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先走了哈,中午还剩了块肉,你看看想咋个煮。”
房里的贺渊惊愕不已,这……这还是我娘吗?咋变了个人似的。
于清端着一碗肉丸汤走进房内,坐在了床沿边,瞥见贺渊一脸呆滞,轻笑道:“在想什么呢,你娘今日倒是和气的很。”
贺渊回过神,目光敏锐地注视着于清,缓缓开口:“昨晚,你给我娘下了什么蛊,咋这么好使。”
于清用勺子舀起肉丸,轻轻吹凉后,才递到贺渊的嘴边。
贺渊二话不说张嘴,等待于清将食物送入口中,直止他将一碗肉丸吃得干干净净。
于清才说道:“你娘是我长辈。昨晚不一直与你呆一屋吗?我哪晓得她今日为何转了性子呀。”
于贺渊立即抓到重点,昨晚他们同住一屋,怪不得,他娘今日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以为他俩,昨晚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儿,今日才对于清如此慈爱。
娘被于清骗了,儿子后背还有伤呢,难道他是如此急不可耐的人吗?宁愿自己痛着,也要追求那一刻的欢愉。
从那天之后,贺母对于清的态度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时常给于清带吃食,甚至还会给些银钱,
让于清好好存放,每日回到家,便帮于清操持家务,还教于清如何做生意。
看他们相处如此和谐,贺渊也未拆穿于清的小谎言,毕竟,若是说破,那必得闹上几天几夜。
转眼间,婚期已近,两人关系无需繁琐的礼节,水到渠成。
贺父关了铺子,和村里相熟的人家打了招呼,请他们五月二十一来吃喜酒。家中商量好了,不请外面的掌勺,于清的手艺已经非常好了,以前还有村人请于清去做掌勺哩。
贺渊坚决反对贺母想要掺和宴席菜肴的想法,按照贺母的说法,所有的菜全是一锅炖,十道菜都一个味儿,虽这样既简单又方便,但着实太寒酸了。
贺渊和于清不顾贺母的阻拦,决定了宴席的菜食,梅菜扣肉,粉蒸肉,蒸酥肉,糯米饭,炸鱼,炸茄盒,醋溜白菜,菌菇炖鸡,红烧豆腐和清炒苋菜。
贺父驾着牛车去镇上采购食材,外祖家前几日托人传来消息,今日下午便会到达松安镇。贺父也顺便去接人。
于清与贺母在家拾掇屋子,至少需整理出两间屋子,亲戚才能住得下。
贺渊则独自前往李屠夫家,打算预订明日的猪肉,随着天气日渐炎热,肉类也经不住久放。
明日一早送过来,正好将肉收拾出来,该炸的炸,该煮的煮,如此一来,后日便能轻快不少,至于鱼,也无须他操心,大山哥明日就去河边捞鱼,这样贺渊又能省下一笔开销。
青菜也在村里买,毕竟农家有吃不完的菜,多余的蔬菜,也会拿到镇上摆摊卖出,贺渊认为,与其去镇上买,不如直接在村里买。
当贺渊路过村中老树时,一位妇人喊住了他:“哎呦,渊小子呀,你这是要去何处,快成亲的人,咋走路还这么急躁躁的。”
贺渊笑着回应:“婶儿们好呀,我正准备去李屠户家,地里活计都忙完了吗?”
“早忙完了,渊小子,你真是个好汉子嘞,大伙儿说是不,人家清哥儿,你睡都睡过了,可不得给人名分。”
贺渊微怔,尚未来得及解释,周围人群仿佛找到新话茬,三两成群,闲话纷飞。
“可不是嘛,在不办宴席那肚子万一都大起来了。”
“嘿,渊小子,你们着急办席面儿,是不是已经有了呀。”
一位大婶不禁笑道:“那还用得着说,肯定早有了,清哥儿从小就和渊小子睡到大嘞。”
贺渊急忙摆手,慌忙解释:“婶儿,没有的事儿,我俩还清清白白哩。”
村人并不买账,一阵唏嘘声此起彼伏,他们满脸不信,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婶,咱们都是过来人,渊小子这年轻嘞,还会害羞呢。”
“可不是嘛,年轻人,脸皮子就是薄嘞。”
一位约莫三十多岁夫郎,打趣道:“渊小子,一晚上几回呀,清哥儿长得好,伺候得你舒服不。”
贺渊红着个耳朵,一张嘴不停歇的解释,任他说得口干舌燥,却无一人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