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东西?” 刚刚车子经过隧道,都能看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翟蘅:“没有,只是觉得雪景不错,等会下车可以拍点照片。” “我也这么想的。”姜暖暖点点头,没多追究他暗戳戳的偷看行为。 乘务员过来送了热饮,她还顺势要了两颗糖。 拆了一根桃子味的棒棒糖,她先递给翟蘅,“吃糖吗?” “你吃。”他拒绝了,“我需要控糖。” “哦哦,好。” 姜暖暖塞进自己嘴里,糖球在口腔内来回滚动,时不时将面颊撑出一个突出的小球状,侧脸看着鼓囊囊的十分可爱。 翟蘅侧着头,静静看着她吃糖。 有些吃腻味了,她就将小了一圈的棒棒糖拿出来,在唇瓣上轻轻碰着,时不时的舔几口,直到耗着时间将糖全部吃完。 翟蘅喝了口热饮,忽然也有些想吃糖了。 他看着那根被丢进垃圾纸袋里的糖棍,忍住心思慢慢阖上眼。 在家尚且睡眠不好的的人,在列车上更不容易睡。 约莫两小时后,旁边没了动静,女孩脑袋靠窗的那边歪,脸埋在围巾里睡着了。 翟蘅盯着看了一会,伸手将她的围巾轻轻拉了下来,粉润的小唇微微张着,还有轻轻的呼吸声。 那颗糖大概很甜,才能令她这般毫无防备的酣然入睡。 乘务员拿着块小毯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说:“先生。” 翟蘅敛去笑意,抬眸,眼色柔和疏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后面的乘客拜托我送来毯子。”她递给他,眼睛偷偷瞄了眼那睡着的漂亮姑娘,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 一个转手,翟蘅就将毯子盖到了姜暖暖身上,顺便将围巾提了提重新盖住她的半张脸,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 姜暖暖一路睡到目的地的前一站,才被播报声给吵醒了,她悠悠睁开眸,迷茫的眼珠微转,懒洋洋的问:“快到了?” 翟蘅放下报纸,递给她一杯温水,“下一站就是,喝一点清醒一下。” “嗯,这里面暖气好足,嘴巴干得慌。”姜暖暖砸吧两下嘴,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光。 她没注意到翟蘅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放下杯子向上伸手,伸了个懒腰,毯子也顺势从胸口滑了下去。 第175章 :灵庐寺 姜暖暖快速用手指抓住一角提了上来,一看就知道是翟蘅的毯子,列车上可不会发给乘客那么贵的毛毯。 她有点尴尬,“你把围巾和毯子都给我了啊。” 跟病人出行还被方方面面的照顾,她有种愧疚感,原本她都打算这趟来自己要做保姆的,但开局好像就被照顾了。 翟蘅自然的将毯子接过去收好,长指勾起她鬓角的发丝撸到耳后,“我不怎么睡觉,你比较需要。” “列车即将进站。” 他站起身将两个行李箱拿下来,向她伸手,“要不要牵着我,等会出站人很多。” “哦好。”她伸过手去。 翟蘅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侧脸看她不自在的表情,温声道:“外面风冷,这样暖和。” 他的手指确实很凉,姜暖暖悄悄捏了一下,觉得自己热乎乎的掌心可以给他暖暖,便点点头,“那你口袋里放着,我给你捂捂。” 得偿所愿的翟蘅牵着她走出列车,两人一人推着一个行李,中间的手相握着,穿梭于人流之中,相依的背影像极了一对普通又格外出众的小情侣。 后面的保镖和医生见大少带着个女人比谁都走的急,隔着人群是追的气喘吁吁。 他们是被完全遗忘了。 一路上,两人没有遮掩的容貌惹眼的连出租车司机都要夸两句。 “你们小两口也忒俊了,来旅游的吧,看着不像本地人。” 为了确保旅途的平凡和真实,翟蘅并没有在这边安排私家车,他更享受与她一起的普通出行生活。 姜暖暖想说个朋友,可插在翟蘅大衣里的手仍被他牢牢握着,上了车都不曾分开,要再说朋友,在司机眼里多少有点奇怪了。 她就只说了他们是来旅游的。 司机叔打了表,热情说:“灵庐寺这会正是雪景最美的时候,祈福求事很灵的。” 灵庐寺在山顶一座没多少人居住的古镇内,青瓦砖墙,石板小路,古朴街道都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干枯桃枝成片为林,雪搭枝头,玉琢银装。 雪如飞絮般下的很大,翟蘅撑起黑伞,几秒钟的功夫,睫毛和肩头便落了雪,映衬的他皮肤更是莹白,美的破碎。 姜暖暖忽觉得他站到这山顶上,却近乎跟远处的云雾皑皑融在一起,只需太阳初升,就会一同消散。 远处寺庙内的撞钟悠长鸣响,空灵沉郁。 她回过神,对上他含笑凝视的眼,恍然觉得失态,“太冷了,赶紧走吧。” 两人并肩在一把伞下,她勾着他的臂弯,将身子往里缩了缩。 几寸厚的雪踩上去松软的嘎吱响,石板路倾斜向上,翟蘅将黑伞朝一侧倾斜大半,缓步前行。 漫天大雪,佳人在侧,他想这路其实可以走的更久一点。 寺庙外有许多卖香和小物件的,还有插着小旗子写着吃饭二字的食铺,来的游客不是很多,也以情侣居多。 他们今天住在寺庙后的禅房里,两间起居室,顶部都是青瓦搭盖,房间只由一屏木质雕花屏风分隔。 “比外面酒店差了些。”翟蘅收了伞,靠在门边。 屋子里很冷,姜暖暖粗略看了一眼,发现还没空调,烘火只能用火盆,里面要自己加炭。 她转头说:“毕竟是寺庙里自己分出来的小院子,简陋也证明他们不花无用的钱得到这方面。” 翟蘅把她的行李推进房里,瞥了一眼那木质屏风,觉得设置巧妙,夜晚定不会很难过了。 他路过时姜暖暖发现他一侧肩头,很大一块衣服颜色都比其他部位要深,心里顿时明白自己一路上来,身上干干爽爽,是雪都被他给挡了去。 “把衣服换了。” 她走过去给他解大衣扣子,皱眉道:“伞都给我撑干什么,你才是病人。” “不碍事。” 翟蘅由着她脱了衣服,姜暖暖怕雪湿进去了,还在他肩头摸了摸,确定里面的毛衣干燥才让他换新外套,自己则拿着湿掉的外套挂到他房间的衣柜里。 她现在总算有种在照顾人的感觉了,还贴心的给两个火盆都生上了火。 翟蘅没弄过这个,看着她升起一个火盆,跟着她又去看她给下一个盆生火,感觉挺有意思的。 后面有个跟屁虫,姜暖暖扭头又仰起来,“不去坐着烤火?” 他在旁边蹲下,双腿今早出门时有点水肿,这个动作其实不太舒服,脸上却丝毫不显。 “不饿吗?下午了。” 姜暖暖把他冰凉的手扯过来烤火,看着那雪白的腕骨空无一物,觉得缺了些什么。 “饿了,先暖暖再去。” 两人蹲了一会,烤暖了手脚,她看了看窗外才站起来,“外面雪小了,走吧。” 翟蘅稍慢了一拍起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