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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1 / 1)

子松了些,上了一趟任氏的家里。 人来喊了他几回了,他躺在床榻上谁人都不想见,事情闹得如此难堪,如今身子好些,他也想过去做个了断了。 任氏在家里头弄了一桌子的菜,冷清清的孙家,就这俩人坐在桌儿前。 两人你瞧了瞧我,我也瞧了瞧你。 陈雨顺一夕间好似老了十岁,人还是那个人,只一张脸熬得发黄,身子也瘦了许多,早是不复昔前的得意模样。 任氏看得人这般潦倒,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左右一双眼睛里头也没有了光亮,好似是死水一滩。 “谢你还肯来瞧俺一眼,害你丢了那风光的乡长职务,对你不住。” “当年你一句等着你,俺连城里头的大户都不曾去嫁,多少媒人都教俺给赶了去。 俺一等再等,打二八年华等到了二十五六,好不易是等你得了钱二爷的看中,以为终于是熬到了头,这时候你却又对俺说,要坐上里正的位置,还得要个像样的岳家来支持,与俺说要娶肖家的女儿。” 任氏一改往日里发疯的模样,倒是又变作了那派温柔贤良,说起往事,平静的好似在言旁人的事一般。 她与陈雨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中:“为助你事业得成,俺只得另嫁他人。过了最好的年纪,又得罪了媒人,到头来只能嫁个孙家的短命鬼。” 陈雨顺眉心紧隆:“当初若不是你爹娘嫌我穷困,何至变作那般!” 任氏笑:“俺爹娘嫌你穷不假,可你与他们保证要出人头地,绝不负俺。后头为稳坐里正的位置娶肖家姑娘,又是为哪般?” “成了婚,外人只晓你对俺多番关照,却不知大生为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为教你在肖家人面前抬得起头,又与你送了多少钱银。” 陈雨顺默着没言,他心中确实有愧,却又不得不狡辩:“我与那尤山溪,并非是你想得那般。” 任氏摇摇头:“事情已闹做这般,都不打紧了。当初你费尽心血坐上了里正的位置,如今教俺给毁了去,咱俩,从今往后,两不相欠了。” 陈雨顺听得任氏这般说,心中默然,他本是打着来做了断的念头,只怕任氏疯魔了不肯,如今反从她口中说出来,心头既觉松了口气,又觉怅然。 他道:“我没有因这事怨你,走至今朝,也是过去几年太顺,教我疏忽大意,没有生防人的心,落得教人算计的下场。” 任氏无言,她拿起酒壶倒了两盏子酒,自余了一盏,与了陈雨顺一盏。 “你吃了这酒,咱家往后便桥归桥,路归路。” 陈雨顺见此,没再多言,端起了酒盏。 任氏瞧他一双眼中装着三分不舍,可端酒的动作却多利索,凄然一笑,同他碰了酒盏,仰头一口将酒吃了个干净。 陈雨顺也往嘴里送了一口,只他躺了些日子,身体见好也还不大爽利,吃不得太多进去。 咽下些酒,只觉味道有些怪,不想再吃,转又想着散伙酒不吃干怕任氏以为他心中亦是不舍,正闷头要把一盏子酒都吃干净,却听得咚声响。 任氏歪身倒在了地上,嘴里渗了血出来,陈雨顺大骇,正想过去喊任氏,只觉一阵钻心子的疼。 四肢须臾就脱了力气,他也软倒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在发痛,人想爬着出去,却不得力…… 人教发现时,已是半夜上了,肖氏见陈雨顺出了门多一晚都还不归家,在屋里头张嘴大骂,言人是彻底不要皮脸了,去了孙家那寡妇家,索性是家都不回了。 陈雨顺他儿实在听不过,就上孙家去寻。 一去只见孙家灯大亮着,地上歪躺了俩人。 着急忙慌寻了朱大夫过来,任氏已经断了气儿多时,陈雨顺尚且还有一口气在。 无缘无故的两人就倒在了屋子里头,一死一伤,村里人都吓得很,前去报了官。 县衙里的人来查一番,是两人吃的那壶酒里头兑了药。 任氏吃得多,毒发快,倒是那陈雨顺只吃了一口,毒性还不深,没教丢了性命。 现场又没打斗,又无外伤,断得是两人私怨。 陈雨顺昏迷了几日,人道许是挺不过来了,不想却教朱大夫给治醒了过来。 只人虽没死,毒在身子里待得时间长,伤了五脏庙,往后都只能瘫在床上了,终日里头还得要拿药把命给吊着。 事情闹到这地步,村子上的人都唏嘘。 一时间倒没人再言陈雨顺先前那些事了,他那副身子骨儿都没法再竞乡长,未到任就给卸了下来。 村里还是走了个过场,徐扬顺理成章的做上了里正的位置。 一时间徐家多热闹,连徐老先生跟徐童生都回了村子一趟,终日里头往徐家送礼的人不少。 乡长也是个吏职,与县府也是有不少交道打的,本当是要做个席面儿来欢喜一场,只陈雨顺那遭遇,这头也不好弄得太热闹教人说嘴。 徐扬便张罗了两桌子菜,喊了自家亲戚和亲近的几户吃了个饭。 范家自是受了请,康和预备了份好礼送了过去庆贺。 这徐扬动作多快,得了任,转头就翻了黄历,寻了个就近的好日子上元家提了亲,他生怕家里头做毁咧。 婚期定在了正月里头,说了要大办一场,也当是为任上乡长一并热闹了。 村子上经逢了一场大变故,各小家里头却还是按部就班的把日子给过着。 今年秋收范家家里多了个窦一仓帮忙,康和跟范景在城里头忙生意,倒是也不肖太忧心田地里的事。 只一头在弄屋子,一头又秋收,还是有些难周展,地里的谷子收割了运回家里头,全凭人力,一背篓一担子的弄,费力又慢呐。 家里只一头驴子能使,早间康和驾着去了城里,驴子就停在了城里的牲口行,要晚间铺子打烊了才驾着回去。 有时逢着出去杀猪,夜里才能回,恰逢不杀猪家去的时辰早,白日里收割下的谷子倒是还能堆在村道上,回去两车就拉了。 可范爹觉着谷子水汽重,打田里脱粒收起来就得快些晾晒,趁着太阳早晒干了早进仓,要运气不好遇着雨日,谷子得发霉长芽,届时一年的劳作都得白费。 思来,康和觉着一头驴子实是不大够使,便想再买一头牲口,如此村里耕种有的用,出门也有的用,再不肖打挤。 只他有些犯难,不知是买牛还是买驴。 现下不必愁银子的事,耕牛也买得起。 牛比驴子劲儿更大,耐力更好些,若不是先前手头紧,定是也会选耕牛。 可现在家里头已经有了一头驴子,若是再配上一头母驴子,届时两头牲口养在一处,还能配种生小驴。 范爹听了康和的意思,还是想要驴子,他言识得个擅给牲口配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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