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应国死盯着陆桥离去的道路,沉默了许久后,阴狠地低骂道:“你这辈子永远都要跪在我脚下。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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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当几轮问答和互动结束之后,今天所有的行程就算落了幕。
因为活动内容和后勤部的人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的人撤得最早。等到将近尾声的时候,该打包的箱子都已经打包完毕,只留下两三个人,做最后的交接工作。
“放那儿就行。”后勤组长走进来,然后把怀里一个瓦楞纸箱子摞上。
扭头一看,一个小后勤还蹲在角落里,于是问:“李荣荣,怎么还没走啊?”
闻声,那个叫李荣荣的小后勤浑身一抖。
然后转头,一看是熟悉的组长前辈,眼圈立马泪汪汪地看着组长,扑上来抱着就哭:“组长!组长!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一行……”
闻声,组长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干不下去了?”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李荣荣把眼泪一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组长倒苦水,一股脑儿把今天遇到的所有大困难小困难,吨吨吨全说给组长听。字字泣血。
“组、组长你说,我就好好地订个餐,还、还被那么多人骂……我一个小新人,上有老下有小,背井离乡的,我又……”说着越来越委屈。
组长连忙帮他擦泪,连连宽声安慰:“没事没事。已经下班了,再也见不到了。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其他的事儿,明天再想,成吗?”
一顿安慰之后,感觉到未来人生又重新充满希望的职场新人李荣荣一个点头。
立刻收拾小包袱站在门口,整装待发地向组长招手:“组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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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厅停车场。
傅义的巴菲特旁,陆桥蹲下身,手机探照灯探进去,视线尽头,三日月那天留下的监听器上还在闪着红绿两色的小灯。安然无恙。
背后司机催促声起:“你到底在检查什么?”
闻声,陆桥起身,拍打了两下裤腿上的灰尘:“抱歉。为了万无一失。请谅解。”
司机奇怪地在身上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陆桥下意识摸向嘴唇,温和笑着:“怎么了?又流血了吗?”
司机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嘟囔,驾驶室的门被他“砰!”一下关紧时,陆桥终于听见了他在说什么:“你疯疯癫癫的。真奇怪。”
之后司机开着车,一溜烟儿地扬长而去。留下陆桥一个人望着背影,念念有词:“疯疯癫癫的?”
可能是吧。
陆桥的眼神又重新平静下来。
他一向不是个善于使用情感的人。今天一晚上接连不断的情绪起伏,像过山车一样把他转得颠三倒四。以至于他现在疲惫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陆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打火机清脆的一声响后,火苗着了烟丝。
“缺乏自控。”
说着,陆桥抬手在自己拿烟盒的手背上敲了一下,以示警醒:“再也别这样了。”
忽然间,“叮”一声,电梯到站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停车场。
下一秒,陆桥就望见站在傅义身边的那个小后勤,喜气洋洋地背着包,从电梯间里走出来。
看见陆桥,李荣荣脸上笑容瞬间僵住。
而陆桥在顿了一秒后,指甲又迅速开始在手背上划十字。
下一秒就开始烦躁地质问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荣荣一瞬间想要重新缩回电梯,然后倒退回组长师父的怀抱。但背后的电梯门哗啦一声已经关闭,没有退路。
“那、那个,我、我来开车回家?”最后还是选择性用了个询问的语气。
陆桥闷声闷气的“哦”了声,掸了两下烟灰。
见状,李荣荣连忙抱着包快步上前。
陆桥:?
正当他要从陆桥身边跑过的时候,忽然,陆桥沙哑着嗓子:“你等一下。”
李荣荣脚步一顿。脸上骤然生起些“大丈夫固有一死死国可乎?”的悲壮。
然后转过身,对着陆桥:“怎么了?”
陆桥两指夹着烟,直白地望进他的眼底:“今天傅义对我生气。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闻声,李荣荣脑子里先是一个“?”,然后是一个“。”
所以一来二去,今天他莫名其妙地被这两个人激光怒骂,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两个人,相互对对方有意见是吗??居然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吗??
于是诚恳:“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后勤部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新来的?”陆桥又吞吐了口烟,透过烟雾打量着他。
李荣荣承认,自己裸辞gap来sel这演艺公司是纯粹为了追星,多看两眼帅哥靓女。也承认眼前的这陆桥长得实在漂亮,五官清秀银框眼镜还有那么点疯,是他的心选斯文败类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