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这样吗?”
傅义依旧没有回答,只有走廊顶部的灯光亮起又熄灭。
望着傅义执意的背影,忽然间,陆桥猝然平了紧皱的眉头:“谢谢你。你让一切变得简单了。”
紧接着,他出了电梯。走廊的红毯上乱了傅义的脚步。
“不好意思。可能有点痛,但请你忍耐一下。”说着,陆桥突然从身后单手搂住傅义,撩起的袖口下手臂青筋暴起,像钢筋一样按住他。
傅义大惊失色:“陆桥?!你干什么?!”
陆桥拎着傅义向他的房间走去,手上使着平时做苦力时的力道,傅义被他勒得很痛,拼尽全力挣扎,但只是徒劳,陆桥之后把手臂收得更紧。
傅义在脚跟离地的失控中大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陆桥不顾,左手开了房门,一把将傅义扔在真皮沙发上。
傅义吃痛,忍着后背的酥麻,眯起眼睛,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我叫安保,把你丢进牢房吗?”
陆桥站在原地,一边盯着他,一边脱了身上湿漉漉的外套:“那就请在他们到来之前,傅义先生你多多宽容。”
傅义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慌乱:“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桥的外套被他扔在地上,他开始快速扭开病号服上的纽扣。
陆桥他本就淋着雨来的,脸色因为病痛和冷雨苍白,现在他的眼神又直勾勾地盯着傅义身上,盯着傅义心里直发怵。
眼前这人简直疯了!
傅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手指缓缓移向背后的传呼机。
可忽然。
“你不要自己报警。”
陆桥眸子斜过去,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露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傅义一怔,紧接着下一刻,陆桥整个人就不由分说地压上来,伸手去抢傅义的传呼机。
陆桥的胸膛压过傅义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混着沐浴露淡香的雨水味道像是罩子一样拢上傅义。
还有陆桥身上的旧伤,长出的新肉和粗糙的疤痕边缘,快速交替划过他的鼻尖,就像是海盗船十几次升起和下落都压缩在短短一瞬。有种不真实的失重感。
就在傅义失意的一刻,陆桥果断地夺过了传呼机。
旋即陆桥起了身,傅义依旧半躺半坐在沙发,两个人陆上傅下的姿势,因为陆桥的赤裸而变得怪异。
傅义含恨望着他,知道自己起不了身。
陆桥把传呼机扔在一旁,睥睨着眼睛:“等会我打。”
傅义冷哼了声:“现在我有说不行的权力吗?”
陆桥故作姿态低了眉:“那不好意思。”
旋即,又:“能麻烦你脱下衣服吗?”
闻声,傅义先是不可思议,立刻暴怒:“你他妈的,别太过分了!”他整个人在沙发上扭动,陆桥立刻用力地按住他,将他的手腕按着陷入沙发里。
“冒犯了。请你理解一下。”
一边礼貌说着,陆桥钳住傅义的两手,交叠按在他的头顶。
这下傅义根本动不了身。
“陆桥?!!?”
陆桥没有回答,紧接着,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攀上傅义的领结。衬衫的纽扣做的很特殊,用两根铁丝别在一起,系很困难,解开更加困难。但陆桥已经为傅义系过几百次。
于是他现在理所应当地熟练。
从大翻花的领口,渐渐露出傅义的锁骨。
陆桥已经算是很白的肤色了。可傅义衬衫下裸露的皮肤比他还要白,在黯淡的灯光下隐隐呈现出一种像是小孩子的粉。
和陆桥作对比就形成了种肉眼可见的色差。
“妈的!你疯了是吗?!陆桥!!陆桥?!!?”
上衣完全解开,陆桥又匆匆瞥了眼钟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他手下的动作忽然又变得用力起来,粗鲁地别着傅义的一条胳膊将他翻身,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就将捏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进沙发里。
另一只手的动作也没停息,紧握着衬衫向下拉,落过肩膀,落下脊背,然后彻底在他身上剥离。
紧接着,陆桥从沙发上下来。捏着傅义的衣服在空中猛地一抖。
他没发现沙发上的傅义像是受惊的猫随之一颤。
然后陆桥套上衬衫和外套,顺手取了桌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