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贵,爸爸没钱去医院给我做。” “贵?”翟霖想不到这东西能有多贵。 “嗯,要好几万呢,两只腿就更贵了。”小孩舔着棒棒糖,含糊的说:“我想站起来跟他们一样高,爸爸只能给我做这个。” 姜暖暖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也看见了翟霖脸上的沉默。 对他来说假肢这东西有点磨损就丢,不好看就丢,不舒服就丢,压根不会考虑这东西的价值有多少,甚至于他之前还很嫌弃戴假肢,他从没思考过自己说丢就丢的东西,对普通截肢患者而言根本负担不起。 姜暖暖脑中灵光一闪,过去拍拍翟霖的肩膀,“我们有空,去给小孩做个假肢怎么样?” 让他去看看更多比他还要艰难的孩子是怎么活下去的,骗他去当个慈善家好像还挺不错的,反正这人的钱多了也没地方花,不如都给捐了。 翟霖没注意到她眼里的若有所思和算计,视线一直落在那两条木头小腿上,低声说了句行。 “那我去找他爸爸说一声,你要捐款。” 姜暖暖往那那两家人所在的审问室走去。 门一打开,她走进去,发现包括警察在内所有人都安静如鸡,老实的很,特别是那个手夹公文包的胖男人,冷汗从鬓角落下来了也不敢去擦。 翟蘅坐在电脑桌后,将监控画面看完,抬眸冲着进来的姑娘说:“你来。” 姜暖暖听话的走过去。 “手伸出来。” 她乖乖的伸出手。 “痛不痛。” 男人拉过她的手,嗓音低低沉沉的。 姜暖暖眨巴眼,“不痛啊。” 痛什么? 翟蘅的拇指在她掌心里打着圈揉了两下,温声说:“再生气也不要直接跟人动手。” 以为是在教育她大庭广众的形象不好呢,姜暖暖点点头,“我知道了。” 翟蘅松手,余光瞥过她身上衣服,发现颜色深浅不一,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看向前面等着听候发落的一行人。 他和跟来的助理说:“去拿一笔钱,当作翟霖和这位父亲出的医药费支付他们。” 父亲指的是那个没有腿小孩的,他很局促的说了谢谢。 另一边,拿着公文包的胖男人佝偻着背,抹了把冷汗,急匆匆的说:“大少,不用!不用付我钱!这本来就是我们家孩子不听话,二少砸一下是应该的。”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在一个破烂游戏厅里都能遇上老板的老板的弟弟,还差点给人打了。 这下好了,工作都得丢! “爸爸!你干什么帮坏人说话!那也是个瘸子!我看见他裤腿下也是假的了!” 小胖墩还想骂人,跟他如出一辙的泼妇妈妈这会将巴掌对准了自己儿子的脸。 这一家人,也就这小屁孩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孩子嗷嗷的哭声哭的人心烦,他妈妈灰溜溜的赶紧给人抱出去了。 翟蘅起身理了理衣摆,对着跟来的人说:“联系恒丰,品行不端,辞了吧。” 他看向姜暖暖,温声道:“走吧,我送你去买件新衣服。” 她低头看了看感觉自己衣服挺好,“买衣服做什么?” 男人手指抚过她的肩膀,蹭过一小片潮湿,“湿了,前面淋过雨?” 姜暖暖点点头,“是淋了点雨。”但也没娇气到要买新衣服吧,都快风干了。 翟蘅沉眸盯着她,缓声道:“不能感冒,你听点话。” 姜暖暖:“...” 她感觉自己才是他亲弟弟,从头到脚这人都没给翟霖一个眼神吧。 “好吧。” 身后男人哭嚎着想让翟蘅再给个机会,保镖将人挡的严严实实。 随后,那人出门就甩了自己老婆一巴掌,还踢了儿子一脚,警察们蜂拥而上去阻拦他在局里家暴。 翟霖被保镖先一步送上车走了,姜暖暖也拿到了那个下肢缺失的男孩父亲电话。 翟蘅带她去了就近的奢侈品商场。 姜暖暖随意走进一家店,本着随便挑一件的想法,身边人就递了条裙子过来。 “去试试看,应该好看。” 翟蘅在很认真的帮她选裙子,两只手都拿着衣架,还在做颜色对比... 姜暖暖顿时将自己想敷衍了事的心给压下去,伸手接了过来。 第155章 :你说什么我都会做 一条蓝色的无袖薄纱裙,裙摆蓬松,她穿着走出来,翟蘅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搭着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可以肯定,在过去换衣服的三分钟里,这人也没变过姿势甚至手机都没看一眼。 “尺码合适吗?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换一套。”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姜暖暖觉得这种能体贴照顾到女性,方方面面的男人已经死绝了。 是翟蘅单单只对她这么细心? 可她充其量顶多算个朋友,还可能是被暗恋的朋友。 他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关心她?还是在知道她是顾廷宴情人的情况下。 见她想的出神,翟蘅起身走过去,将手上拿着的薄款小外套递给她,“怎么了?” 浅色的外套披到身上,姜暖暖回神,望向镜子里站在身后的男人,那一副温柔如水正经人的面相,实在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你选的挺好看的。”她将手伸进袖子里,扣上一颗外套扣,“也很舒服,尺码刚刚好。” 翟蘅薄唇微弯,“我第一次陪女士出来逛街,见谅。” 第一次? 姜暖暖转头看他,“方便问个问题?” “我先去付账单。” 他过去把钱付了,又返回来问她,“旧衣服还要吗?我可以帮你顺路送去洗衣店。” 姜暖暖摇摇头,“不用,就丢了吧。” 翟蘅请她上车,就为了她一个‘方便问题’,带她去了一家咖啡馆,还选在了风景极好的天台上。 姜暖暖抱着咖啡杯,服务员送来了一块柠檬小蛋糕,翟蘅推给她,“吃点垫垫肚子,再慢慢问。” 姜暖暖:“...” 突然问不出口了是怎么回事。 她搅动着咖啡,屁股往前挪了挪,坐直问他:“你和傅小姐结婚几年?” 翟蘅:“2年。” 那就是顾廷宴父亲原本的公司破产没多久,男人处在事业低谷期,他俩就结婚了。 姜暖暖又问:“是你自愿结婚的吗?” 翟蘅盯着她,“为什么想问这个?” 因为你老勾引我。 姜暖暖战术性喝了口咖啡,“嗯,想了解你的过去,当然你不想说也可以。” “了解我么。”翟蘅唇角轻微勾了勾,眼里多了丝笑意,温声道:“不是自愿,我当时病危都没办法下床,是外婆找人算命,认为傅诗柳的八字跟我合适,结婚可以保命,她拿了我的结婚证,找人登记去了。” “大概是奇迹?”他的笑容多了丝轻嘲,“我活了下来。” 信佛的外婆也是个迷信之人。 姜暖暖瞠目结舌,脑子里疯狂问66是不是有这一段,这蠢货只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所以这段婚姻从头到尾只有一本证是真的?翟蘅对傅诗柳没有一丝感情。 她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