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辗转将他的尾指松开,商月楹抬起两条胳膊揽紧他的肩,益发贴近他,“其实我想讲,从今往后,我们只做最真实的彼此,永远不要再有秘密。”
“噼啪——”
又是一声灯烛炸响,立在原地不知几晌,薛瞻总算有了动作。
再度揽撷她的下颌,指腹摁着她的唇畔打圈,他深吸一口气,仍要反复确定甚么,“楹楹,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商月楹:“我喜欢薛瞻。”
盯紧她翕合的红唇,薛瞻闭了闭眼,无可避免再度跌进那个旋涡里,“会后悔么?”
她绵绵推一下他的肩,羞赧着撇开脸,“问什么......”
话音甫落,却见薛瞻抄起她的腿弯转背往浴房去。
她惊骇一下,忙凭空踹上几下,“做什么?你、你先放我下来,我洗过了......”
灯烛一摇一晃,他稍稍侧脸望来,唇畔的笑始终未落,只贴一贴她的脸,“可我还未洗。”
商月楹把两片肩往后缩一缩,想讲些话来反驳,却一时不知该讲甚么。
蜇进浴房,双脚甫一落地,但见他胡乱撇开障碍,复又捞起她的腿弯踏进水中。
一霎跌进旋涡,尚未惊呼,呼吸的缝隙已被堵住。
漾漾水波荡得厉害,重新拾回那样的感觉,商月楹只余软绵绵的力攀紧池壁。
沾了水的指尖蒸发了炙热,有一瞬的沁凉。
碾着她的唇,薛瞻沉沉把她的花颜窥进幽静的眼底,放任那丝沁凉贴近她的肩头,并着水珠往下淌进最隐秘的地方。
“放松,我教过你的,”他不放过花颜的任何变化,一双眼仿若长在了她的脸上,“楹楹,别将我往外推。”
又来了,商月楹泄了力,无意识贴在他肩窝里,迷糊间像被人挟持进了马车里。
而这辆马车跑得极快,颠挑得她两条腿发麻,险些失去所有气力。
马车拘着她在丛林反复横撞,要冲破深渊的漩涡。
耳畔有个声音在不停唤她,一会唤她小名,一会唤她楹楹,昏天暗地的丛林里,终于辗转淌进一丝光。
商月楹几近力竭,不免夹紧两条腿稳住身形,控制自己在马车的震荡下重回人间。
颤着呼吸伏在他的肩窝,商月楹瞧不清池壁上的纹理,瞧不清托盘上的皂豆,稍稍抬眸,便连那扇沉闷的门,都有了重影。
这样的混沌维持不过一瞬,她复又跌回了漩涡里。
这回往下坠落,她没忍住溢出口的惊呼,“啊......”
她跌宕陷进漩涡,柔软的腮被丛林野兽轻咬厮磨,大约是为了熟悉她的气味,野兽的齿又衔住她的耳垂,激得她没忍住浑身颤栗。
再度逃出来时,她已精疲力尽。
讲是要沐浴,水声不知几晌才听,两个腿弯再被抄起来时,商月楹已疲于踢踹。
透过凉意陷进帐内,迟来的炙热再度贴紧她的肌肤。
再哼出几声时,嗓音是连她自个都没发觉的柔,“......你还要干嘛呀?”
薛瞻指腹摁着她的唇来回碾磨,稍刻,悄无声息往下蜇去,“可以吻这里么?”
“别躲,”他揽撷她的挣扎,将她摁回原地,“喜不喜欢?”
商月楹咬着唇,险些要哭出来,“你在说什么,还不够明显么?”
抚着她的鬓发,他怜惜俯身啄一下她的额心,“明显,我瞧出来了,你可瞧出来我的?”
她觉着自己又被困进那个旋涡里了。
这回没有马车,没有能及时救她的那一线光,她只得撇开脸咬道:“你的什么?”
他笑得有几分放肆,好像倏而发现了坠进旋涡的她,而后自顾跃下,落在她的身前。
以为是来解救她的,却未料他在身前落下仓促的吻,旋即将她拽入深渊——
“楹楹,那是我的贪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