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也挺好的。
想是这么想,不代表许云帆心里就爽了,见着齐修泽过来了,他瘪瘪嘴,喝了一口柠檬水,压下心里的酸涩、羡慕,“你们刚才去哪了?”
谢柏洲不客气的直接一屁股坐到许云帆身边,“这话得我们问你才对,方才你去哪了?我们等你吃晌午饭都不见人。”
“院长找我过去谈黑板的事。”许云帆不觉得这事还得瞒着谢柏洲四人,“我答应给院长十几块黑板,分文不取,但要把安哥儿他们插班到丙六班去听课。”
“那感情好。”林萧然笑了笑,“他们两个哥儿,多学点总不是坏事,日后好歹也有个本事,那便不愁吃穿,不用看夫家眼色,多学点,他们兴许能走的更远,不用一辈子局限在一隅之地,挺好的。”
“对头,”许云帆拍拍林萧然的肩膀,“不愧是我兄弟,思想觉悟就是高,难怪都说物以群分,人以类聚了。”
齐修泽白了许云帆一眼,他再不转移话题,这家伙估计准备上天了,“既然你见过院长,院长同你说过那事了没有?”
许云帆一脸茫然,“什么事啊?”
“就是咱们书院夫子同岚山书院夫子明年三月份比试一事啊!”林萧然扶额,看许云帆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定是院长又给忘了。
别看这事是明年三月份的事,可比试涉及的内容广泛,加上此番比试涉及国子监,因此,考核内容更是难上加难,意欲参与的夫子须得做足准备,几个月时间,只怕都不够。
果然,许云帆什么都不知道,但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比试,比试什么?好端端的比什么试?要是比试赢了,会有奖励吗?奖励是什么?银子吗?”
“你别想了,要是比试赢了,奖励肯定是有,但绝对不会是银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齐修泽还能不知道许云帆的尿性?
这人有时候就是跳进银子堆里去了,什么都能想到银子去,明明自己也是个富家子弟来着,怎么睁眼闭眼就只看到银子了?
难道,他不应该同有的夫子一样,假清高的视金钱为粪土的吗?
哎,不得不说,他们几人能做兄弟,也是品性相投了。
这人真不愧是他们兄弟,都是实在人。
林萧然摇头道:“没有,奖励不是银子,但这个奖励却是其他夫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哦豁,那这玩意不就更值钱了?不管奖励是什么,总能换点银子的吧。
“什么东西,快说快说。”许云帆激动的不行,极度自信的他似乎已经看到几百两银子在同他招手,向他飞过来了。
林萧然:“那就是,比试胜者,可以取得进入国子监的机会,云帆,你大概不清楚,能够成为国子监的夫子,是无数夫子的梦想,可以说,国子监的夫子便是站在所有夫子的顶端,能够在哪儿教学,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代表这名夫子,不再是普通夫子,而是官职加身,是齐具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等等于一身的优秀人才,可以说,这样的人虽比不了状元之类的有含金量,但也很了不得了,
可以说,进入国子监担任夫子,是他们除考取进士、探花、榜眼、状元之外的,唯一一条踏入官场的机会。
因此,能够进入国子监教学,不知是多少夫子梦寐以求的事。
但,这其中不包括许云帆。
“就这?”
许云帆有点惊讶,“赢了就可以去国子监担任夫子?那里的夫子月例怎么算?”
沈如溪:“听说刚进入国子监,一个月便有六十两。”
听到这个月例,许云帆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一个月六十两?你没骗我?”
乖乖,这一个月六十两,都已经是他目前月例的三倍了。
难怪,难怪人家挤破脑袋都想往国子监里面去,许云帆知道,相比这一月六十两的月例,旁的东西才是这些夫子争破脑袋往国子监去的原因。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区区六十两,还不如人家做生意来钱快。
但,在国子监,便意味着你有身份,有权有势,虽然不大,不比身家上万的富人有排面,但也比像许云帆这样的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