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疼就喊啊傅义?
傅义整个人蜷缩在地毯上,手指插进地毯疼得青筋暴起。
冷汗一瞬间湿了后背衣衫,他咬紧牙关想要撑起脊背,下一刻,江安的皮鞋压了上来。
“疼吗?疼就喊啊傅义?”
江安蹲下身,拉起傅义的领口强迫他正面望着他。身体动作的转身又牵连出一阵刺骨的剧痛,疼得傅义下意识地一抖。
江安狰狞地看着他,像只呲牙的豺狼:“妈的。现在跟我装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永远封杀了,让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光?”
傅义紧抓着地毯上的兔毛,额头上滴出冷汗,强硬挤出来个笑容:“放心。你一定会走在我前面,到时候,我看着你的棺材替你哭两声。”
闻声,江安抓着傅义的衣领更紧:“都到这时候了,嘴还那么硬。老子分分钟废了你,信吗?”
傅义噗嗤笑了下:“废话这么多?”
砰!
紧接着江安的拳头擦着傅义的下巴撞上去,傅义又被打得身子掀过去。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他嘴里蔓延。
但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眼睛看见桌上的果盘就冲上去,旋即一个用力,果盘连同七八个苹果像是流星一样飞过去,江安见状连忙不好,纵身一躲,却还是被两个沉甸甸的苹果锤到后背,一个踉跄稳住脚步。
砰砰。
苹果滚落在木地板上,江安回过身来,提着眼角,更加狰狞地望着他:“下手很快啊傅义。”说着便双手挥起钢棍,笔直冲着傅义走来。
见状傅义暗道不好,连忙沿着沙发一个翻身。
砰!一下,钢棍砸在真皮的沙发上,重重砸出一个凹陷。如果那一下要是砸在人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傅义惊骂:“你疯了是吗?!”
江安紧接着又抬起钢棍,甩起来就往傅义身上飞来:“去死吧你!”
傅义连忙又闪身要躲,可转动身子的一瞬间,腰间的剧痛如钢针般刺进他的身体,他忽然皱眉一顿,忽然间,砰——!一下,钢棍准确无误地砍向傅义的右腰,好像是有一把刀要将他整个人横着斩断。
“妈的。”傅义低骂一声,整个人失控般地向沙发坠去。
人在坠落的时候的重力抵达沙发,给了沙发真皮下的弹簧一个恰到好处的力,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傅义又被弹起,他本能求生地挣扎,但下一刻,江安先一步跨上他的腰,极度恶意地向下猛然一坐。
“呃嗯……”傅义痛苦地低吟。自己仿佛听见骨头的声响。
但江安步步紧逼,单手撑着钢棍按在傅义的耳边,同时伸出右手,用粗糙的虎口钳住傅义的下巴,极具玩味地观赏着:“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只是叫得响而已。跟狗一样。”
傅义扭着头想要挣脱他得控制,但每一次挣扎坐在他腰上的江安都刻意下陷一寸,痛得他连五指攥成拳的力气都没有。
傅义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可却依旧眯起狭长的碧眸,瞪着江安。仿佛只要江安稍微卸力的一瞬间,他就会毒蛇般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但江安不给他这个机会,手下的力气大了又大,凶狠地仇视着他:“妈的。老子最讨厌你这张脸。你装什么?什么天才?我呸!把圈转到死,不还是只是个给首席陪衬的?离开了那个叫华水北的,你他妈算个屁?”
忽然,江安余光向桌上一瞥,旋即嘴角勾起阴翳的冷笑。
他紧盯着傅义的眼睛,旋即抬手一勾,摔碎了桌上的相框。轰——!一声,玻璃破碎的瞬间,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像是飞鸟脱笼一样蹦出来。
江安用指头捏起,低头看了眼。
一张舞团几十个人的合照,最中心的人头被刻刀裁了出去,只剩下半个身子,可以隐隐约约地从她那仪态看出,是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江安捏着那张相片,几乎怼在傅义眼前,逼问:“这么恨她吗?小时候妈妈妈妈地跟在她屁股后面,那时候怎么不觉得了?”
傅义红着眼睛瞪他,咬着牙愤恨:“江安!”
闻声,江安变本加厉起来:“哦。忘了。你就是她一条哈巴狗。为了给她家族的人铺路,养在身边一条好用又趁手的狗。我真是觉得你特别可笑,傅义。你再拼命又怎么样?除了把自己的腰练坏,还有什么了?你清醒点吧傅义。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参加的角色全是配角,甚至连个主演都没拿到?你拿那么多奖,有几个是冠上你‘傅义’这个名姓的?不全是‘华氏’、‘华氏’、‘华氏’的舞团!!”
“傅义我真觉得你特别可笑,特别、可笑。我告诉你,这世界有人生下来就是天上的云,有人生下来就只配当人鞋底的泥!从你被生在那小村子里起,你就注定只是个扮丑的配角。一时红火起来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还是败得一塌涂地被打压得喘不开气!你以为舞团那些老东西请你回去,真的觉得你很重要?还不是因为华水北病了,他们想要钱才敲上你的门。你从始至终就是别人踏在脚底的泥,你承认吧傅义,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