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听张得宝说过:忠勇侯夫妇认为,儿子是因为结识了墨帆这个好友,所以才起了谋事走正路的心思。
现在,宝贝儿子连懒觉都不睡了,每天风雨无阻的上值。回来一问,还说的头头是道,真不是去混日子的!
这是引着儿子做正事,奔前程,带着他上进的贵人。
那心里能不高兴么,把墨帆当成了家中上宾。
张得宝,还介绍了他的狐朋狗友给二哥。
唉,各人有各人的利益,再说也无用。
但又不能不说,否则将来麻烦大了!
便又去吓唬墨媛。
墨媛打扮的漂亮,在女眷中一打量,都是些不值得她交往的,就转身回屋歇着了。
“五妹你不是忙活着吗?怎么来了?被二伯母的哭声吓坏了?”墨媛笑嘻嘻的梳着头发。
“张公子那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有个了断?”墨伊开门见山。
“什么了断?”墨媛继续装傻。
指着堆在柜子上大小锦盒,墨伊质问:“这些东西,你拿着能心安吗?”
墨媛撇了一眼,“我又没问他要!这是送礼,伸手不打送礼人,明白不?我有什么不心安的?”
“可他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如果你有意,我都不会说什么……”
“好啦!”墨媛打断她:“他是成年男子,自己做什么心里有数。用不着咱们教啊!”
“墨媛,你也不想想:他才这个年龄,能有什么私产?这些还不是家里的?可家里能没账吗?你也听说了:忠勇伯夫人精明能干,少了这么多银物,能不知道?回头一查账,问上门来,你怎么办?”
墨媛听了,也有些心虚,小嘴撅着,“这是他自愿给的,谁也没许诺他呀!”
“无功不受碌。到时,你说的清嘛?真有体面人家向你提亲,伯夫人把这事儿跟人家一说,你还想嫁好的?能嫁出去就不错!”
墨媛害怕了,一边梳头,一边想,十分纠结。
嫁张得宝,她现在当然不愿意。可若说从此不见这个人了,心里还怪别扭的。
别说他送的那些礼都合心意,就是插科打诨,细心照顾,也让自己开心了不少呢。
这可怎么办?
于是,不满的瞪着墨伊,“就你事儿多!好了好了,回头我想法子!”
……
玉安公主从与徐可幽会的小院,回到公主府,脸色极差。
使劲儿跟徐可闹,一夜都没睡。
想到他现在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就算是今天不圆房,恐怕也是早晚……
而且,还名正言顺的。
想到那场景,便心如刀绞,有种杀人的冲动。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过去……
躲在假山的小洞里,看着明安兴冲冲的在前面走,东方,亦步亦趋的在身后跟。
东方……世上没有人,比他漂亮。
可他眼里,为什么只有明安那个贱人呢,明明她长得还没自己好!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还不能为所欲为?
徐可现在在干嘛?
应该领着那贱人去见父母了吧?敬茶,收礼……
呵,自己贵为公主,还是皇上赐婚,都没能走这个流程。
以前没办法,只能忍。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她没说话,没起身。
太子直接进了她的卧房,一路走一路笑,“听说徐可昨儿成亲,妹妹有没有伤心哪?”
进来一看,吓了一跳。
玉安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都是泪水。
“你这是干嘛……还真伤心了啊?”太子感觉好笑。
“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坐上那个位子啊!”
……
“赵嬷嬷,昨儿是墨伊的姐姐成亲吧?”李倞下完早朝,回府看到赵嬷嬷。
“是。已经把礼送过去了。”
“嗯。”
“王爷,您与墨姑娘的婚事,也该提到日程上了吧?”赵嬷嬷状似随口问出来的。
这下,李倞可不像之前那般,随口拒绝了,“你不是说,还要收拾什么的吗?”
赵嬷嬷心中暗喜,“那些都容易!主院前两年也大修过一回,里头的东西都是新的。您不在家,没人住。这些日子,又理了一遍。各种事物,属下都办完了。要不,年底之前,就把墨姑娘迎进门吧!”
李倞笑了,“看来,嬷嬷是真希望她进门啊……总劝。”
那自己呢,他思忖着……
“连阿念都说:这个婶婶还行!”赵嬷嬷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