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许云帆乖巧的坐在萧衡之身边,闻言,噗嗤就是一笑。
郭鸣雷这个混账居然还是大商朝的三皇子,真是冤家路窄。
昨天,他难得下职快,去美食城接秦润回家时,正好遇上几辆豪华马车。
马车上下来身着锦衣华服的汉子,对方见着刚出美食城的秦润,舔着唇同身边的人打听秦润是谁。
许云帆当时因为太冷了,加之在美食城丢了一次脸,不好见人,头上戴着帽子,围巾都遮了半张脸,缩在马车的另一边。
对方应当是没发现他的存在,当其他人问郭鸣雷是不是看上秦润时,郭鸣雷特别猥琐的说:“确实有点意动,这哥儿长的好看,又壮实,看起来就很耐x,带回去做个暖床也不错,美妾没能带来,只能改改口味就地取材了。”
自己的夫郎被人说成了勉为其难的就地取材,许云帆气的差点冒烟,当时没出手,不过是不想在美食城闹事,让秦润害怕,今儿新仇旧账,他肯定得一并给算了。
许云帆扬起脸,桀骜不羁的道:“三皇子瞧着倒是威猛不凡,就是吧……说来,我便想到了一件趣事,据说有一莽夫,自认自己身高八尺,肌肉发达,力大无穷,便自命不凡的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最后被人抓了小辫子,非得让其证明自己的厉害之处,正巧,山上来了狼群,众人便起哄让其去他同狼群比斗一番,此人自以为自己厉害的不行了,便去了,可他不知,狼群这类动物,看似是畜生,可狼群是何等聪明的猛兽,最后落的个被分尸的下场,祸从口出这等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所以,其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者,亦是做不成大事的。”
“噗……”萧衡之以及左相等人一口酒差点喷了。
许云帆这小子是真的刚啊!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郭鸣雷一个震怒,“许大人是在指桑骂槐吗?”
“有吗?三皇子可莫要无缘无故对号入座才是,还是三皇子听了这个故事,有所感悟才会如此大为震怒?”许云帆是气死人不偿命,来时,萧衡之同他说了,谁给他气受,只管怼回去就是了,忍了,人家不会就此住嘴,反而会得寸进尺,觉得他好欺负。
要知道,许云帆坐在萧衡之身边,郭鸣雷敢打他的脸,无异于是挑衅萧衡之,他若忍,郭鸣雷只会觉得萧衡之一个异性王,手握数万军权又如何,萧家哥婿也不过如此。
右相见自家外孙吃瘪,不悦道:“许学士,你放肆,鸣雷可是大商三皇子,身份贵不可言,身为学士,你怎可……”
“怎可什么?贵不可言?那是在大商朝贵,又不是在我们大晏朝贵,右相莫不是年纪老了,连上门便是客的道理都不懂了?”
许云帆不悦的目光带着凌厉的压迫,“又不是牛羊,在其他地方卖不上价,到了咱们这就能得到一个高价了,还贵不可言?我还从不知道,上门做客的客人还有脸暗讽主家的不是的,这种人,要么是没有教养,要么就是头脑进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他贵?我难道就不贵了?他是三皇子,我还是大晏朝的官员呢,他凭什么暗讽于我?他有他的背景,我也不是没有靠山,不是很硬,但你碰了试试?他敢打我的脸,那就是打了大晏朝的脸,右相,你外孙好没有教养,你不想着管教一二,反倒是指责我的不是了,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有点严重呢,既然觉得大商朝的皇子身份高贵,上赶要去舔,你咋不把户籍转大商去?”
缚青雩一众人:“……”
好家伙,许云帆是会说话的。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怼完右相,被怼的气血上头,差点没晕过去的右相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许云帆转移炮火了,“三皇子干什么这么生气?是不是从来没人敢跟你这么说过啊?”
“嘿哟,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了不是,老话不是说了,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挫折永天真,我这是教了你一个你长辈都没教过你的人生经历,你瞧瞧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不是,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瞪我咧?不过也难怪了,右相这样你也这样,这叫一脉相承,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被羞辱一通,郭鸣雷气而拍桌,“放肆,你敢出言羞辱本皇子……”
“羞辱?哎呀,三皇子,狗咬你一口,你总不会还咬回去吧,那样只会咬一嘴的毛啊,我可没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在狗叫,出于尊敬,本少做到了有来有往,好声好气同你说话呢,三皇子,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对方一口一个本皇子,许云帆一口一个本少,你是皇子,他还是许家小太子爷呢,谁还不是个掌中宝了。
“晏皇,贵朝区区五品文臣当真是一点不将我朝放眼里,竟敢公然挑衅我朝皇子,当真是以下犯上,不知所谓。”大商使臣怒道。
许云帆不急不慌:“哎,这位大人此言差矣,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我教三皇子做人之礼,不指望三皇子念我一情,怎么还落了个挑衅的罪?这莫须有罪名我可不担,我对你已经足够尊重了,你们别自找麻烦,少把我当软柿子,想找我麻烦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许学士口气好生狂妄,既然如此,许学士可敢同我等比试比试?且让我等看看,许学士的拳头是不是如你那张嘴一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