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钱。”奥利维亚试图游说对方,“很多钱,你知道我的身份。”
“谈钱就俗气了女士,”米尔沃顿双手摊开,“况且今天我要了钱,明天你就可以要我的命,密室图纸,它就在你丈夫的公文箱里,我只给您一个周考虑时间。”
“该死的,至少我要看到我的信!”奥利维亚死死盯着对面人。
“那可不行女士,如果您在暴怒之下撕碎了柔弱的信件,我会很难过……哦!冒失的女士。”米尔沃顿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利维亚一杯水泼在脸上。
她毫不犹豫地走了,并且哈利不管怎么快进,都没看到她再去找米尔沃顿,哪怕她在最后的两天已经如同惊弓之鸟。
但实际上,奥利维亚没去更着急的是爱德华·福特,尤其是作为旁观者,哈利能明显感受到对夫妻的‘同床异梦’。
直到周一,奥利维亚都咬着牙没有再去找米尔沃顿,而呆不住福特乔装成詹姆斯去找了米尔沃顿。
一切如此清晰,哈利印证完他和夏洛克作出的结论后嗖嗖往后拉,现在唯一的难题就围绕在那位女士身上。
那位女士与男仆说得一样,穿得一身黑,但画面总是比口头上的描述中更为直观,哈利透过面纱与女人的眼睛对视,恍惚间,他觉得对方在祭奠着什么人。
紧接着,女士砸晕男仆进门,她像是猎豹般迅捷,可似乎不分方向,在交叉的门廊间转悠了好几次,才发现那个半掩着的书房。
她像是看到猎物般张大嘴巴,哈利甚至能从薄薄的面纱中看到她尖锐的牙齿,好像隐约还带着血丝。
“让我看看是哪位女士光临……上帝!伊丽莎白,怎么是你?!”
“很意外吗查尔斯?我说过的,我会在地狱等着你。”她的音调有些古怪,说完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朝米尔沃顿开了一枪。
男人像是定格动画般,一顿一顿地低下头,惊诧又恐惧地望向自己胸口喷溅的血液,“你怎么能……”
他如同漏风的破布般发出嗬嗤嗬嗤的声音,女人压根不想理会他的问题,只自顾自地向里走几步,又开了一枪,两枪……
她的眸子是那么亮,就像是反抗胜利的奴仆,准备迎接冉冉升起的太阳。
但或许是米尔沃顿给她带来了太深的恐惧,哪怕人已经彻底没了生息,她依旧上前几步仔细探查,拜托束缚的兴奋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下沾满血迹。
“啊……唔!”在旁边屋等待的奥利维亚听到些许声响,按捺不住好奇地走到门口,门没有完全闭紧 ,她努力之后还是推了开来,而就是这一推,让她看到屋内的惨状。
奥利维亚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本能地想尖叫,可在看到那位女士时又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成为下一个冤魂。
“放心,子弹已经用完了。”那位名叫伊丽莎白的女士随手把手枪扔到一旁,她用并不娴熟的英语试图搭话,“你也是被那家伙坑害的人?”
在女人丢下枪之后,奥利维亚才好似想起自己也带着枪,她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胆,“是,是的。”
虽然声音依旧颤抖。
“那个恶鬼把东西都藏在保险柜里,我们来找找看。”伊丽莎白勾了勾手指,示意奥利维亚上前。
“你是他的……”奥利维亚看着伊丽莎白熟练的动作,忍不住好奇问道。
“曾经的妻子,现在的仇人。”伊丽莎白看着尸体,恨不能咬碎剥皮,“他假装温柔地接近我,把我从杜多伊斯潘带走,还把我家矿藏的秘密卖给了一个叫‘伊甸园’的组织,我的兄长,我的父母……”
伊丽莎白哽咽了一下,“都被人用枪活活打死,他还瞒着我,直到我的女仆费尽心力坐船过来,在街边卖艺被我发现,我才知道了一切,他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我要让他死!”
“我的上帝。”奥利维亚也顾不得害怕了,她从未经历这种悲惨的事情,心地善良的她忍不住倾身上前环住对方,“那你以后可怎么办?”她难过的问道,上下搜刮着自己,只可惜出来的太匆忙,什么都没带,除了那把枪。
“我用所有的首饰换来了这把枪和这两张船票。”伊丽莎白的泪水浸湿了身前人的衣衫,但很快她又眨眨眼睛振作起来,“我要回家,去陪伴我的家人。”
“但南非现在已经……”
“我知道,它的很多地方都成了你们帝国的殖民地,”伊丽莎白没有半点遮掩,“可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还活着,总会有出路的。”
“那你……”
奥利维亚咬着嘴唇,上下打量对方,在看到她鞋子上的血迹时眼前陡然一变,“快把鞋子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