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敛眉间蹙起,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对着入口处喊道:“何事找我?”
听见里头的回应,新月赶忙高声哭喊道:“殿下,姜侧妃不见了!”
“你说什么?”裴敛走出暗室,示意对方放人,自己一并往入口处走去,“说清楚来。”
新月努力克制住情绪,哽咽着解释道:“我伺候小姐用完膳后,她便自己去院子外走走。我回来要伺候她沐浴时,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最后在院子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新月摊开手,一块玉佩出现在她的掌心。那块玉佩是先前裴敛给她的,后来一直没收回去,现在那块玉佩的挂绳上还用信纸打了一个结,打开一看,明晃晃写着“独自来寻”四个字。
洛十一看了眼,面色凝重之外,还疑惑道:“什么意思,就留这么四个字,如何找?甚至还要殿下自己去,这怎么行!”
裴敛看着那只玉佩,沉沉吐了口气,说道:“他在试探我,试探我究竟有没有查出他来。”
若查到了,他这一去,便是自投罗网。
若没查到……
裴敛眸中生起愠色,命道:“洛十一,你带几个人搜,我自己一路。其余的,都在府里待命,不准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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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中,姜钰雪在一阵争吵声中醒来。
甫一睁眼,她便感觉到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大清醒。
姜钰雪强忍着头疼,睁开眼环视一圈,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榻上,周身的布局看上去应当是某处客栈里的一个房间。
“我爹呢!”
门外传来刘若汐的骂声,抓狂地质问着。
“我爹呢!不是说好了我帮你们把她骗过来,你们把我爹救出来吗!”
“你爹?你爹关我们什么事!现在不需要你了!滚开!”
“你把我爹交出来!”
“疯婆娘,你爹早就死了!你被骗了!”
“你!!!!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
“啊!混蛋,你敢刺我!看我好好收拾你!”
姜钰雪听得不大真切,但隐约能知道,那是刘若汐的声音。
是刘若汐把她害到这的。
那个从小认识到大的人。
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她不去理会这阵痛楚,试着动了动身子,还好,能动,还没来得及绑住她。
“喵……”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了她的脸颊上,猫初初从她怀里探了探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痕。
“猫初初,你怎么在这……?”姜钰雪小声地叹道,起身看到身侧的杯子旁有一个门锁挂牌,上面写着“闲情客栈”四个字。
猫初初从她怀里跑出来,用脑袋顶了顶一旁的窗户。
姜钰雪浑身软得使不上劲,只能努力支起半边身子,用尽全力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
凉嗖嗖的风灌入室内,从她到这来不知已经过了多久,窗台外,大街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即便是呼救也没人回应,要是被抓回来了就更惨了。
但若是从这里跳下去……这里是四楼啊,跳不得!
“喵呜……”猫初初不停地将脑袋往外蹭,小猫脑子挤得嗷嗷叫。
姜钰雪再度用力打开窗户,发现此地距离王府并不算太远。她看了眼不停张望着的猫初初,抄起杯子旁的挂牌挂到它的脖子上,说道:“猫初初,你能跑吗?”
“喵呜!”猫初初嗷嗷地应了声。
姜钰雪见它好像知晓她在说什么,遂小声说道:“殿下还是有点人性,估计现在大半夜的还在找我呢,只是此地不知道他能不能找着。”
“你挂着这个,循着有声音的地方去。”
“你还记得殿下的味道吗?他虽然脸臭臭的,但是身子很香。你蹭过的,还记得吧?”
“喵呜!”猫初初又应道。
姜钰雪打开窗户,对着猫初初招了招手:“初初,来,从这里出去。”
猫初初踏上窗台,撅了撅屁股,纵身一跳,轻盈地落到了楼下突出来的一小节屋檐上,随后不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