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宁掌心搭在他肩颈上,无视掉他话里的威胁意味,故意压低了声音:“要让人去刑部给你告个假吗,殿——”
程慕宁话没说完,陡然倒吸一口气。裴邵掐在她腰间的手使了点劲儿,另一只手摁住程慕宁的唇,怎么会有这么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人前人后说的简直是两模两样,如果这是一种天赋,那这种天赋的杀伤力根本不亚于任何刀枪剑戟。
她在程峥面前说的兴许是假话,但在裴邵这里却也未必是真话。
裴邵忽然很想扒开她这张嘴看看,里面到底哪些是真心话。
程慕宁的下颔被捏疼了,唇齿被迫轻启,裴邵眼神幽暗地盯了许久,才低头下来粗暴地吻住。程慕宁吃痛地皱起眉头,搭在他肩头的手从胸口滑落,又被裴邵一把接住。
亲吻中握住程慕宁腰间的手一紧,她被托到了书案上,坐在那本名册上。
裴邵腰间的牌子硌着她小腹,程慕宁探手去摸,想要摘掉,却摸到了比腰牌还硬的东西。
只听裴邵“嗯”地一声,松开了她的唇,程慕宁借此大口呼吸,但那只下意识要躲开的手被裴邵捉住,原原本本又按了回去。裴邵将人抱起,坐在了那把罗圈椅上。
窗外明光烁亮,初秋的蝉鸣自有它温柔的音调。一男一女在临窗拥坐,时不时亲吻两下,似乎也合了景致,偶尔有侍女经过的脚步声,程慕宁手上的动作会忍不住重两分,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粗重的呼吸。
可裴邵除了鬓角的湿发和眼尾那点红,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程慕宁的耳垂已经被捏红了,一只耳铛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手上的乏力让她分不出精力。
裴邵索性将她另一只耳铛也摘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哑声说:“我刚才说的,怎么想的?”
程慕宁手酸,思绪已完全混乱,“什么?”
裴邵这会儿很有吃饱餍足的松弛,手松松扶着她的背脊,耐着性子提醒她:“陆戎玉。”
程慕宁瞥他一眼,疲倦地说:“没想过。”
裴邵就这么看她,挑眉“嗯”了声。
那显然是个不相信的眼神,程慕宁手上动作渐慢,对他说:“喂点水。”
裴邵倾身拿过杯盏,程慕宁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缓着气道:“若是我没有说动圣上,就必然要面对鹭州的勃然大怒,你觉得我不可能不考虑后果。”
裴邵没答话,那是洗耳恭听的意思。
程慕宁笑了一下,但那笑带着点脾气,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没轻没重,裴邵被捏疼了,额角不由跳了一下,就听程慕宁道:“我当然考虑过,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且不说朔东与鹭州的交情,就说以朔东的实力,陆家人会轻易动我么?殿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当初接近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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