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其实就是陶方心仪之人,如今,将此人抓了正着,定要让人滚出上河村不可。
李富贵提着湿漉漉的麻袋,无奈摇头:“渊小子,西瓜估计是卖不出去了,方才我追这两贼人,他们竟拿麻袋砸我。”
第43章
杜大叔说道:“那你咋不接住呢?这西瓜可值些钱哩。”
“我挡了, 麻袋直冲我脑门砸来,躲都躲不过来,脑袋一黑我差点都晕过去了。”
贺山冲李富贵说道:“李富贵, 那鬼玩意是不是你做的, 大半夜的, 你想吓死谁呀。”
王叔皱起眉:“不是富贵啊, 明儿你赶紧把那东西搬回去, 半夜我起来小解, 有一回魂差点给我吓没了。”
“可不是嘛, 我方才一回头就看见那鬼玩意儿,搁那直勾勾盯着我瞧嘞。”
陶方戏谑道:“富贵哥,你对咱村里谁有意见?不满直接说便是,何必整这一出,将人活活吓死。”
李富贵一脸无辜:“咋会吓人啊,我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还特意让我娘缝了头发, 看着才更像个人。”
贺渊接过麻袋,查看一番发现西瓜只是裂了缝:“还好,西瓜只裂了口还能吃,大家伙儿去我家,都分一分哈。”
贺家房屋中油灯摇曳,于清焦急地在院中踱步,见贺渊安然无恙地归来,连忙跑上前:“阿渊, 可算是回来了, 咋样儿没事吧。”
贺渊方才收拾了赵麻子,心情大好:“放心吧, 清哥,就这一群弱鸡,我一人能打三,你去灶屋拿刀,把西瓜切一切。”
于清瞥了一眼麻袋,心中已有了计较:“给我吧,你去地里多摘几个甜瓜回来。”
“行,我这就去。娘,您也别站着了,找条粗麻绳出来,大家伙好将这三人绑到桃树下,明儿一早带去报官。”
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围坐在贺家院落吃瓜的人早已散去。
赵麻子一见里正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立刻哭天抢地起来,嘴巴不停嚷嚷:“里正啊,你可别听他们瞎说,这狗东西,哎呦,疼死我了,他不但把我腿打断了,还要抓我去报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里正对赵麻子的哭诉充耳不闻,冷声斥责:“你这混账东西,竟还敢带人来村里偷窃,咱上河村是容不下你这等败类。”
随后,他转向贺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渊小子,我听闻你把人打瘸了,即便是抓贼,也不该下如此重手,腿都打瘸了,我如何向官府交代啊。”
贺渊咽下口中面条,擦了擦嘴:“里正,你别听这人瞎说,我胆子小,不敢惹事儿,这赵麻子偷东西不说还意图伤人,我也是没法子才还了手,但绝不会将人腿都给打断,若是不信,找个郎中一看便知。”
里正听闻,就让大儿子去将村里草药郎中喊了过来,期间,赵麻子不停咒骂贺渊,主要说这狗东西在撒谎,切莫被这贱狗哄骗,但村里人都知晓赵麻子脾性,无人信。
郎中过来看了好一阵才说:“哎呦,麻子这伤的不轻啊,但万幸,实乃万幸啊,还好还好,麻子你没伤到骨头呢。”
里正松了一口气:“好呀,没伤到骨头就好啊,偷了东西挨点打倒也无碍,大家伙加把劲,将这些贼人看紧点,咱们现在就去镇上报官。”
贺渊坐在院中继续吃着清汤面,望着赵麻子被一群人押走,嘴巴还不老实:“腿断了,我腿真的断了,昨儿他说了,要把我腿打断嘞,那郎中定是与狗东西一伙。”
贺渊轻轻摇了摇头:“赵麻子真是满嘴胡言,我怎会是那等凶残之人,一路喊过去把我名声都搞差了。”
贺山拍了拍贺渊肩膀:“放心,你别往心里去,谁不晓得你杀只鸡都磨半天刀呢,村里谁会信赵麻子的鬼话啊。”
于清提着一篮子菜,领着贺小云从小路上回来:“瞧你俩眼下乌青一片,吃完了赶紧回屋睡一觉。”
不一会儿,贺渊打了个哈欠,朝菜地喊道:“清哥,碗我给你放这啦。”
“就这两步路,你不晓得放灶屋去,真是,我该伺候你嘞。”
而贺渊一回到房里,就直接扑到木床上,房间窗户大开着,窗边摆了一盆绿萝,偶尔吹过一阵微风,木床上铺着清凉竹席,贺渊慵懒地伸手扯过薄被盖住肚子。
他缓缓合上眼帘,耳边还能听见于清说话声:“大山哥,你睡隔壁那屋,我带云哥儿去草棚编竹扇子。”
紧接着,堂屋便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昨晚闹了一通,贺渊一夜未眠很是困倦,不一会儿便已陷入梦乡。
于清带着贺小云坐在草棚桌边,双手编织竹扇,不时会与路过的妇人闲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