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半小时前就到了。” 他霎时沉了脸,“操。” 人到了又没上来,能去哪? 顾时洲寒声吩咐:“去查监控,给我把人找出来。” 柏梁:“怎么?有人先一步带走你的小公主了?” 他挂了电话,卷起衬衫袖子,转身出了门。 在隔壁桌玩球的柏梁看他这么急匆匆的模样,挑了下眉。 看来今晚是有人要遭殃了。 ... 一连三杯半满的酒下肚,姜暖暖感到胃里不适,酒度数很高,她很快没了力气靠在软沙发上,看着眼前新递过来的酒杯,内心半点没有惊慌。 周琦的手搭在她肩上,刻意压着温和的声音问她:“你现在的金主是谁?考不考虑换一个?” 姜暖暖指腹压了压太阳穴,望向他,“我一般没事喜欢逛逛拍卖展,每个月的固定花费上亿,如果周少爷接受,我可以考虑一下的。” 她说的是真话,周琦却认为是开玩笑,“哪个冤大头敢花那么多钱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跟我说个确切点的数字,我考虑考虑。” 他的手顺着她背部渐渐往下,被姜暖暖一把按住,她的眼神无端变得危险。 “周先生,酒也喝了还不让我走,不如帮我解答个问题。” “有奖励么?”周琦觉得她手挺软,压在自己的手背上跟软棉花似的,眼神深了几分。 “你跟傅诗柳是什么关系,合作伙伴?她要让你这么来作弄我。” “哦,没意外的话,我是打算跟她结婚的。”周琦笑着说:“我也没跟她合作,只是稍稍被提醒了一下。” 说着,他按捺不住的注视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掰过她的下巴就想亲下去。 门口这时传来一阵骚动,姜暖暖听见了,想把酒杯砸人脑袋上的动作又按捺了下去。 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厚厚的隔音门摔到墙上被吸住,光影从门口倾泻进来。 顾时洲浑身戾气的站在那,一眼看见被按在沙发上的姜暖暖。 里面的人都认识他,看他一副来找茬的样子,一时间噤若寒蝉,纷纷收敛了动作。 那只搭在姜暖暖肩上的手,也在男人危险的视线下缩了回去。 周琦坐在沙发里,表情意外,又壮着胆子站起身欢迎,“顾二爷,好久不见。” 他们家做贸易,家门不算显赫,在顾氏集团下接过不少合作,自然对这位二爷保持尊敬。 姜暖暖缓缓放下了酒杯,抬眸对上顾时洲的视线,扯了扯唇,娇软的语气似是在抱怨,“你来的好慢。” 话一出,周琦的目光骤然变得惊惧。 他们认识? 那傅诗柳说的姜暖暖被包养,背后的人是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 顾时洲鼻子里发出轻哼,先前焦急的步调在找到她后变得缓慢,他步入包厢,弯腰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在掌心颠了颠,慢条斯理的说:“现在家里生意做大,有胆子扣我的人了。” 周琦意识到了姜暖暖背后的人是谁后,强壮镇定,“我就请姜小姐喝了两杯酒,怎么会扣人,我跟二爷是朋友,您尽管把人带回去就是。” 姜暖暖晃了下脑袋,觉得有些头疼了。 看她身体难受的蜷缩在沙发上,小脸都白了。 顾时洲双眸微眯,下颌收紧,咬肌绷了起来。 不笑的顾时洲失去风流,变得气势凌人。 没人反应过来,他一瓶子就轮在了周琦的脑袋上,凶残的很。 一声惊天惨叫,吓得包厢里的人想四处逃窜,跟来的保镖将门堵住,一个跑不了。 顾时洲一手握着敲碎的瓶子,抓起周琦的头发,残暴的将他的脸按在大理石冰凉桌面上,按进敲碎落下的一堆玻璃碎片里。 第248章 :披着残暴皮的温柔 干着如此凶残的事,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手里把玩着敲碎的半截酒瓶,抵在周琦的颈动脉上。 “谁跟你是朋友?” “怎么那么想不开?要来动我的人?” 他语调轻飘,钻进另外一群人的耳朵里。 他们像是一群沙丁鱼,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不断的跟着顾时洲道歉。 “我们不认识这位小姐,不知道她是二爷的人。” “对不起。” 虽然这事错在周琦,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张口认错就没错了。 周琦痛的差点晕过去,之前撩妹鲜少失败的他这次直接踢到铁板,唯恐家里生意会受影响,也恨上了傅诗柳,恨她不把话说清楚。 做情人,也要看是做谁的情人。 他竟然色心大起,没搞清楚就想把人搞上床,可不就栽了。 他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是傅诗柳告诉我她可以随便玩的!是她跟我说的!对不起二爷!” 姜暖暖在沙发上蜷缩的身体动了动,下颌抵在膝盖上,神情有些茫然。 “她原来要你上了我?这么坏啊。” 她很明白要怎样在一个节骨眼里挑起战火。 顾时洲轻笑出声,弯起含情的桃花眼藏着狠意,随即消逝。 “是很坏,所以这手才这么不老实。” 他握起周琦的一只左手,强行将他的手掌抵在台面上,就在他的眼睛前,让他眼睁睁看着碎瓶子扎了进去,贯穿他的手掌。 霎时间,鲜血四溅,包厢里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周琦的惨叫连走道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顾时洲轻笑,“这样就长记性了。” 一群年轻人挤在一起看他跟看阎王似的,嘴里跟着叫破了胆,手掌也开始隐隐疼了。 他们齐齐看向沙发上被酒精麻痹的姜暖暖,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再不阻止这个人,他们会跟着死的。 只要让顾时洲明白背后主谋是谁,目的也就达到一半了,剩下就看他会怎么发挥,今晚这点牺牲换来的成果还可以了。 她将腿放下沙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桌边的男人见状,拔出那只带血的半截酒瓶随手丢在地上,走过去将人抱起来。 “喝了很多?” 姜暖暖抬头看了看他,难受的低吟,“走吧,我想吐。” 顾时洲将人往怀里搂紧,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周琦,丢下一句,“这事没完。” 看他抱着人走远,包厢里的人夺门而出,服务员才敢打120叫救护车。 顾时洲带着人上了顶楼,柏梁放下球杆看着他抱着人进来,走上前询问:“谁把人灌成这样了?” 顾时洲懒得理他,踢开休息室的大门,凉凉道:“你先在外面等着。” 他踢上门,抱着人去厕所,扶着她的腰抵在盥洗台上轻拍,“好了,吐吧。” 胃里火烧火燎的,姜暖暖趴在那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东西,嗓子眼堵的难受。 通红的眼看着镜子里身后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难受。” 想吐吐不出的感觉,很难受。 “我帮你?” “不要,我不吐了。” 扣嗓子眼多恶心,她才不要。 顾时洲看她眼里明晃晃的嫌弃,也没强求,扯了毛巾来给她擦嘴,舌尖抵了抵牙齿,有些生气:“不接我电话?就干坐着等我来?”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