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傅义被气笑了,骂人的脏话刚要脱口,忽然,一阵稳健的摩托低鸣由远及近地驶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来源处看,只见一辆骚气的川崎ninja急速驶来,嚣张的黑绿配色在酒店一众米白砖瓦中格外扎眼。
众助理后勤立刻惊慌:“不是,这谁啊?!他是不是冲傅先生来的?!有没有人啊?!快!!保护傅先生!”“保护傅先生!!”“你站着干嘛呢?你怎么不去!?”“我他妈凭什么我去?!”
摩托车飞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赤手空拳的助理们乱成一片,但当摩托车飞驰到跟前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躲到了傅义后面。整齐划一。
excuse me?
最后川崎在距离傅义不足五步的地方停下,摩托车的机油味扑面而来。
傅义白了一眼身后的助理,望着摩托车上的头盔骑手,问:“哪位?”
下一刻,骑手缓缓抬臂,十指按在光滑的摩托车头盔上,缓缓发力向上举。
傅义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可时间静止了约莫两息。对方还保持着双手抱头的动作。紧接着,骑手两只掌心牢牢贴住,猛地向外拔了两下,但上面那只墨黑的大头盔像是在脖子上焊死了,一动不动。
傅义:?
身边众人:???
见状,傅义笑着:“要帮忙吗,头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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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在众人合力下,陆桥的脑袋像拔罐一下“啵”得从头盔里拔出来。
旁边金应国一看是他,严重的惊慌失措立刻变成愤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陆桥!是泥!是泥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吓人!泥这个月的奖金,木有了!”
陆桥没理他,转头看向傅义:“时间不够了。上这辆车吗?”
闻声,傅义目光低头在摩托车上打量两眼。
忽然间,几天前在警局门前的画面钻上脑海。
深夜。路灯。公路旁。
他坐在负责人开来的车里,本想顺路捎带上陆桥。但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恰好就出现在陆桥身边,摸着他的脸又是宝贝又是心疼死他了的,还上上下下把陆桥摸了个遍检查有没有伤。两个人腻歪得傅义在车里直想吐。
如果傅义没记错的话,眼前陆桥的摩托车,就是那个男人骑来的车。
想到这儿,傅义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笑:这是什么把戏?骑着小男友的车,来攀高枝儿吗?玩得够花的小助理。
于此同时,金应国声音高叫起来:“什么!?泥让傅义先生,坐在你的摩托车上吗?!泥也不看看傅义先生身份!万一在路上被记者拍到了怎么办?要是他们乱写新闻,泥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对面陆桥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另一只头盔,示意:“还有备用。”
见状,金应国又开始嗷嗷吠叫:“泥赶紧把你这破摩托车开走!还戴头盔?你见过哪门子的一线巨星赶通告要骑摩托戴头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傅义先生破产了跟你后面去捡破烂的呢!泥以为——”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胆战心惊地瞥了一眼傅义。
傅义毫不意外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紧接着。
忽然:“车技稳吗?”
闻声,陆桥抬起眼,与傅义四目相对。
金应国一看立刻:“傅先生,您要想清楚啊……现在非常时期,您对外的人设和宣传……”
傅义茵绿的眼睛盯着陆桥笑出花,又问了声:“问你话呢。稳吗?”
陆桥点了下头:“稳。”
紧接着,“啪”一下,傅义拍下头盔抱在怀里,长腿利落地跨上陆桥的后座。旋即在身后睥睨着陆桥,弹了下他的耳垂:“那还等什么?我要准时到会场,一分钟都不许迟到。”
“好呢傅先生。”陆桥轻笑两声,轻拧摩托车把带起两声发动机的低鸣,而后两人一车呜一声一骑绝尘。
只留下原地金应国高举双臂:“傅先生泥糊涂呀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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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车辆很多,但陆桥的川崎在车道间横行切割,如同一条入水的游鱼。
两人终于走出逼仄的闹市区,来到相对开阔的车道。
风划着两人的肩线急速向后驶过,道路两边的风景也如同走马灯一般迅速向后流转,两人行使在同一辆机车,仿佛滑入了什么时光穿梭的通道。
坐久了一年四季冬暖夏凉的商务敞篷,傅义对此在公路上的风驰电掣十分新奇,他扬起手臂,逆风在空中高呼:“能再快点吗?”
但前面驾驶的陆桥却没有那么畅快。
因为傅义的手臂一直揽在他的腰间,松松紧紧的触感十分明显。
见他没说话,傅义猛地一下沉下身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陆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