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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 / 1)

。 范景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你来这里干什麽。” “嗐,今儿才上山,恰巧从这头过去……”男子对上范景冷得吃人的神色,本有些心虚,连要辩。 一双滑溜溜的小眼儿忽得瞅见人胳膊上缠了一圈纱布,紧绷着的面孔立又松懈了下来。 他盯着范景的胳膊笑嘻嘻道:“哟,吃了伤呐?胳膊可要紧?” 范景晓得这人没甚么好心眼儿。 山里的猎户除却师徒本家人外,各在一片山下陷阱打猎。 虽是不曾明确划出地盘,哪处归哪个,可大伙儿心里多少都有数,讲规矩的都不会去旁人的地盘上逛。 偏生是他们村的这个孙大生,手艺功夫不到家,一手弓箭使得跟外行人那般,最是爱去别人下陷阱的地儿逛荡。 不少猎户都晓得他的德行,只是没抓着他的现行,他表舅又是里正,谁也不好说什麽。 范景见他不怀好意的模样,甩了下胳膊,道:“你试试看。” 孙大生见状连摆了摆手。 后退了两步,冲范景悻悻笑了两声,溜了去。 范景瞧人走了,这才往陷阱处去。 不怪孙大生转悠,今儿倒是好运,新面上的陷阱已经塌了,里头叉着只花羽山鸡。 范景把受了伤的山鸡弄了上来,这鸡扑腾久了,没了甚么力气,教他捉起也没挣扎两下。 将陷阱复了原,范景没去下一处陷阱,先回了木屋。 范景才走远,将才跑了的孙大生竟从一株灌木后头钻了出来。 瞧见范景得了山鸡,砸吧了下嘴,悔自己来迟一刻,若是早些来了这处,那鸡今晚便能进自个肚儿里。 嘴馋之余,他直勾勾看着范景清瘦的背影,觉着没那张冷面孔,到底还是个身形板正的哥儿。 心中又愈发想得下流起来。 只他先时也勾过范景,劝说这山头寂寞,他寻不得人嫁,一个人守着多难耐。 俩人不如结伴做对野鸳鸯,多是快活的事。 偏那哥儿不晓好歹,竟拿箭射他,烈得很。 他晓得范景的厉害,不敢再出言勾引。 不过想起将才见着范景的胳膊,他一双眼儿又打起了转。 范景回到木屋,将上山来几日,弄到的头一个活物用背篓盖在院子里,撒了些糠米与它吃。 他旁的陷阱都没寻便返回来,不光是为着把山鸡拿回,也是为防着那孙大生。 那人心眼儿多,见着他伤了胳膊,没了忌惮,说不准会偷摸跟着他去看他下得别的陷阱在哪处。 虽说他的陷阱都做得有记号,要是仔细寻也能寻得见。 可跟着他,岂不是比没头苍蝇似的寻得要快些。 教他漫山寻,也不会与他便宜。 天微微擦黑时,康和总算是回来了。 他从县里走的时候还自以为掐着时间,这秋后向冬,白日不知觉的便短了时辰。 在半山腰时,他便觉出天暗得快了,连加紧了步子往回走,路上一口气儿不敢歇,弄得又热又汗。 他将外衫脱了夹在腋下,后背心还是湿透了,不晓得的还以为教鬼追了。 “今儿上货了?!” 进院子便瞅见关着的山鸡,他显然是有些欢喜。 范景嗯了一声,给康和开了门后,便又回到了灶前。 屋里已经升了火,锅炉上是些清水,见热了。 他扫了一眼康和的背篓,见带下山的山货没给又带回来,便知晓了生意如何,没张口再问。 康和进屋便牛饮了一大碗放凉的开水,人才舒坦了些。 他同范景道:“我央你与我去县里,你不肯,不晓得我今儿遇见了个多不讲理的人。” 范景闻言看向范景。 “许是个乡下老汉,说不来官话,我与他说不通。那老汉生是在我摊子前骂了许久,还啐了唾沫,言我瞧不起他。” 范景眉头蹙紧,放下手上的木火钳:“可见官?” 康和道:“见什麽官,幸得是有个好心的小夫郎替我解了围。那老汉自知理亏,这才没继续生事。” 范景听此,似是还有话的,却又没再言了。 面上又是那副淡淡的神色,转往灶膛里送柴火。 康和趁机道:“我想想不成,你还是得教我说土话。” “县里好心人不少,你如何不教他们教你说。” 康和闻言微顿,心想范景竟也会弯酸骂人了。 他往身上掏了掏,凑到了范景跟前去。 “冬瓜蜜饯,你试试看,味道如何。” 范景不接,也不与他多言。 康和便自开了油纸包,捻起块儿裹着糖霜的蜜饯,忽得塞进了范景的嘴里。 范景眸子微睁,他的唇短暂的碰到了康和的手指一下。 糖霜从口腔中化开,甜滋滋的味道,又堵住了他要张开的嘴。 康和见范景没言,眸子中含了些笑,自也取了一块儿丢进嘴里。 只他晓得这果子甜,确没想到这么甜。 简直教糖给浸透了,里里外外都是沁牙的甜味。 他想着自己到底是个糙老爷们儿,就是在这穷苦地上,还是不爱那般甜得粘牙的吃食。 范景倒是没说什麽,默着把东西吃了。 康和觉得范景这人,吃食好坏,进了嘴都不会糟蹋掉,便是那糙米饭里没有磨去壳的米粒,他也不带吐的。 于是把整包蜜饯都与了他,想着他不爱,也会留着下山时与两个小丫头吃。 “我今晚烧蒻头豆腐,如何?” 他听范景说没吃过蒻头豆腐,便自留了一方在家里,打着主意买了肉回来烧。 蒻头豆腐进肚子里教人饱腹,却不是滋养身子的吃食,若不用油水和料子来烧,本身的滋味也平平。 “由你。” 范景道了一声。 康和得了应,便取出买回来的一方肥肉,切块儿熬出了油。 猪油里甚么都不放,却也熬得一屋子的香气。 趁着熬油的功夫,他拍碎了大蒜生姜,切了一把扁菜,扁菜便是韭菜。 这扁菜有些老了,已经起了薹,越老却越有滋味,光是生切开,扁菜味便香得很了。 他是从一个卖菜的老农那处买的,一个铜子一大把。 足可吃两顿了。 猪油熬做了油水,一方肥肉,出了一盆子油,倒是够肥厚。 往后做菜吃,简省些,够吃个把月的。 康和余了些油水在锅里,大蒜碎和姜碎进油锅,见油香气便被激了出来。 切做薄片的蒻头豆腐和扁菜炒做一处,微微闷上一闷,教油水入足了味。 蒻头豆腐送饭得很,康和与范景添了一大碗糙米饭。 软而不烂的蒻头豆腐,闻着香。 范景尝了一口,嫩滑有滋味,与豆腐俨然是两种口味。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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