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两家有钱,他做生意也赚了不是,可是只是凭什么呢?
他有钱又如何,难道因为有钱了,他就必须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吗?
他又不是冤大头,银子多的没地花。
再者说了,这孩子做了错事,就该道歉拿出个态度来,怎么他上门就坏了霍奕的名声了?
甚至因此反而落了个一身腥。
“那孩子本就是早产,体弱,昨儿大夫看了,大夫说是先天不足,日后得好好养着才行。”
许云帆敛下眼睑,眸中带上一丝阴狠,在他的地盘闹事,不给他一个交代,还敢威胁人,这种感觉就像吃到了苍蝇,恶心的不行,“那家人是谁?挺狂啊,做了错事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反威胁受害者,真当我是死的啊!”
以前就说好了,秦润负责做生意,他负责走政途罩着秦润,别看秦润有秦斐俞、萧衡之两大靠山,不过许云帆又不是废了,哪里就用得了他们出手了。
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了吗。
秦润眸中闪过一丝不悦,“那孩子是右相的表侄家孙子,两家算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我让人上门了,人家不给面子。”
人是在美食城出的事,哪怕是平民百姓,秦润也未区别对待,生产当日,请产婆请大夫,前前后后去了几十两。
几十两对普通人家来说,不是小钱,秦润让人打听后才得知,对方乃是霍家,霍大人之妇便是右相的表侄。
当日撞人者,便是霍大人的嫡孙霍奕。
许云帆:“我管他是谁家表亲,这该赔的就得赔,这人也真是的,几十两,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顿饭的饭钱,至于扣扣搜搜成这样。”
“这不仅仅几十两的事。”
“我知道,要是真给了银子,那就坐实了霍奕撞人一事,一个孩子撞了人还拒不认错,霍家也跟着丢脸。”这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是注重所谓的面子、名声。
自古民不与官斗,秦润叹气道:“那家人的意思是算了,不追究了。”
他们算了,许云帆却不能这么算了,要是算了,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人家是不是要有样学样了?
而且早产儿,又是先天不足的,搁有条件的家庭还好,放古代贫苦人家,先天不足大多就是早天的命。
许云帆旁的没再多说,说的再多,不如做的多。
宋府。
宋大人刚下职,管家急步而来,“老爷,小秦家许秀才前来拜访。”
“小秦家?”宋大人还没反应过来,京城内姓秦的人家何其多,除了身居高位的秦家,哪来的小秦家?
管家解释道:“是秦将军的哥婿家,许秀才前来拜访,老爷可是要见一面?”
原来是许秀才。
既是此人,怎么可能不见,“把人请来吧。”
宋夫人纳闷道:“老爷,你说他来干什么?莫不是想秋后算账?”
“什么秋后算账?”平日里宋大人忙得很,家里的事甚少过问,哪知自家夫人还把方家小少爷惦记上了。
宋夫人自觉没做亏心事,自是不怕的,将去方家提亲一事道来,“当日见了方家外孙,没忍住……胥王夫已经说过我了,这许秀才不至于这时候才找上门来吧,都过去好久了。”
宋夫人就这点好,心思不够缜密细腻,但她心宽,知错就改,若不然,宋大人既要忙于职务上的事,又得操心自家夫人会不会给他招惹事端,早分身乏术了。
想起朝内几人对许云帆的评价,宋大人宽慰道:“无事,此人为人处世不是那等睚眦必报之人。”
这点,宋大人就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