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走了,让黄月来管理制糖工坊,另外把喻石泉调去管理阅书阁,印刷和造纸这两个工坊也一并让喻石泉管理。”
阮南燕的职位暂时没有调动,是因为郁宁觉得她很适合刑部的工作。
或许是曾经的经历,让她拥有一双识人的慧眼,几乎无人能够在阮南燕那双妩媚的大眼睛下撒谎。
确定了新城的县令,下面的吏员,就由新县令和吏部的人,一同招聘。
时间紧张,过了郁宁的生日后,新城开始进行了开城仪式。
郁宁几天内,从滢炆岛西北部的清宁城,赶到长东城,然后又去了绍南,等她再回到清宁城中时,已经是二月十五了。
半个月的时间,两城的百姓,已经陆陆续续入住。
为了与另外两城的交通便利,郁宁不但命人在路上修了道,也在两城邻海处,分别修建了码头。
今后有从内陆运来的人和货,都可以直接到另外两城去。
如此,滢炆岛三城互成犄角,不论是哪方有异动,岛上的防卫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现在,郁宁才可以放心地说,整个滢炆岛已经尽在掌握。
随着岛上人口增多,原本计划的荒地,也在迅速开发中。
这次春耕的时候,滢炆岛上,合计种下了一百五十万亩的农田。
另外还有近两百万亩的耕地,应该能赶在第二季粮食种下之前,开垦出来。
滢炆岛的发展蒸蒸日上,所有来岛的百姓,无不感叹自己的幸运。
岛上的人,不论来得早晚,都确如滢炆岛招人时说的那样,只要愿意干,就能有饭吃,有衣穿。
甚至,不少勤奋的百姓,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城中购买,或者在城外的集体村庄修建了,属于自己的家*。
更何况,这里治安良好,没有战乱,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想再离开的。
大家不时感叹,相比起曾经的生活,滢炆岛简直就像神仙之地。
如今滢炆岛有了三座港口,岛上的工坊也进一步扩大。
码头上每日都有商品,源源不断地运出岛,销售到大禹内陆和海外各岛。
岛外来的客商,更是络绎不绝。
如今滢炆岛的清宁城,甚至比大禹沿海的许多州府,还要热闹、繁华。
三月底的时候,郁宁再次接到了翠屏的传信。
“闫氏出兵帮助巴州朝堂?”
苏浮生看完信后,与郁宁的反应差不多,都是一脸诧异。
郁宁点点头,拿出自己手绘的大禹地图。
她看着地图缓缓道:“去年至今,巴州朝堂已经连失北面的金州、梁州和锦州三地,加上南边的涪州如今也落入岭南道手中,如果没有外部势力干扰,恐怕坚持不到年底,巴州朝堂就要被河东道等势力,彻底吞吃入腹了。”
苏浮生走了过来,看着郁宁桌上的地图,他也明白了闫氏出兵的意图。
“河东道如果继续做大,对于紧邻河东和岭南两路的江南道来说,势必形成威胁,所以闫氏才一改作壁上观的态度,主动出兵相助?”
郁宁点头,脸上又露出一丝讥讽:“闫氏也不是免费出兵,听说幼帝已经许诺只要能收复失地,锦州和岭南道都会划给江南道。”
见郁宁提起巴州新帝,不带一丝情绪,苏浮生更加笃定公主对巴州朝堂的态度了。
闫氏的加入,使得大禹内陆的战局,变得更加激烈。
接下来的两个月,甚至连一向没有动静的剑南道和陇右道,都相继加入战局。
如此,大禹十二路,几乎全部陷入战乱之中。
战争起,最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
滢炆岛因为远离战乱,成为了逃难的百姓,最向往的地方。
短短两个月时间,滢炆岛的人数,增加到了五十万人。
其中大半都聚集在清宁城,也有部分被安排到了新城定居。
正当郁宁等人为安置新来的百姓,忙碌不已时,从兹於传来了一个,让众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你说什么?”
郁宁看着传信回来的人,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常小启脸上满是焦急,见到郁宁反问,更是加重了声音,带着几分哭腔道:“公主,我们的船真的被兹於扣下了!廖大人、金校尉和船上的弟兄们,如今都被抓进了兹於的大牢里,生死未知!”
“公主你快派人救救他们吧!”
常小启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人更是跌倒在了地上。
郁宁听完,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咚!”
实木的桌案被拍得震了震,旁边的刑悠,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公主,一时间都忘了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