出,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孟锦昱不顾礼法,伤天害理,你现在要立马准备起来,不然事情闹大怕是连你的官身都保不住。”
“谢小公爷提点。”孟二老爷此时却镇定了下来,“我现在就着手准备。”
“我也会为孟家周旋的。”司鹤霄点点头说。
孟二老爷感谢过后,匆匆离开,待经过孟老太太身边时,神情悲怆地看了孟老太太一眼:“母亲这下满意了?瞒着我包庇了昱哥儿这么多,如今儿子的官职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做个平头百姓倒也好,若不是仗着孟家有权有势,昱哥儿也不会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孟老太太脸色苍白,不作回应,孟大老爷也平复了下来,主动上前对孟二老爷说:“二弟,我来协助你,我之前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孟二老爷知道此时感激的话都是多余的,他只点点头,吩咐家丁将犹自哭闹的孟锦昱绑了,孟三老爷和孟三太太拼命阻拦,孟二老爷此时狠下了心,叫人将他们两个也绑了,命护院一块关押了起来。
赵氏叫人将孟老太太送走,这才招呼了自己身边的丫鬟紫英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事发如此突然?”
紫英叹了口气:“奴婢方才去打听了,是今日昱少爷在外头受了气,心里头不顺,老太太命人为他松绑后,他回去换衣裳,正巧瞧见了冷香,便冲着冷香撒了气,踹了她几脚。冷香本就是被孟锦昱强占的,心中一直不甘,此时听到孟锦昱今日又做了这样的事,怕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便在没人注意之时偷偷溜出府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