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来通知老板,警察...警察到楼下了。” 姜暖暖跨过地上躺着的男人,走到翟蘅面前,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球杆,仰起头说:“警察马上要上来了,你丢掉,去那边坐下,等会问就说自己正当防卫。” 翟蘅随手将球杆甩到角落里,弯下腰,茶褐色的眼瞳里倒映出白嫩嫩小姑娘的模样,脸上满是担忧。 “你怎么一点不怕我。” 平常小孩见他这样能被吓哭,她倒好,想做帮凶。 姜暖暖下意识将他曾经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形象说给他听,“因为你是个温柔的人啊。” 翟蘅怔了怔,随即肩膀耸动,直起身笑了起来。 翟蘅缓过那一阵心悸后,略有狼狈的抬脸,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血,“现在还觉得哥哥温柔呢?” 他收敛凶意笑起来时唇角弧度正好,柔美的五官配上血迹,美的残破。 W?a?n?g?阯?发?布?Y?e?i????ū???è?n???????????????????? 姜暖暖回想他坐在床上咯血的模样,点点头,抽了桌上的纸塞到他手里,“嗯。” “年纪轻轻,眼神不大好。” 翟蘅又笑,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发现给她蹭上血了,他抿了下唇,又拿了新纸巾给她擦。 “离我远点。” “嗯?” 姜暖暖被他推开,不明所以。 翟蘅却是低头瞥了眼她染上血的裙摆,转而去跟警察说话。 由于这包厢里没装摄像头,专门就是老板来处理人的地方,翟蘅浑身是血,看着就像被人蓄意报复殴打了一顿,当地警察也知道这ktv有猫腻,能给他算个正当防卫。 一群人全部先送进了医院救治。 晚上还在外面跟萧宏浚吃情侣餐的云婕收到消息,魂都吓没了,直接撇下人往医院奔,一路上又是联系律师又是联系安保公司。 姜暖暖也跟着去了医院,坐在等候椅上,看着翟蘅在帘子后面接受检查。 十几分钟后,帘子拉开,翟蘅的手臂和脸上都有些擦伤,擦干净血液的脸对着她笑,“你带手机来了?” 她起身,上下扫视了他的身体,听见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走过去。 “没有,我在家里报警的,我看见你被一辆面包车带走了。” 翟蘅长睫低垂,视线落在她的口袋,手指伸过去将那东西夹了出来。 他抬手,握着‘小灵通’晃了晃,逗她,“我以为你用这个报警的呢。” “什么啊。”姜暖暖差点翻白眼,就着他的手划开了小灵通,“这是薄荷糖,那晃荡的声音听不见?” 翟蘅沉思半晌,“好像是没听见。” 姜暖暖看他一本正经,忍不住拿了颗糖递到他嘴边,“哥哥,实在不行我们再去看看脑子,拍个片。” 逗娃失败,翟蘅吃了她递来的糖,手指勾了勾她散掉的小辫子,忽然问:“你刚刚是不是在包厢里叫我名字了,我之前有告诉过你么。” 姜暖暖心漏跳了半拍,自己拿了颗糖吃进嘴里,缓了缓才说:“嗯,我家给你送鸡蛋的时候,听见你妈妈提起你了,我就记下来了。” 保姆给对家送鸡蛋,这事她后来也知道。 而翟蘅那会在洗澡,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好追究的。 他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样子,“下次叫哥哥。” “哦。” “还有你这小辫子散了。” 她摸了摸,将松散的小皮筋拿下来放到他掌心里,“你给我拿着。” 翟蘅饶有意思的看她熟练的给自己扎辫子,“下次我试试?” 姜暖暖瞥他一眼,满脸的跃跃欲试。 她拿过皮筋,往后退了一步,“下次再说。” 等她弄好头发,病房的门被打开,云婕满脸惊慌的走进来,身后还有几名警察。 姜暖暖退后几步,将位置让了出来。 “你好端端的去电玩城那种地方干什么?还遭到报复跟人打架!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责怪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 翟蘅偏头,对着站到角落里满脸愧疚的小姑娘说:“你先出去等。” 姜暖暖乖乖出去了。 里面,他脸上的情绪淡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串房东的号码,抬眸看了眼云婕,“妈,先住嘴。” 听他颇有压迫感的语气,女人霎时收了声。 电话接通,翟蘅说:“我是3幢301的房主,麻烦你跟对面的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到县城医院来接小孩。” ... 姜暖暖没等到翟蘅跟她一起回家,只等到了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保姆。 听闻是他打的电话让她回家,她抿了抿唇,抬脚跟着走了。 一路上,她也因为偷跑出去受到了好一阵数落。 当天夜里十二点多,迷迷糊糊的姜暖暖听见了楼下汽车驶入的声响,再次陷入沉睡。 凌晨四五点,系统66的粉色触手绕在她脖子上,在她脑子里放扩音喇叭。 第366章 :陪伴 “宿主!我看你也习惯变小的生活了,我先不陪你了,我得去解决一下我们被动手脚换剧本的问题,你别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啊,好好在这净化心灵,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回原本的世界。” 快要耳膜穿孔的声音,吵得姜暖暖用枕头压住耳朵,低低喊了句快滚。 上午10点多,保姆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阳台上挂衣服。 翟蘅懒散的靠在旁边抽烟,看着她展开一条小裙子挂好,迎风飘摇的裙摆上污迹斑斑。 他顿了顿,问:“洗不掉了?” 保姆点点头,无奈道:“对,这料子金贵,沾了东西就洗不下来,我搓了几次没搓掉。” 翟蘅呼出烟雾,又问:“她平常这个店,买s码就够了?” 保姆不明所以,还是回答,“得M号吧,现在的小洋裙都设计的收腰,她一吃多就勒肚子上的肉,不太舒服。” 翟蘅轻笑,“确实是这样。” 保姆见状又多嘴问他:“那个游戏厅的举报电话,是你打的?我听警察说了这事。” 翟蘅耸了下肩,“不是我,还在查。” 末了,他又问:“十点了她还在睡?” 保姆点点头,收拾好衣架子和盆,小声道:“大概吓到了,凌晨我听见还说梦话呢,就让她多睡一会。” 翟蘅指尖夹着烟,盯着对面爬着小蔷薇的阳台看了一会,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下午,姜暖暖的家门敲响了。 她穿着背心短裤,怀里抱着个冰西瓜去开了门。 送货员将几袋礼盒递给她。 “我没买东西。” 对方跟她核对了地址,将东西放在门边,肯定道:“是这家的。” 等人走了,姜暖暖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对门,本就狭窄的过道,不知何时起站了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身材强壮,耳朵上还别着耳麦。 她眨眨眼,弯腰拎着东西回屋。 包装一拆,是几条崭新的小裙子。 保姆出来一看,惊奇道:“哪来的?” 姜暖暖说:“有人送的。” 保姆:“啊,对家那小子今早还问我你穿什么尺码呢。” 姜暖暖愣了愣,赤脚跑上阳台。 烈日当头,她眯着眼朝对面喊了两声。 翟蘅很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