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森听到这句话感觉雷斯垂德像是在甩锅,他冷笑着开口,“我是说死了个人,没说又死一个,我们苏格兰场每天处理的案件比天上的星星也不遑多让,他怎么能断定咱俩侦办的是一个案子?”
雷斯垂德虽然感觉格雷格森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回忆了半天,再找不到更多线索,“我们一共就讲了两句话,你说发生新案件,我说我也有线索,我们一起去找哈利跟福尔摩斯。这两句话里你觉得哪个是平复威廉的开关?难不成你要说福尔摩斯跟哈利的名头已经大到全伦敦都认识,并且能替他申冤了?”
哈利听着这两个人的阴阳怪气,甚至有些好笑,他们明明拆开来看都还挺和善友好,但放在一起就格外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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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先到了劳里斯顿花园街,也就是第一个案发现场,哈利下车时没有着急进屋,而是先在周围转悠了一圈。
“你们白天来的时候坐马车了吗?”哈利开口询问道,却不想惹来3双惊诧的目光,“怎么了?”
“不,没什么。”雷斯垂德、格雷格森跟华生纷纷别过头,格雷格森还暗自屏息,等待那句或许会出现的,“这现场简直像水牛入境。”
一旁的福尔摩斯有些好笑,他们的关注焦点理应一致。
哈利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借助煤油灯的光亮在各个角落探查,而后才进入屋内,尸体已经被送回苏格兰场,要不是地上的脚印以及零星血迹,还有墙上的血字,这就是一间平凡无奇的空屋。
只可惜多了那几样之后,问题就变得棘手起来。
地上的零星血渍总体呈圆形,周围散射开细小的血珠,就像是烟花炸开。
“尸体没有受伤对吧。”哈利蹲下来注意地上的脚印,没有划擦的印记,只是普通的走动,他的问话变得肯定起来。
“没有。”雷斯垂德摇摇头。
“查德威克警官,你看出什么了?”华生有些好奇地问道,毕竟他跟福尔摩斯的动作如此相似,就像是完美的复制粘贴,华生有些好奇地猜测,他们会不会也得出同样结论。
“凶手身高六尺有余,非常魁梧,但是身有疾病,那位德雷伯先生胆小懦弱,只会欺负可怜的女孩子。”哈利抬起头,“当晚有4个人来过现场,凶手、被害人、旁观者,发现人。那位旁观者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他起先非常恐惧,可事后不知道出于自愿还是胁迫,与凶手走得很近,扰乱了发现人的思维,至于血字,我还是坚持夏洛克的观点,是复仇,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在主要的思路方面,简直分毫不差。
华生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对面的警官,再转头看向福尔摩斯,“上帝,你们是不是公用了一个脑子?”
不然怎么会如此相似?
“我不明白,说真的,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线索的?”格雷格森揪着头发,假设福尔摩斯一个人是这么说的,他还会有所迟疑,现在两个人的说法几乎一致,他是真的想不通了,“还有福尔摩斯先生,你当时说得马车,凶手的指甲,这都是从何而来?”
“它们再简单不过了。”福尔摩斯注意到哈利的惊讶,抬手指向门口,不再卖关子,“探案要讲求逻辑顺序,而哈利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比起水牛过境的花园小路,门口的车辙印才是更为关键的信息。”
“当我们得知没有人驾驶马车过来时,这份印记显然只会是凶手的,而从马蹄来看,拉车的只有一匹马,并且右前蹄印记格外清晰,说明它新换了那只蹄铁,而马车附近的脚印也变得格外有价值,那些才是凶手与死者留下的痕迹。”
“紧接着我们可以看到四个轮子的定位,它们代表着车厢的位置,而这三双脚印分别是从不同地方下来的,一个是从后方跳下来的,印记最深最沉,他或许是一直趴在车厢后面。”福尔摩斯说到这儿,注ῳ*Ɩ 意到哈利眼睛里闪烁的笑意,没好气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