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闫森的脸色难看了,“什么。” 姜暖暖勾起一侧唇,“证明爱我啊,毕竟背叛过了不是?” 她作势又要去打开他身后的那扇门,“厨房里有刀,等我给你去拿一把出来。” 季闫森又拽住她的胳膊,“你只是想要我知难而退,谁会这样做?” 还没等来姜暖暖的回答,他的后颈领子被后面突然出现的手一拎,整个视线天旋地转,紧接着膝盖一痛,被人一脚踹着滚下了楼梯。 姜暖暖瞳孔微缩,就见翟霖走过去揪起季闫森,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眼神里的凶气压也压不住,不仅打的季闫森还手之力都没有,还被十足的劲道猛踩了好几脚后背。 知道翟霖打起人来从不会顾虑后果,姜暖暖赶紧放下剩余的东西跑下台阶去抓他的手。 “可以了可以了!” 她张开双臂,把自己拧成一股绳子,套在翟霖的身上,用力抱着他喘息的身体。 “翟霖,冷静冷静,深呼吸。” 深怕他一激动给背上命案,她还腾出一只手摸摸他起伏个不停的胸口,“垃圾而已,让垃圾车来收走就好了。” 听她这样说,翟霖总算把视线从哀嚎的季闫森脸上挪开,问她:“你不喜欢他吧,不会复合对么。” “当然不可能。” 姜暖暖用力摇摇头,知道他应该是清楚她在警察局的那些供词,便说:“那些话都是我为了坑姜梦乱说的,我们压根就在一起过,顶多算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背后捅了我一刀。” 翟霖这才被哄缓和了脸色,拉着她走回家门口,将地上撒了的海鲜提起来,进了门。 季闫森倒在地上的惨叫也让楼下那户人家开了条门缝出来观望,好心给他报了个120,不至于让他真的痛死在这。 刚刚推搡的时候,姜暖暖的身上还撒了好些腥臭的海水,她把东西都堆放到厨房里,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那股难闻的气味,她打开冰箱先把之前买来放在家里的水果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又去检查了一下翟霖。 确认他身上没有落下伤口,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你先做做吃点水果,我去冲个澡就出来。” 翟霖点点头,目送她进入浴室前,又转回脑袋来嘱咐他:“不要再出去和人打架,就在这坐着吃水果等我。” 翟霖听出一股耐心哄小孩子的语气,点点头,“你去洗。” 听着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躲在暗处偷窥了许久的小房子,翟霖现在终于光明正大的进来,里面充斥着姜暖暖的气味和独居物品,他嗅了嗅空气里淡淡的甜香,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布艺沙发,回想起她曾经数个熬夜工作的夜晚,就躺在这上面睡觉。 翟霖侧过身,躺了下来,面颊挨着她睡过的位置,看着茶几上的电脑和水果,心情好了。 不一会,他又把视线挪到了水果盘里放着的小刀上。 绿色的皮革套下,是一把专门用来削皮切水果的小刀。 姜暖暖刚刚和季闫森说的话在安静的客厅里,陡然被翟霖回想。 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伤害别人和自我伤害,在上辈子就已经定型的认知里,自残是一种很好缓解愤怒情绪的方式,在没有出气筒的时候,他也可以把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现在姜暖暖说的话,让他无疑看到了一条,别人做不到,对他来说却简单至极的捷径。 他想得到她的全部,她的爱情,想永远把她放在身边,二十四小时的注视。 翟霖慢慢坐起身,纤长的手指摸了摸皮革套子,随后将自己的卫衣袖子撸到了手肘,握住刀柄,将套子取下。 泛着寒光的小刀贴着皮肤冰凉,他淡然的表情在刀剑划开手腕见血时,缓缓扬起了唇角,深灰色的眼眸兴奋异常。 这不像是在做一件恐怖的事,而是一件,非常快乐,快乐的事。 刀尖划下去的力气一点也不小,甚至深深刺入了皮肤,并且持续的划拉开皮肤让伤口冒血。 为了不弄脏姜暖暖家里的地板和沙发,翟霖甚至在血滴下来前就用脚把垃圾桶勾了过来接着。 姜暖暖怕他等得久,只是简单的冲洗换衣服,前后不过十分钟,走出来的时候还在问:“我买了苏子蟹和生蚝,一个红烧一个蒸着吃怎...”么样。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转折,硬生生尖锐上扬了几个调,“翟霖!” 姜暖暖面色大变,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刀子,心慌意乱的去扯桌上的纸压住他血流不止的苍白手腕,高声谴责:“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在我家闹自杀?!” 第623章 :翟霖(20) 她家的垃圾桶里套着还是白色的垃圾袋,那大片血液落在里面触目惊心,姜暖暖的指尖都沾到了血,汗毛都恐慌的立起来了,翟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温温柔柔的问她:“这算不算一种证明?” 姜暖暖人都快懵了,只想去厨房拿冰袋来给他压,完全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翟霖很无所谓自己的伤口,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让人走,重复问:“现在我合格了吗?” 姜暖暖急的去拉他的手指,“合格了合格了,现在,立刻松开我!我给你拿冰袋再送你去医院!” 她还是没明白,翟霖扼住她的后颈,指腹上的血液蹭到她柔软的面颊,是温柔的抚摸,“可以跟我在一起了?” 姜暖暖大脑一片空白,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个疯子! 那只是她为了激走季闫森故意乱说的话!他竟然当真了! 能感受到翟霖真实的爱意,同样,姜暖暖也能明白他到底有多么偏激。 她已经思考很久了不是么,在尝试跨出去和后缩之间犹豫,现在这一刀就像把她逼上了跨出去且没有回头的路。 两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从楼上下来,把拿着担架上来的医护人员吓了一跳,看见是翟霖割开了手腕,害怕他把自己的动脉割到了,立刻将他送上车先进行了紧急救治。 好在,翟霖不是真的要死,他下刀很有分寸,那么多血看起来吓人,实际没有伤到要害。 看着翟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在医院接受医生缝针,姜暖暖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 自从认识他后,自己进医院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等翟霖的手腕上缠好纱布,医院还特地给他派来了之前治疗他的神经科主治医师进行心理检查。 对方也是才知道翟霖竟然冒出了自残倾向,之前所有的疗程包括国外,记录中都是他暴力他人,自残还是头一遭。 问起缘由,翟霖也是风轻云淡地说:“没什么,只是证明我的爱情。” 医生:“...”疯子! 他下意识望向门口站着的姜暖暖,走出去,压低声问她:“你刺激他了吗?狂躁症的病人是很有可能受到刺激转为自残倾向的,但是翟霖这在之前几年里都没发生过,像是恶化的状态。” 姜暖暖抿了抿唇,“我是无心的。” 姜暖暖点点头,主动牵住翟