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早早便看到这傻小子,毕竟羊群规模不小,浩浩荡荡地在村庄大路上行走,
贺渊高声回应:“去了,你今儿咋回的这么晚。”
待羊群缓缓靠近,陶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唉,别提了,下午睡过头了,醒来发现少了一只羊,这不费了好大劲,才给找回来哩。”
贺渊闻言,不客气地笑道:“你这羊还挺有脾气的,丢了就丢了呗,你还特意去找,干脆让羊自由奔跑,晚上你能吃一顿炒肉嘞。”
陶方哈哈一笑:“渊哥,要这么说,下回羊丢了,我可得说是你教的。”
贺渊连连摆手:“那我还教你平时少睡觉,咋没听呢,你快些回去吧,晚了陶叔可得急上火嘞。”
陶方回应了一声,便继续驱赶羊群,缓缓向家中走去。
贺渊带着贺小云在村庄土路上行走,直到路过周夫郎家。
贺渊才停下脚步,在周夫郎院门前,高声问道:“周哥,今日还有豆腐吗?”
周夫郎立即从房屋中走出:“渊小子呀,来的正好嘞,我这儿还剩最后两块豆腐,正愁晚上咋个吃,煎,炸,煮一家子都吃腻了,你要的话算你便宜点。”
贺渊递于五文钱给周夫郎:“那来五文钱的,我晚上给夫郎煮个豆腐鱼汤。”
第30章
周夫郎立马回屋切了一大块豆腐, 他自家做的豆腐,他家汉子白天到镇上走街串巷喊卖,而周夫郎则留在村中卖, 有时豆腐剩的多些, 下午来买的人, 他会额外多切点。
正因为如此, 周夫郎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 村里人平常都不会在镇上买豆腐, 若是想吃豆腐, 几乎家家都来他这儿买。
周夫郎拿起一张草叶子,然后端起装着豆腐的碗走出门外,贺渊见状,立马说道:“云哥儿,你把桑葚到我篮子里来。”
贺小云也乖乖照做,随后, 周夫郎, 将一张草叶铺在云哥儿的蓝子中,轻轻将碗中豆腐倒入篮子里。
贺渊接着说:“周哥,云哥儿,今晚住在我家歇下哈。”
如此,贺渊才带着云哥儿,加快脚步往家中走去,若是再晚些,就得摸黑煮饭了。
贺渊一回到家, 先在院中用清水洗了一碗桑葚, 倒了一半递予贺小云后,便直奔卧房, 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清哥,我摘了些野桑葚,快来尝尝,喜不喜欢。”
于清在家中,睡了一下午,见到贺渊回来,心中亦是欢喜,连带着身体些许不适也消散大半。
于清从木床上缓缓坐起,脸上浅浅酒窝若隐若现,接过盛着桑葚的小碗,抬手捻起一个放入嘴中。
此时的桑葚已尽数成熟,褪去了五月的青色,黑红的桑葚如黑珍珠一般入口即爆浆,汁水四溢香甜可口颗粒饱满。
于清一双桃花眼渐渐弯成月牙状,腮帮子随着咀嚼而微微鼓动,眼眸闪烁愉悦光芒。
见于清喜欢,贺渊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只觉一下午成果,不算白费:“清哥,一会还得吃饭呢,明儿要还想吃,直接去灶屋拿。”
“你先吃着,我去帮云哥儿煮饭,天色不早了,那小哥儿做事慢吞吞,手脚又不利落,我旁边催促着,他也快些,免得饿着了你。”
于清手上动作微停,眉头轻處:“云哥儿来了,咋不喊进屋坐坐嘞。”
“云哥儿,晓得你身子不爽快,心急如焚,主动揽下灶屋活儿,我先不说了哈,我得去洗一下鱼哩。”
贺渊一踏入灶屋,就换了副嘴脸:“我说云哥儿,你豆腐切的也忒大块了吧?,这么多豆腐,总不能全煮了吧,剩半块些拿来煎呗。”
“大晚上的煎啥煎,切一半留一半,明儿早上吃。”
“云哥儿你是勤快人,想必定不会睡懒觉嘞。”
话毕,贺渊拿起树叉上的鲤鱼,匆忙忙去院中处理,鱼一旦嘎了,不久就会散发出腥味,若不及时烹煮,隔日鱼肉便会变质。
土小黄一嗅到味儿,便兴奋地摇着尾巴跑来,想要吃顿大餐,好在,它也有狗德,经过贺渊几次教育后识趣地蹲在一旁。
贺渊手法麻利将鲤鱼,从内到外清理的一干二净,一丝腥味都未留后,才端起碗返回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