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去,花花找来了画纸,让翟霖教她画画。 比起国民的自卑怯场,花花就乐观很多,面对阴郁的翟霖也是笑脸相迎,所以她画的再烂,翟霖也没发火,压着心头那股因为烂画产生的燥意,动手帮忙修改,还真给他教出了几分东西。 等花花爷爷回来了,姜暖暖看着一篮子从地里挖上来的蔬菜,还有他冻的红彤彤的手,说道:“我来帮你吧。” “你们大老远来一趟,快坐,我来就好。” 他提着东西步伐稳健的走进去,熟练煮出一锅香喷喷的粉丝炖菜。 菜色不是很好,但里面有肉有菜还有粉丝,对这一家人而言很不错了。 翟霖从没吃过这种大乱炖,姜暖暖给他夹了一筷子大白菜,“吃呀。” 他用筷子戳了戳,在爷孙俩期待的目光下,勉为其难的张口吃了。 “还行。” 姜暖暖笑起来,锅里的雾气朦胧了她的面部轮廓,添了几分柔美,她说:“山里天然的有机蔬菜,清水滚也好吃的。” 花花爷爷见他们高兴,心里松了口气,决定明天再去隔壁人家里买点猪肉回来。 只要能让孙女装上假肢,他可以使出浑身解数,用为数不多的钱讨好他们。 饭后,花花将那幅画了一半的画补好,用步行器走到他身边,没了双腿的她个子都没凳子高,翟霖只能弯下腰去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就染了温柔,耐心也被无限拉长。 “漂亮哥哥,你们玩完回家,把这个也带给国民吧。”花花举起画纸,笑着说:“我没办法去大学上绘画课,但你今天教我画了国民,就送给他当礼物。” 姜暖暖帮爷爷洗了碗,走到翟霖身后,手指搭在他肩上俯身,夸张道:“花花画画这么好看呀。” “是哥哥教我,他很厉害的。”花花自豪的说,又转头向爷爷炫耀。 姜暖暖也跟着附和点头,“哥哥很厉害呐,花花也厉害。” 就贴着翟霖耳朵喊的一声哥哥,又软又甜的,尽是哄小孩子的娇意。 他差点将画纸一角抓皱,也不敢贸然侧头,她贴的很近,或许会吻到她的嘴唇。 只是这么一想,翟霖的脑袋忽而往一侧偏了一点,压在他肩上的手随着主人直起身而抽离。 他那颗想转的头也歇了心思,还有点懊恼自己干嘛主动凑上去。 W?a?n?g?址?发?b?u?页?í?f?????é?n?②??????5???????? 姜暖暖将花花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我们会带给国民的,现在该去睡觉啦。” 花花爷爷带着花花睡在一楼,有电热毯可以用,倒也不担心冷。 姜暖暖就安心用了有空调的卧室。 时间到半夜,隔壁还没什么动静,她被尿憋醒了,爬出被窝裹着毯子走到外面。 走廊上冷的刺骨头,姜暖暖准备走到尽头去上厕所,却不想撞上靠着走廊窗户抽烟的翟霖,人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路灯下落的雪絮,脸庞被印染的莹白精致。 姜暖暖:“还不睡?” 翟霖转头见她穿着棉白的睡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现在怎么看都勾人。 他一下不知道说什么,甚至没多思考,冒出一句“太冷。” 姜暖暖一脸不意外的摸了一下他的手,确实很凉,“抽烟也解决不了冷的问题,拿上被子去我屋里吧,我上个厕所就来。” 他掐掉烟,抓住她的胳膊,“你真要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姜暖暖抬眸看他,一脸正义坦然,“有什么关系?你心里只有傅颖,绝对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们只能算个床伴。” 她着重咬了床伴两个字,声音拖的轻软。 翟霖松了手,垂了垂眸。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跟傅颖没有半点关系。 上完厕所回来的姜暖暖,看见了翟霖将自己的被子堆在了床的左侧,暖气很足,他就脱掉了外套,只剩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 两人各占一边谁也不打扰谁。 或许是太过信任他,呼吸不过片刻就变得均匀,睡熟了。 只是姜暖暖的睡姿向来不太好。 翟霖困意刚涌上来少许,就被踹醒了。 翟霖僵住了,低吼,“姜暖暖!” 姜暖暖茫然的看着黑暗里的人,“你压到我头发了。” 翟霖的脑袋里两边小人疯狂干架,最后也不知道得出个什么结论,系统66报给姜暖暖的好感度,提升到了40。 第268章 :出事 晨边姜暖暖起床,正好看见坐在床边的翟霖在穿假肢。 她迷糊的问:“几点了?” 听见她声音的男人脚往下一放,用力踩进假肢扣好,掩盖住那节萎缩难看的肌肉。 “8点。”翟霖放下裤腿,起身进了厕所。 早上花花爷爷又去菜地里割菜了,姜暖暖下楼喝了热水,看着外面白花花的雪,说:“我们出去看看?爷爷有点时间没回来了。” 翟霖从起床起就冷着一张脸,现在看她一脸失忆的模样,眼里还染上几分燥意。 她怎么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是把昨晚跟他接吻的事当作一场梦,一场跟顾廷宴接吻的梦? 见他没反应,姜暖暖围好围巾拿起门边的伞,“你要不出去我就自己去看看,你在家留下陪花花吧。” 结果走出去没多远,翟霖还是弯腰钻进了她的伞里,拿过了她的伞。 姜暖暖仰头看他,瘦削瓷白的下颌微抬,注视前方的灰眸瞥她一眼,“干嘛?” “你在生气啊。”她好奇问:“昨晚我抢你被子了?” 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在自己被窝呢。 想起昨晚她在自己怀里待了一晚上,今早才把人丢回去,翟霖冷呵,“不,你说梦话了,很吵。” 姜暖暖扬了下眉:“说了什么?” 翟霖停下脚步,垂头看她,又迈开步子继续走。 这样的沉默,姜暖暖没追问。 “你既然喜欢顾廷宴,为什么和我哥走的那么近。”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山里的漫天飞雪里,翟霖这样问她。 姜暖暖想了想,回答:“喜欢也不会有结果,时间长了就不喜欢了。” 所以她是喜欢的,翟霖没再问,只是眼眸暗了少许。 两人来到房子后面的田地,大部分的地里都有塑料棚子搭着,也有只落着霜雪的土地。 姜暖暖忽然停住脚步,往地里看去。 一声声低弱的求救,传入耳朵。 她脚步一转,径直走出伞下,下了土台阶往地里小道走去。 翟霖拧了眉,“你去哪?” “有声音。” 姜暖暖在一片白褐相间的地里环视,越往里走,土地上结的冰又厚又滑,她的棉鞋打滑,身形一个踉跄,就被跟上来的男人抓了手臂稳住。 大伞举过她的头顶,姜暖暖抱着翟霖的胳膊,正好余光发现左前方扑在地里的花花爷爷,她拍拍他的臂膀,惊声道:“翟霖!爷爷摔了!” 她的脑袋倏然一下转过来,眼底焦急,长卷的睫毛上还落着少许未化开的雪,随着睫毛轻眨,落在眼睑化开。 “拿着。” 翟霖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将伞柄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