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点身残志坚的感觉。
但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动作,还是激得少女整个瑟缩了一下,从鼻尖难耐地哼了一声。
“唔…嗯……”
方奕忽然浑身一僵。
她感受到少女蛮横地压得更近了一点,纤细白细的双腿一勾,软肉完全贴在她的大腿上,睡得毫无防备。
她真的出了很多汗……
林舒星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橘黄色睡裙卷在腰际,随着方奕的动作很不爽地啧了一声,将头抵在她的胸前,迷迷糊糊地咬了一口。
并不重,像是在撒娇。
方奕莫名想起昏迷前少女最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带着一点冷意,现在却如此滚烫地灼烧着她。
方奕喉间滚了滚,感觉自己也开始出汗了。
床头就放着纸巾,她抽了几张,团在怀里捂热,轻轻地为少女擦拭着。
上次林舒星就是这样生病的,于是方奕牢牢记在心里,睡觉之前一定要及时保持干净整洁。
床单上很干净,只零星晕开一小片深色,旁边丢着没有完全拆开的糖果色包装,它的主人似乎心情不佳,口子撕得歪歪扭扭,最终不耐烦地选择了抛弃。
环抱着方奕的那双手做了延长美甲,方奕隐约猜到了少女的委屈的由来,她屏住呼吸,极为缓慢地为她擦了擦。
纸巾不敢用力,只是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过。
可这样轻缓的动作无异于杯水车薪,是火上浇油也说不定……怎么也擦不干净。
如果手没有受伤,就可以抱她去浴室,而不是这么狼狈地躺着。
这个认知让方奕有些挫败,她引以为傲的力量现在毫无用武之地,便只能颓废地收回手。
可一抬头,却看见林舒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用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盯着自己,仔细端详着。
“你醒了,我怕你不舒服,帮你擦擦……”方奕咳嗽一声,佯装无事发生,可指尖还沾染着晶莹液体,这么一解释,倒显得十分可疑。
林舒星冷哼了两声:“你也知道我不舒服。”
“对不起。”
“不要道歉,等你自己慢慢偿还吧。”少女将自己的手和方奕的放在一起比划。
方奕的手确实好大,骨节分明的手被纱布包裹住半截,衬得露出来的那截更加白净优雅。
少女的手攀上方奕的手腕间,轻轻滑动着,就像在无声弹奏一曲莫扎特,从手腕弹到锁骨,最后绕到背部,抚上凸出的蝴蝶骨。
她抓到了这只蝴蝶。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林舒星垂眸。
方奕摇摇头。
她的反应过于平静,让少女在肚子里滚了一遍又一遍的话术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又恼羞成怒地掐了她一下,清亮的嗓音低下去:
“以后你就呆在这里,我不允许你再和那些人接触。”
“你不会再受伤,也不会经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取悦我。”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你是我的,方奕。”林舒星宣誓一般地倾身而上,吻她,滴落的水渍将衣角晕开一片斑驳痕迹,是月亮在融化。
颈后的环扣被林舒星柔软的手牵引着拉起来,方奕这才注意到这条项链似乎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但除了能够吻得更加深刻,它好像没有任何影响,除了一想到自己正戴着……定情项圈?就有一种微妙的……野性?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描述这种感觉,但这一层束缚反而让她的冲动和抑制都无所遁形,每次喉咙滚动都会撞在这层冷冰冰的皮革。
口水的吞咽都变得如此明显,她的思绪通过这种奇怪的方式被放大了。
工作刚告一段落,方奕本来就准备请休假和林舒星出游一段时间,
又或者只是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静静享受午后时光。
——吃了就是我的人了。
方奕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味出来,林舒星其实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才是她将选择权交给自己的真正原因,只是她当时没有理解。
原来是物理意义上这种,属于。
方奕问:“这是要,囚禁我吗?”
刻意压下去的尾音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不等少女回答,方奕已经自顾自接上了下半句,“好的,我是自愿的,你可以不用为此担负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